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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千年

人命從來都沒有銀子值錢

再遇千年 余笙子涼 2046 2021-01-16 17:03:08

  過了三日。

  簫余笙醒了,入鼻就是滿屋子的藥香。

  古時的中醫(yī)不似現(xiàn)在的西醫(yī)院所里充斥著刺鼻蘇打水的味道,反而是那般透過紗窗的陽光撒在藥材上,蒸溢出的清醇藥香。

  借力坐起來,嘗試著抬了抬纏滿古時紗布的右臂,就聽見一聲清脆且夾雜著欣喜的叫聲,

  “你醒啦?!?p>  簫余笙側(cè)了側(cè)頭,看到一位扎著“丸子頭”的少女正咧著嘴笑瞇瞇的看著他,一雙眸子滿是笑意。

  “嗯?!?p>  “你還是我第一個病人呢?!?p>  “嗯?!?p>  “你生得好漂亮,怎么會受這般嚴重的傷?!?p>  簫余笙沉默了一會,回想先前的事。

  “哦,對不起?!鄙倥允终谧∽彀?,目光向房頂瞥去。

  簫余笙也沒在乎少女的腦補,開口打斷沉默。

  “名字?!?p>  那少女驚訝的眨了眨美眸,朱唇輕啟,

  “端木,你可以叫我端木姑娘?!?p>  簫余笙低垂眸子瞥了眼端木姑娘腰上掛著的牌子,上面應(yīng)該是用刻刀纂刻的“端木熙”三個字,歪歪扭扭,不甚好看。

  又過了許久,簫余笙再次打破了沉默。

  “幾時了?!?p>  “戌時了,外面的晚霞很美?!倍四疚跻膊恢獣源丝虨樯锻蝗谎a了這么一句,或許只是想讓眼前老是板著臉的姑娘開心一下。

  “嗯。”

  外面?zhèn)鬟M來匆匆的腳步聲。

  “笙兒?!蓖跫魷喓竦纳ひ艋熘_步聲從門前透進來。

  “師父?!焙嵱囿咸ь^看著僅是過了幾天就多了幾縷白發(fā)的王翦,問道:“戰(zhàn)局怎樣了?”

  王翦愣了愣,似是沒想到簫余笙竟會先提及此事。

  王翦瞥了眼旁邊立著的端木熙,端木熙嘟了嘟嘴,收拾起藥箱,打算退出屋子。

  “我們還是出去走走吧?!焙嵱囿蠐沃酒饋怼?p>  他本就傷的不算太重,身上的刀傷都沒傷了筋骨,但失血與脫力還是讓他如此般憔悴。

  戰(zhàn)場上就是這樣,個人武力突出的人,大都是失血休克或脫力而竭。

  王翦打算攙扶簫余笙,簫余笙搖了搖頭,披上袍子就踱著步子走了出去。

  端木熙看著那女子的背影,覺得她好像背負上了一個女子不該背負的東西,以至于披著袍子都能看透背部猙獰的傷。

  踩在熙熙攘攘冒著些綠意的土上,秋日的寒潭偶爾也會發(fā)出潺潺的清冽。

  “叮咚。”

  在水面上點了幾下的石子沉入水底。

  王翦看著有些孩子行為的簫余笙微微含著笑意開口道:“我倒是有些辦法?!?p>  “叮咚?!?p>  簫余笙依舊撿了幾顆石子丟入水中,等著王翦的下文。

  “離間李牧同趙王,自古功高蓋主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何況是稱得上軍神的李牧呢?!卑橹宦曒p嘆。

  領(lǐng)軍的人或許都這樣,惺惺相惜吧。

  “怎么做?”

  “趙王生性多疑,我們只需派人同李牧議和,再收買趙王近臣,挑撥李牧同趙王的關(guān)系,如此,便可成大半?!?p>  簫余笙聞言木訥地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又終是道,“好?!闭f完又抬頭看了看天邊的晚霞。

  那姑娘說的倒也沒錯。

  趙國。

  “李將軍好計策。”一個長著絡(luò)腮胡子的將士大笑著喊道。

  “是呀,這次將軍的計策可是狠狠地挫了秦軍的銳氣?!迸赃厺M是儒雅的謀士也抑不住的淺笑。

  “依俺看呀,這秦軍怕是痛到軟子里去了?!币粋€壯漢接過話頭嘿嘿笑罵道。

  “嗯。”李牧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雖是如此,可秦軍猶有一戰(zhàn)之力,怕是依舊不會撤軍。”

