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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爺久等了

小富婆的小狼狗(26)

恭爺久等了 掌柜有糖 3017 2020-12-10 07:16:29

  S中下午兩點開校會,全體學(xué)生都要穿校服。

  將近兩千的學(xué)生穿著清一色站一塊兒還挺亮眼,但總有那么一個兩個出幺蛾子的。

  不是校服洗了,就是忘記穿了,要么說個頭躥得太快衣服小了,要么就是找不到了。

  校服都能丟,當什么學(xué)生!

  教務(wù)主任板著臉,拎出來十幾個沒穿校服的男女學(xué)生,罰到演講臺下面,給校長當保鏢去了。

  拎到恭校草的時候,教務(wù)主任手軟了一下。

  倒不是可憐他鼻子受傷還生了病,而是穿衣風(fēng)格比平常賞心悅目,若單獨拎出來,估計臺下的學(xué)生們得有大半分神。

  左右思量之下,只好義正言辭地放過了恭校草。

  教務(wù)主任:“天氣冷了,大家要像恭律同學(xué)一樣,注意保暖,不要生病耽誤學(xué)習(xí),知道嗎!”

  全體:“……”

  沒人應(yīng)就挺尷尬的,教務(wù)主任氣沉丹田:“知道嗎?!”

  全體:“知道了!”

  不過,究竟是誰讓我們今天必須穿校服的?

  等教務(wù)主任走遠,附近幾個班級的隊伍立馬唏噓開了,不少目光投向了恭校草。

  站前面的張銘回頭,說:“老王說你去醫(yī)院了,我還擔心好一陣,沒想到你去逛街了?!?p>  恭律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偏頭望著某個方向:“一上午沒給我發(fā)消息,騙誰的感情呢?!?p>  張銘一尬:“我那是、那是手機沒電了好嗎,我昨晚忘記充電,早上跟你說的啊?!?p>  恭律輕哼:“別狡辯?!?p>  在她那受了一肚子氣,這會兒牙癢癢,正缺個人懟呢。

  “你別給我岔開話題?!睉涣藘赡炅?,張小二貨不是吃素的:“你還沒回答我,逛街怎么也不喊我,我們星期六一起去啊。”

  恭律一心兩用,果然被帶偏:“沒逛,人送的?!?p>  這個方向正好是七班八班兩個班級的學(xué)生,有的女學(xué)生已經(jīng)開始尋找目標了,想知道值得恭校草這么目不轉(zhuǎn)睛盯著的人會是誰。

  也有身在這個方向隊列里的女生悄悄紅了臉,不敢回望。

  “我靠,去個醫(yī)院而已,這樣都行???誰送的?”張銘驚了,這會兒才注意到他的異樣,踮腳尖跟著望過去:“你看什么呢?”

  “沒什么?!?p>  恭律收回視線,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么,微微凍紅的指尖,隔著呢子外套衣料,點了點口袋里面的手機。

  他問張銘:“清潔阿姨呢,我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看見她?”

  張銘詫異了下:“你不是去了醫(yī)院嗎,當然沒看見啊?!?p>  恭校草:“嘖!我是說我去醫(yī)院的這段時間她在不在?”

  “這個……”張銘撓腮:“好像在吧,你問這個干什么?”

  在?

  恭律攢著眉心,沒說話了。

  “哎,你找她干嘛?。俊睆堛憥е苫蟮目谖钦f:“你跟她的恩怨什么時候變這么深了?都到了要私下找她尋仇的地步了?”

  “我跟她……有私仇?”恭律露出認真思考的表情。

  張銘第二次驚了,兜里的爪子拿出來鼓掌:“厲害!您老人家這忘性,我爺爺都自嘆弗如!”

  “滾?!?p>  恭律朝著他小腿肚踢了一腳。

  張小二貨早有所料,靈敏躲開哈笑兩聲,又迅速歸隊,把手抄回校服兜里,小聲說:“不過啊,等等咱們校會結(jié)束后,你大概就能在操場這一片兒找到她了?!?p>  “哦?怎么說?!?p>  “要撿垃圾啊,你不知道?這么多學(xué)生,總有幾個手欠的,偷偷吃橘子啊吃糖果啊,還有感冒了擤鼻涕的紙,直接往地上丟,更別說校長整天一咳一口痰,嘔!”

  張銘做了個夸張的嘔吐狀,忽然發(fā)現(xiàn)某恭的臉色有點黑,連忙收住夸張的表情:“我說錯了?”

  某恭沙啞的嗓音像淬了冰渣子似的冷:“以前都這樣?”

  “嗯。你看我,平常對清潔阿姨有禮貌吧?你再看你?!?p>  恭律說:“滾蛋?!?p>  你特么是不是忘了上次,誰提議要躲在門外嚇唬清潔阿姨,以報中指和小指之仇的?

  張銘賤笑,又揶揄道:“容兄弟我好心提醒你一下,清潔阿姨少說有五十來歲了吧?這年紀跟你不咋合適,你趁早死了心吧。”

  “操。給爹滾!”

