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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富甲天下

第十七章 一直被瞧不上的落魄公子

穿越后我富甲天下 薔薇配綠豆 3056 2020-11-26 07:00:00

  再次見到三姑,吳諾沒想到三姑會疲憊成這樣。

  三姑雖然上了年紀(jì),但每日一個雞蛋,一塊豆腐敷臉。雖然眼角和脖子上的長出了細(xì)紋,但有精氣神撐著,一點都不顯老態(tài)。

  三姑現(xiàn)在卻淚溝明顯,眼眶黑得讓人忍不住想讓她回床上睡一覺。

  “你在為涼夏傷心?”吳諾問了句廢話。

  “教坊的人來來去去,我有什么可傷心的?!比脧?qiáng)打起精神,試著恢復(fù)以往強(qiáng)勢的樣子:“你怎么來了?”

  吳諾不知道三姑為何這樣,但這副模樣總是需要安慰的:“你這次一點都不關(guān)心畫坊的事,實在反常,我怕你出事所以來看看你?!?p>  三姑不知吳諾這話有幾分真心,但人來了她也領(lǐng)這個情:“我沒事,你回去吧?!?p>  吳諾在凳子磨磨蹭蹭,眼見三姑又得下逐客令了,才猶豫道:“那個,銀子不夠了,能不能追加五兩?”

  “我最近手頭緊?!比脹]好氣的扭過頭去:“我就知道,你沒這么好心專程來看我。我一大把年紀(jì),竟然還信了你的鬼話。”

  見吳諾還不準(zhǔn)備走,三姑無奈解釋:“你也知道坊主回來了,我之前私吞的銀子,都上繳教坊了。以后沒什么事,你不要來找我?!?p>  “這話聽著,你要跟我分道揚(yáng)鑣似得,你真的沒發(fā)生什么事嗎?”

  三姑眼睛都只能睜到從前一半大,吳諾卻依然能從中體會到凄涼之色。“你既然還不想走,我們就聊聊?!?p>  三姑卻命人端著茶點來,教坊生意好起來之后,這茶點也比之前高了好幾個檔次。

  “這個綠茶餅好吃,不像以前吃起來那么多茶葉渣子?!?p>  “都是用今年下來的新茶葉做的,想吃就多吃些,教坊現(xiàn)在有錢?!?p>  “吃一個也就夠了。”

  “我看過你讓陽春送回來的草圖,宣紙上的構(gòu)圖很不錯,人物也在畫面中心。光是弄一張紙鋪在人像上恐怕是不行吧!”

  “這就要歸功于那兩塊琉璃了?!痹僭敿?xì)一點的,吳諾卻不肯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下次我去畫坊,你在暗箱中給我演示一下!”

  “你以前只關(guān)心賺多少錢,從不關(guān)心這些事?!?p>  “唉!”三姑看著吳諾什么都不懂的樣子,不知該怎么辦為好。

  “琳瑯,你知道采風(fēng)官嗎?”

  “知道。”她聽說《詩經(jīng)》,就是古代采風(fēng)官從各地收集的民謠中,整理出來的。

  “如果說暗箱繪畫只是證明了你有巧思,那你對柳家淤泥地的處理,定會引起采風(fēng)官的關(guān)注。”

  皇帝并不是沒事干,才設(shè)置采風(fēng)官的。

  甚至采風(fēng)官是因為當(dāng)?shù)孛裰{最能體現(xiàn)當(dāng)?shù)孛袂?。采風(fēng)官真正的目的,是深入到百姓中,探查各地“異象”。

  吳諾趴在桌上靠近三姑,低聲道:“三姑,你是不是知道些內(nèi)幕消息想告訴我?”

  “我只能告訴你小心為上。”

  吳諾看三姑憂愁的表情不是作假,可這采風(fēng)官有那么可怕嗎?她不過是弄兩樣這時代沒有的東西出來。

  “三姑,你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對不對?你那么愛美的人,頹廢成這樣,此事一定不簡單。三姑,你不是說我們是一條船上的嗎?為什么不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我們是在夾縫中求生的小人物,兩邊的巨石什么時候崩塌,都是不由我們決定。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影響任何事。”

  吳諾惱怒地看著三姑,她很煩這樣自以為是的人。

  “三姑,你如果想說了,隨時來畫坊找我。還有你不繼續(xù)投錢進(jìn)畫坊,等畫坊賺錢后,我就不能給你五成紅利了?!?p>  三姑揮揮手,讓吳諾快走,她現(xiàn)在根本沒心情計較這些。

  有了柳七那張畫像,畫坊的生意和吳諾預(yù)想中的一樣火爆。

  只是漸漸有人對單一背景不滿,開始要求吳諾去他們家中作畫,在她將錢財賺夠之前,暗箱作畫的秘密決不能暴露。為此吳諾退了一步,背景可以去客人家中畫,但人物一定得在畫坊中完成草圖。

  一段時間下來,吳諾賺得不少。

  隆冬來臨,吳諾給自己添置了一件兔毛的披風(fēng),和成衣坊掌柜談了許久,才用三兩銀子的價格買了下來。

  孟修穿著蓑衣從外面賣了吃食回來:“琳瑯,最近開始下雪,外面泥濘得很,我們配一輛驢車,如何?我已經(jīng)問過價格,七百文就能買到一頭成年的公驢?!?p>  吳諾一口回絕:“太貴了?!?p>  孟修脫下蓑衣來到火盆邊,一雙手被凍得通紅。

  “我聽說伎子出去陪客,一晚上就能賺普通人一年都賺不到的錢?!?p>  吳諾聽著這話有些不對味,諷刺道:“你是不是又忘了,該怎么做好一個下人?”