  “還怕了他們不成?!毕惹澳情L著絡(luò)腮胡的將士瞪著眼咋呼道。

  李牧與那儒雅謀士相視一嘆,趙國怕是耗不起太久了。

  打仗打的是銀子,是糧草,是國力。

  新王遷上位后扶不起孱弱的趙國。

  趙國邯鄲。

  “王,李將軍又打了一場漂亮的勝戰(zhàn)?!币粋€諂媚的聲音嘀咕道。

  “嗯,朕知道。”看著來人,趙王揮了揮手,稟退了正給他揉著肩頭的侍女。

  “相國有何事想奏?”

  “大王,這李牧的在軍中的威望可又高了,這兵權(quán)…”郭開小心翼翼地說道。

  “怎么,連你也想看朕的笑話?”趙王滿臉戲謔。

  “臣不敢,只是想為王擔(dān)憂?!惫_扣首,沒敢輕拭額頭上的冷汗。

  “朕有分寸,你且退下吧。”那人退下,殿內(nèi)只傳來一聲冷笑。

  幾日后。

  “笙兒,這次你秘密潛入邯鄲,去找郭開,奉上厚禮,請他在趙王面前挑撥一番李牧同趙王的關(guān)系即可?!?p>  “嗯,只是郭開這人可信嗎??!?p>  “這位可是個聰明人。”

  “嗯。”

  看著簫余笙一行人遠去,有人開口問,“將軍,簫余笙去真的是最好的人選了嗎?”

  “不是。”王翦搖了搖頭,許久又道,

  “但這是他必須要走的路。”

  王翦望著簫余笙一行人的背影,總覺得那個蒙著面的女子,與這行人格格不入。

  趙國邊境。

  “什么?秦軍派人來求和?”李牧揣摩著守城士兵的稟報。

  他不是懷疑消息真假,只是懷疑秦軍為何放棄的如此干脆。

  趙國邊境城池中。

  “我們希望秦軍能付出相應(yīng)的賠償。”

  “李將軍莫不是在開玩笑,我們秦軍折損的兵力都既往不咎了,李將軍還想得寸進尺?”王翦凝視著李牧。

  如此這般親自來談判,本就不是一個將領(lǐng)該做的事情。

  可兵行險招,王翦也退無可退。

  “那就是沒得談了!”李牧下首長者絡(luò)腮胡的將士大聲嚷嚷道。

  雙方都因為這一句話劍拔弩張。

  “我們需要考慮考慮能為趙軍付出的代價?!蓖豸遄罱K站起來說道。

  就這樣“秦國使團”暫時住宿在了趙國邊境。

  且說簫余笙一行人。

  “快馬加鞭,總算趕到了,累死俺了?!蓖醮蠼庀驴缟系乃畮Ч嗔艘豢?。

  簫余笙注視著前方城上纂刻的二字.

  “邯鄲”

  “進城吧?!焙嵱囿蠑[了擺手。

  “你們是什么人?”守著城的將士攔下簫余笙一行人質(zhì)問道。

  現(xiàn)在是秦趙交戰(zhàn)時期,進城的人本就少,何況是簫余笙一行拉著幾箱子不知是何東西的人,分外顯眼。

  “官爺,”有個長相老成的秦人越過王大,與剛剛質(zhì)問的趙軍攀談起來,“我們是躲避戰(zhàn)亂來投奔親戚的?!?p>  ”投奔親。。。”感受到那人塞進手里的分量,“好,進城吧?!?p>  等簫余笙一行人進城了,守城的小將旁邊的年輕士兵才湊上去問道,“將軍,他們很可疑呀?!?p>  “哦?!?p>  “可是。。。”那年輕士兵嘀咕道。

  “現(xiàn)在呀,人命哪有銀子值錢?!蹦菍⑹孔灶欁缘幕卮鸬?,

  “打仗,會死很多人呀?!?p>  僅有一聲嘆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或悲或喜或無奈,不接觸深了,你永遠都不知道這一個個經(jīng)過的人心里裝著的事,亮著燈的一扇扇窗里在有沒有嘆息。

嗯,其實寫的挺麻煩的,我老是斟酌用詞,本來想太監(jiān)的,畢竟沒有打打游戲來的舒坦,可是今天下午突然看到葉姓少女的書評,就感動的又來碼字。   很想記住你的美好。   本該止于秋風(fēng)的平靜,你的三兩句又起了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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