  恭律本就站在最后一個,直接往后退了一大步,抬起腳。

  但凡某恭一“滾”不行,二的“給爹滾”絕對要“見點血”。

  果不其然的,這一腳踹中了張小二貨的屁股。

  張銘抱住前面男生站穩(wěn),可憐兮兮回了頭:“老恭你好狠!”

  臺下的動靜,終于引起臺上正在發(fā)言的校長注意。

  校長扶了麥克風(fēng),說:“哎哎哎哎,高三班后面那幾個男生在搞什么呢!讓你們上來講?張銘、張易峰和恭律,你們仨兒上來!”

  “操?”張銘嘀咕:“校長這視力牛逼了。”

  受牽連的張易峰:“這個要什么視力,律哥就是一定位器。”

  張銘:“哈哈哈,對對對,抱歉啦易峰兄弟!”

  恭律默不作聲,跟在他們倆后頭。

  而此刻花壇后,換著創(chuàng)可貼的簡一言微微一愣。

  什么情況?

  校會上也能作妖?

  她把口罩往上拉了拉,戴好手套拿上掃把簸箕,繞過花壇,正好看見臭小子走在最后邁上臺階。

  那身高,那形象,那氣質(zhì)都特么的簡直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上臺來演講的呢。

  恭校草往臺上一站,臺下的大半女生眼里就沒別人了。

  校長清了清嗓子,一口痰卡在喉間“呴”了兩下。

  張銘偏頭對某恭小聲說:“你瞅瞅你瞅瞅?!?p>  恭律冷著臉,目光都快要把校長的后背給灼穿了。

  幸而校長出息了,呴了兩下沒吐出來,繼續(xù)發(fā)言。

  兩點多鐘的太陽,金燦燦地照耀在臺上,西北風(fēng)刮得不像往日那樣兇,但也足矣把站著不動的恭校草的衣服時不時吹得揚起來。

  每揚一下,臺下的女生們就連呼吸都是一窒。

  而當恭校草從衣兜里拿出個什么東西,微仰著頭往嘴巴里邊噴的時候,臺下女聲一陣嗡嗡嗡。

  校長正好講到勵志動情處,誤以為這動靜是自己造成的,下一秒講得更帶勁了,聲兒更大了。

  “嘖嘖?!辈恢裁磿r候來到簡一言身旁的老王,指了指臺上的恭校草,說:“要是我,我就讓他來演講,演講不好罰寫試卷?!?p>  寫試卷是學(xué)生在學(xué)習(xí)中自愿履行的一種義務(wù)和本分,學(xué)生的確沒必要必須完成,但僅限于學(xué)渣。

  簡一言點了一下頭,心里卻無端冒出兩句詩來:

  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她把打掃用具放下,摘了手套拿出手機,打字問:[恭律為什么討厭學(xué)習(xí)?以前就這樣?]

  老王隨口說:“這個事情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是他爹?!?p>  簡一言:[別裝了王老師,我知道你是他舅。]

  老王立馬“咳”了聲,有種被拆穿的尷尬:“怎么知道的?”不等簡一言回答,老王像想起來什么恍然大悟,說:“哦,難怪他流鼻血你會過來找我?guī)兔?,原來是因為你知道我和他的關(guān)系?!?p>  簡一言點點頭,又說:[聽說他初中成績還可以,雖然不算名列前茅,但起碼在中上等。]

  沒有一個問句,可老王對這件事太熟悉了,一下子就知道她想問的問題是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他初中成績?”

  簡一言手指頭頓了一下,正準備打字說“傳言聽的”,然后老王突然長“哦”了一聲。

  大概嫌她打字太慢,老王已經(jīng)自顧自腦補了:“你在初校搞過衛(wèi)生是吧?恭律這臭小子不論到哪里念書都能引起騷動。別誤會,不是學(xué)霸的騷動,是自帶帥哥光環(huán)效果的學(xué)渣騷動,不不不,學(xué)渣這個詞抬舉他了,應(yīng)該說是人渣?!?p>  最后兩個字太意外,簡一言沒有想到,忍俊不禁了。

  老王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么,頓時“哈哈”了,這么一笑吸引了有些“閑”人的注意。

  “我靠!阿姨牛逼了,跟老王都能聊得起來?!睆堛懶÷曊f。

  恭律自然也看見了,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一時忘記自己身在講臺,側(cè)頭看著看著的,看見她身體一個虛晃,笑彎了腰,還不忘在手機上打字說話,打完字舉給老王看,老王又仰頭大笑。

  發(fā)言的校長漸漸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臺下的學(xué)生竟然開始交頭接耳了,正要呵斥,就聽見教務(wù)主任在臺前低呵:“恭律!你干什么呢,還不快站回去!”

  校長一回頭,被嚇了一跳的同時抖了個激靈。

  恭律低頭看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都走到快跟校長并排了,淡定無比地開始往后退。

  “等等?!辈贿^,校長這回沒有準備放過他,鼓掌說:“下面有請恭律同學(xué)給我們演講!”

  “喔!”臺下一陣海浪般掌聲跟著起哄。

  校長平常就喜歡看那什么“丟大小面子”的熱鬧,這會兒看好戲似的負手讓出了位置。

  恭律短暫遲疑了下之后,就上前站定,把矮了大半個頭的麥克風(fēng)桿抓住拿起來,說:“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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