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解藥
看到陸升手臂上的傷,才確定昨夜有異動。
好奇的是對方并沒有傷及其他人,唯獨偏偏桃源院有狀況,可以見得對方是沖著陸升而來。
能夠破開師傅布下的陣法,除了谷里的人沒有其他人,至于做到這樣不被人發(fā)覺,只有八品及以上的高手可以做到。
想到這里代一朝司立遞了個眼色,司立注意到后即刻明白過來點了頭,隨后便悄悄離開了梨園院。
司立離開后,陸升忽然雙膝下跪,滿臉憂慮著急道:“請代師兄救救盛姑娘吧。”
“想必代師兄已經(jīng)猜到昨夜發(fā)生的事,本是沖著我來不料卻連累了盛姑娘。
他們對她下了毒,我深知實力低微無法解毒,只是暫時將她體內的毒素控制住,不讓蔓延擴散至其他部位,所以這才違令前來求助代師兄?!?p> “中毒?”聽到中毒兩字代一蹙眉,感到很驚訝。
陸升點了頭道“不錯,正是馥蕊毒?!?p> 當陸升道出馥蕊毒后,代一臉一下子變了。
變得更加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陸升注意到代一的神情變化,繼續(xù)著急道“眼下師傅不在,只有代師兄你能幫我了?!?p> “你且等一會兒?!贝换剡^神,面不改色回應了陸升句,隨后便扭頭往一間屋子方向去。
來到那間屋子,他從箱子里拿出了一個木匣,里面裝的是一個瓶子。
而瓶子里裝的正是解馥蕊毒的藥,這瓶藥是代一費盡心思弄來的,且是最后一瓶。
他目不轉睛盯著那瓶藥,眼神從未離開過。
直到過了好一會,他才回過神,拿著那瓶藥走出了屋子里,來到陸升跟前道:“陸師弟,這個能解馥蕊毒,你拿去救盛姑娘。”
“多謝代師兄?!标懮舆^了解藥,語重心長低頭道謝。
因救人要緊,陸升沒有在梨園過多停留,而是返回桃源院。
代一看著陸升激動的樣子,望向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的思緒在波動。
一來是因為陣法被破,谷里議論紛紛人心惶惶,二來便是自己作為谷主的大弟子卻未能約束好師兄弟們,屆時師傅回來該如何交代呢!
平日里他向來不怎么出門管,只要不鬧出人命就行。
至于地形陣一事,代一心里已經(jīng)有結論,除了自己人便沒有第二個可能。
誰會那么恨陸升,也只有前些日子與陸升鬧矛盾的詹敬龍,以他的性子沒有達到目的便不會罷手,只是出乎意料讓代一沒想到,他竟然想要陸升的性命。
在詹敬龍的心里,代一這樣的處置就跟沒處置差不多,所以才生出了嫌隙和矛盾。
代一既然是谷主的大弟子,既然把管理權交給了他,如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他也不可能旁觀。
同為師兄弟,更不會偏袒任何人。
他低聲嘆了口氣,轉身之時身后響起了司立的聲音“代師兄?!?p> “這件事恐怕與詹師弟脫不了干系?!彼玖淼酱簧磉呎f道。
“我知道了。”代一瞥了他幾眼,鎮(zhèn)定回應道。
隨后便繼續(xù)回到自己位置上,聞著花茶,品著。
司立聽到代一那不緊不慢的語氣,倒像是他已經(jīng)知道是誰做的了?
“代師兄,你不打算處置?”
雖然知道代師兄不僅在實力上過人,在看待事物上也比任何人都通透,就算不查通過分析和推理也能猜到是誰。
對于這樣的天才,司立又是膜拜又好奇。
“你想我怎么處置,是現(xiàn)在提刀去把詹敬龍砍了嗎?”代一抬頭望向他,表情立馬嚴肅了起來。
“我,”瞬間司立不知該如何回應。
代一站起身笑了笑道:“詹敬龍作為師兄,這么做確實不對,該罰。
同為師傅座下的弟子,如此不把谷里規(guī)矩放在眼里,該罰,殘害同門師兄弟,也該罰。
但不管怎么樣都得等師傅回來再定奪,眼下我貿然前去也不能把他怎么樣頂多把他關起來,倘若要關人得有證據(jù)證明確實是他做的,單方面猜測只會無濟于事?!?p> 司立站在一旁默默埋頭聽完,不敢插嘴,只是乖乖地退到了一邊。
......
這時候,涂越正抱著那本秘籍在自己住處加強練習。
經(jīng)過幾個時辰的接受越練越順,同時也能夠感受到體質的變化。
就在他練得津津有味的時候,兩位過路弟子閑言碎語道:“沒想到谷主和幾位長老布下的地形陣,竟然在昨夜不攻自破了。”
“是啊,太可怕了,好在我們都沒事。”
“聽說桃源院有事,今日清晨便看見陸升去代師兄那里討藥,想必是什么人受傷了吧?!?p> “什么?也太可怕了。”
閑言碎語完,涂越也停了下來,瞬間打起十二分精神,把秘籍放好穿起衣裳便出了門,往詹敬龍住處跑去。
不管結果如何,歸根結底這事自己也參與了,一旦事發(fā)自己也就危險,得趕緊找詹師兄去想想對策。
不過在涂越眼里,既然詹師兄敢做那么便會有對策。
但涂越不知道的是,詹敬龍不過是一時沖動,并沒有考慮過后果。
若不是詹家精銳領頭人及時改變主意,恐怕便會釀成滔天大禍。
涂越一路氣喘吁吁,總算到了詹敬龍的住處,紅紅火火大聲吶喊道:“不好了,詹師兄,大事不好了?!?p> 詹敬龍這時候也在修煉,剛剛煉到了某心得處便被涂越給打斷,很不開心地望向涂越,就差沒有揍他一頓了。
“干什么你,慌慌張張的。”
詹敬龍了解涂越的性子,遇到點小事總是喜歡搞得很嚴重似的“說正事。”
“詹師兄,這次是真的出事了?!蓖吭侥税押顾?,繼續(xù)道“我聽說桃源院有人受傷了,陸升安然無恙,代師兄也安然無恙。”
涂越說完便向后自覺退了一步,生怕詹敬龍待受不了會跳起來,屆時遭殃的便是自己。
“什么,你再說一遍?”詹敬龍聽了后向涂越靠近,兩手把涂越高高的舉了起來怒喝問道。
果然不出涂越所料,他真的炸裂,不過就算如此涂越還是躲不過。
俗話說得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涂越整個人被舉在半空,縮著脖子望向詹敬龍,愣是嚇了一跳,不敢說話只是一直不斷點頭。
詹敬龍見涂越一直點頭,便沒有在為難,很快便將他放了下來。
“怎么會這樣?!闭簿待埵Я嘶暌粯?,跌坐在凳子上嘴里一直念著“他為什么還沒有死?!?p> “為什么?!蓖蝗徽簿待埖纱笱劬?,頓時暴怒,這一頓暴怒直讓涂越不敢接近。
涂越心中苦笑,本來是想找詹師兄商量個對策,眼下看不用商量就已經(jīng)知道會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