  “來畫坊的大家小姐們,都讓你別對我這樣兇呢!”

  “真將自己當(dāng)做少年了,你覺得她們對你好就跟她們?nèi)ァ!?p>  初見靳孟修時,只覺得他長相優(yōu)越,相處久了才發(fā)現(xiàn)他飽讀詩書。

  關(guān)于他的來歷,吳諾又問過他一次,他這次說的詳細(xì)些。

  他的確是逃難來的,但不是吳諾想象中一群衣衫襤褸的災(zāi)民逃難樣。

  他家是邊境的大家族,他的故鄉(xiāng)被敵軍攻占,所以家主帶領(lǐng)全族上千人,舉家向北方遷徙。一個大家族經(jīng)歷了上百年的積累,即便是在遷徙的路上,那過得也不苦。

  只是他因為家族內(nèi)斗,被他堂弟所設(shè)計,與大部隊在此地失去了聯(lián)系,他一直等著他父母派人來找他。

  “她們遲早會嫁到別家去,對我再好有何用?要不是見她們在你面前咄咄逼人,我也不會和她們多說半句?!?p>  “早知道你是這副油嘴滑舌模樣,從一開始我就不會選擇你?!?p>  靳孟修繼續(xù)烤著火,他知道像吳諾這種掉進(jìn)錢眼里的人,不會舍得將他換掉。

  冬日天黑得早。

  靳孟修體溫恢復(fù)了些后,就去廚房準(zhǔn)備晚飯。

  “我買了魚和茱萸,今晚的晚飯得晚一些?!?p>  “你自己吃吧!你出去買菜的時候,柳家的人來過,今晚我去柳府赴宴。你別睡太早了,晚上還得給我開門呢!”

  吳諾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司姑娘,我們公子派我來接你?!?p>  靳孟修愣了一下,拳頭在袖中捏得關(guān)節(jié)發(fā)白??梢粡埬樢廊皇乔逡菘±剩z毫看不出他心理活動。

  “還愣著做什么?把我的披風(fēng)拿過來?!眳侵Z一邊補(bǔ)妝一邊催促到。

  靳孟修溫柔的將披風(fēng)給吳諾披上,就連系繩子一事都被他搶了去。

  遇見靳孟修后,吳諾才知道,男人伺候人時也可以這樣細(xì)致。

  “繩結(jié)系得很漂亮?!眳侵Z難得夸贊他一次。

  “那你能留下來嗎?你已經(jīng)不是伎子了,還晚上出去赴宴,這不太好吧?”

  “你是靠我吃飯的人,有什么資格說這些?”

  靳孟修擠出個笑容:“是我多嘴。”

  馬車并未將吳諾載向柳府,而是去到柳家樂坊。

  樂坊內(nèi)也不止是來睡覺的人,也有人是單純來聽個曲兒,吃個飯。

  二樓包廂中,柳生一身玄衣,黑得很,肯定是用極貴的染料染的。

  吳諾解開披風(fēng)隨意扔在塌上,坐在柳生身邊“什么時候回來的?”

  “今日凌晨,柳豹說你讓他打聽你家下人。一個下人而已,看不慣他直接讓牙儈換人,這樣麻煩做什么?”

  “我家這個下人,也是有點來歷的,長得也不賴。因為有他在,畫坊每日都熱熱鬧鬧的,還能幫我解決事情。如果他身份沒有問題,我想繼續(xù)用他?!碑吘顾屈c不舒服,和錢財比起來不算什么。

  柳生在外風(fēng)餐露宿一個月,幾口菜和一杯酒下肚才道:

  “在荊城的確有個靳家。荊城常年被南夷四部騷擾,所以靳家去年舉家遷向北方了。至于靳家是否有靳孟修這個人,因為靳家遷走了,荊城又在打仗,這一點暫時無法驗證?!?p>  吳諾到底是舍不得,將一個青年才俊從她身邊趕走,自己就給靳孟修找起了借口。

  “他有時候雖然令我不喜,但想來也因為他出身不錯,才會有這樣的舉動吧!”

  柳生看向吳諾:“看來這個掉隊的公子,將你魂兒也勾走了?!?p>  “我每日都想著畫坊和淤泥地,哪有時間讓別人勾我的魂。你走的這一月,需要的麻布已經(jīng)織夠了,現(xiàn)在她們已經(jīng)開始做麻袋,往里面裝砂石,等土地一化凍就能動工?!?p>  兩畝淤泥地,需要用袋裝砂井處理的也就一畝地范圍,其他的土地已經(jīng)全部硬化。

  吳諾不知道的是,在她開始處理淤泥地時,柳生并沒讓太多人知道她的存在。畢竟將兩畝地交到只會賣弄風(fēng)情的官伎手上,會引起家中無數(shù)人反對。

  一直到淤泥地初見成效后,柳生回去說了這事,到那時還有人覺得吳諾是瞎貓遇見死耗子。

  直到三米以上淤泥地硬化后,才讓那些在背后說閑話之人徹底閉了嘴。

  “琳瑯,你來幫柳家做事如何?”

  “你有什么職位可以給我?”

  “你可以自己挑選?!?p>  畫坊已經(jīng)上了正軌,她現(xiàn)在也能抽出時間做其他事。

  “我可以去當(dāng)莊頭嗎?去柳家專門養(yǎng)豬的那個莊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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