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不管是人還是動物,他們貪婪的內(nèi)心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只要擁有了什么,那么,就會想著擁有更多的東西。
比如說拿了一個玉盤子來吃飯,那么夾菜的筷子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筷子,至少也要是象牙筷子。
餐具都準備好了,那么盤子里面放的食物自然也不能差,至少要是什么珍奇鳥獸。
吃的都這么好了,那么衣食住行都不能再差了,穿要穿最好的住,要住最好的就連出去都要排場夠大。
貪婪,這是一個永遠都填不滿的坑。
只要她和金羽邴一起回到金蛇門了,那么等待他們的只可能是無邊無盡的黑暗地獄。
甚至于要他們兩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畢竟金蛇門折磨人的手段是出了名的。
“金羽邴,我?guī)汶x開。”
“不可能的,我們是無法離開的。你自己一個人離開,倒是有些可能?!?p> 金羽邴的眼神一亮,然后又悄無聲息的暗淡了下去。
他不是沒有想過逃走,但是自己的實力比不上人家,又沒有什么可以謀生的手段,拿什么來養(yǎng)活自己和古君顏。
風餐露宿,忍一忍就過去了。
可古君顏那么嬌弱的一個人,怎么能夠受得了。
要知道人族的身體素質(zhì),是出了名的弱小。
“有什么不可能的?既然我想要帶你走,那么就沒有人能夠攔得住我。”
古君顏臉上帶了幾分肆意,說出的話卻讓金羽邴暗暗心驚,生怕別人聽見了。
這要是讓別人聽見了可不是什么鬧著玩的事情。
他現(xiàn)在說是處于少年期,其實還算是在幼生期,畢竟他的能量一條也不夠。
他能感受到古君顏對于自由的向往。
但是他并幫不了古君顏什么,如果自己是成年期的九爪金龍,自然和金蛇門的門主有著一拼之力。
想要帶走古君顏雖然有一點點麻煩,但是那也不算什么。
但是自己現(xiàn)在還處于一個優(yōu)生七實在是沒有什么能力。
金羽邴暗淡的小表情落在古君顏眼里,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了。
要知道,金羽邴九爪金龍,是所有龍族的老大,結(jié)果卻要因為她而受制于幾條臭蛇。
但凡有幾分獲骨氣就算打不過心里也憋屈都不行了。
果然,不論是什么時候她對蛇這種生物都沒有好感的。
“我是說真的,沒有騙你。”
古君顏看著金羽邴,一字一句認真道。
她并沒有開什么玩笑,她要去尋找?guī)熥?,那么帶上前世并沒有出現(xiàn)的金羽邴自然是可以的。
畢竟她已經(jīng)重生,指不定會引起蝴蝶效應。
但是就她重生這件事本身來說就已經(jīng)違背了蝴蝶效應。
那么在違背一些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這樣一下,古君顏的心里更加坦蕩了,對于自己兩個人的離開,更是是充滿了莫大的信心。
“該怎么做?”
金羽邴精神一陣恍惚,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心里頓時有一種吾家少年初長成的感覺。
那個連吃都吃不飽的小家伙在他的庇護下終于是長大了一些都已經(jīng)開始知道要保護自己了。
“我們這樣做……”‘古君顏趴在金羽邴耳朵邊上,把自己的計劃,從頭到尾全部都告訴他。
金羽邴越聽就是心里越驚訝。
除了驚訝之外還帶著一些激動。
如果按照古君顏所說的辦法來,那么他們兩個人,指不定真的能夠逃出去,從此以后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牽制。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只要他們兩個離開了,誰也拿他們沒辦法。
天下這么大,找一個容身之所還是可以的。
“好,就這么干?!?p> 兩人一拍即合,對視一眼之后,若無其事地回到原地。
金蛇門弟子中有一人的眼里閃過一絲疑惑,明顯對兩人的行為感到有些不解。
從進來開始,他就一直暗中在觀察著金羽邴。
畢竟這可是他們宗門的希望,他可不能讓宗門的希望毀在他手里。
古君顏他自然是知道的,畢竟這是唯一一把牽制金羽邴的利器。
只不過,金羽邴往日從來都不會主動的出現(xiàn)在古君顏的面前,今天這是怎么了?
居然這么主動,兩人看起來似乎交談甚歡。
但是,縱使自己心里有再多的疑惑,也不得不壓下來。
畢竟兩個人除了關(guān)系親密一點兒在一起說了幾句話之外,并沒有其他的動作。
對于金羽邴,他們不會管得太過于嚴厲。
畢竟那是一條龍,所以不管金羽邴在外面怎么玩,想要什么,他們都盡量會滿足。
而金羽邴自己則只要乖乖的和宗門進行交易就好了。
一條金龍產(chǎn)生的價值,遠遠比他表面上看起來要多得多。
死物只能用一次兩次,而活物就不一樣不一樣了,代表著無數(shù)次。
所以,金羽邴不能有事,古君顏也不能有事。
想到這里,那名金蛇門的弟子,心里就是一陣不耐煩。
不管怎么說風華學院都是鼎鼎有名的大學院,怎么會招出這么一個廢物進去???
退一萬步來講,既然招進去了,那么就好好的藏起來,不要讓她出來丟人現(xiàn)眼不好嗎?
這風華學院倒是不按照套路來走。
不但把人招進去了,還把人放到這秘境之中來參加試煉。
這簡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果然,他無法理解風華學院的那群人腦子里面到底在想著什么。
古君顏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那名弟子,心里暗暗確定下來。
如果不出意外,金蛇門派來監(jiān)督金羽邴的人,就是那一個。
微不可察的笑了笑,古君顏朝著林師兄走過去。
“林師兄,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我們進來也有一段時間了,現(xiàn)在該往哪里走?”
“如果這里只有我們學院的話,那么自然是聽我的。
但是現(xiàn)在金師兄也在這里,那么我們自然是應該聽金師兄的?!?p> 林師兄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之前發(fā)生過什么,客客氣氣朝著金羽邴的開口。
只不過眼中一閃而過的嫉妒卻出賣了他。
金羽邴暗嘖一聲,果然,不愧是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