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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千年

追憶以往僅有百年

再遇千年 余笙子涼 1921 2020-11-16 08:52:54

  “趙國的士兵都很強吧?”一個扛著長槍的少年問身旁的老兵。

  “你為什么去打仗?”老兵沒有回答少年的問題,而是反問了少年一個問題。

  “俺娘說,征兵可以有二兩銀子買米吃,我的弟弟就餓不死了。”

  “。。?!?p>  許久少年又問,

  “我們會死嗎?”

  “不會,老頭子我一定沖在你前頭?!?p>  簫余笙跨上了馬,手指摩拭了劍柄,他給這把劍,取了名字。

  黑格。

  “先生,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啊,李斯想請你看這盛世。”李斯大喊道,引了旁人很多側(cè)目,但他并不在意。

  李斯好像自從對簫余笙說過他的夢想之后,那天簫余笙的側(cè)臉就在他心頭揮之不去了。

  簫余笙頭也沒回,暗道,“真是傻子?!?p>  扯了扯韁繩,他想,師娘一定在注視著他跟師父。他望了一眼軍陣前方騎著馬的挺拔背影,出了神。

  二十萬大軍行軍很慢,夜晚扎營,亂糟糟的。簫余笙第一次見這種陣仗。

  “吃個餅。”簫余笙接過王翦遞過來的餅,咬了一口,填了填肚子,放了一天的大餅已經(jīng)有些噎嗓子了。

  “笙兒,你說我們會打贏嗎?”

  簫余笙想了想歷史上王翦滅趙,點了點頭。

  篝火堆發(fā)出“噼啪”的聲音,上面煮著熱粥,熱粥散發(fā)出氤氳的香氣。

  王翦給簫余笙舀了一碗,簫余笙雙手捧過,

  “小心燙?!?p>  簫余笙往嘴巴里送了一口,“吸溜”一聲,粥很燙,簫余笙縮了縮舌頭,身子卻暖了起來。出征是秋天。天漸寒了。

  有了粥,大餅便比較好咽下去,只是粥還有些硬,簫余笙想了想,在外面就別追求軟糯糯的米粥了,更何況這粥多是清湯。

  “我出去走走?!蓖豸迓牭胶嵱囿系脑?,點了點頭。

  一群兵圍著篝火談笑,說是談笑,也不過是扯這,扯那,偶爾再開點黃腔。

  “你看見了嗎?今天王翦將軍身旁跟著一名女子?!币粋€靦腆的少年士兵插了一句。

  “怎么,你小子看上人家了?”一個頭發(fā)跟鬢角都有些花白的老兵喝了一口酒,砸了砸嘴,說道。

  “沒,沒有。”

  少年臉一紅,慌忙接過老頭從手里遞過來的酒灌了一口,被辣的吐舌頭。

  眾人哄笑一堂,“你小子,那點鬼心思我們還看不出來?”一個粗獷的漢子調(diào)笑道。

  簫余笙見這邊熱鬧,緩緩地踱著步子湊過來。

  “軍中不是禁酒嗎?”簫余笙扯了扯一個少年的肩胄。

  “偷著喝一點也沒什…”那少年邊說邊轉(zhuǎn)身,眸子瞥見簫余笙的散在臻首上的青絲,一時呆愣了,想起剛剛聊的話語,臉又紅了一分。

  簫余笙莫名其妙的瞅了這少年一眼,“你叫什么?”

  “王二?!?p>  “您小子跟誰絮叨呢?”那個粗獷的漢子,站起身來喊了一聲。簫余笙抬頭與那人對視了一眼。

  “原來是個娘們?!蹦菨h子低頭嘟囔了一句。

  “原來是個莽夫。”簫余笙的聲音比那漢子高了幾度。

  “大爺我殺的人,比你見的都多?!蹦菨h子耍起了酒勁。

  “打一架?”

  “大爺我怕你?!”說著就輪起了膀子。

  “名字。”

  “王大?!?p>  火光映射在那漢子層次分明的肌肉上,王大咬著牙嘲笑道,“一會大爺打哭了你,你可別哭爹喊娘的?!?p>  簫余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打架,就是心里悶悶的,想揍人。

  眾人將二人圍了起來,那老頭對少年說了句,“這漢子可是好身手,這姑娘怕是要被打了?!鄙倌昃o咬著嘴唇,他自然是知道,只不過在做決定。

  “別打。。。”少年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他看到那女子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過肩摔把王大撂倒在地上。

  “偷襲,你不講武德!”王大腦子昏沉沉的大喊道,他剛剛一個眨眼就被甩飛在地上,還沒看清簫余笙的動作,一個弱女子竟然趁自己不備,偷襲他一個自小沒文化的糙漢子!

  簫余笙笑了笑,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想挨第二次揍呢。

  王大擦了擦臉上的灰,擺起了架勢,全神貫注的盯著簫余笙的動作。

  “這次糙漢子你先出手?!焙嵱囿陷p笑道。

  王大左腿發(fā)力,騰空而起,右臂肌肉緊繃,攥拳,向著簫余笙的面頰打去,這次他沒留手,想讓簫余笙吐幾口血沫。

  簫余笙抓過王大的右手,順力將他扯倒在地,在眾人看來只覺得簫余笙是用的巧力。

  唯獨被抓住右臂的王大冷汗直冒,他感覺自己的右手是被死死的鉗住,提不起一絲力氣,生不起掙扎之心。

  “服不服?”

  “不服?!?p>  “服不服?!焙嵱囿嫌昧Φ膶⑼醮蟮氖直蹚澚艘粋€角度。

  “不。。。服…”王大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突的感覺手臂一輕,簫余笙竟是放開了他。

  簫余笙取過王大腰上別的酒壺,抿了口,上次喝酒,好像還是八年前那場雪夜。

  這次的濁酒如刀子般滾喉嚨,軍中私藏的酒都是這般,雖都是低價的濁酒,卻辣的驚人,士兵就是靠這個暖身子跟天氣較勁。

  “你怕死嗎?”簫余笙轉(zhuǎn)過頭看向那個不知名字的少年。

  沒等王二回答,簫余笙便將酒扔給了王大,自顧自走了,或許他不該問這般幼稚的問題。

  “嗚~”遠方傳來狼的嚎叫聲,只有落單的獨狼才叫的這么悲戚。簫余笙聽見狼嚎突的想起了那個地方。

  他來這八年了。期間練劍的時候想了無數(shù)次家。也夢到過數(shù)不清次數(shù)的她,可慢慢的就少了,人好像會慢慢勸自己遺忘。

  可當(dāng)你無法再擁有時,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再忘記。

  而簫余笙也覺得執(zhí)劍的手,怕是再難握著一個女子的手。

  好在只是他以為。

  簫余笙突然想起了一句話。

  原來一個人會夢見另一個人。

  是因為心底覺得離那人好遠好遠。

  他好像知道自己為什么想揍人了??墒撬虻眠^王大,打不過時間。

  好像突然就跟那個人隔了兩千年。

  而他好像只有百年之限。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dāng)時已惘然。

  

我寫的歷史題材的書,是個冷門的題材,好像喜歡看的人很少,不是那些爽文啊,低頭顧著碼字就好了。我要三個小時才寫一章,兩天,我寫了一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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