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龍之逆鱗
秦輝見從頭到尾,劍安對他們都是如臨大敵般警覺模樣,不禁心中又氣憤又悲傷,好好的小師叔,獵個魔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還有師父,難道不該綁也把小師叔綁回錦安城醫(yī)治嗎?為何會同意將他留在云崖宗?
劍安微微朝幾人點點頭,爾后迅速離去。宣肖看著他的背影,只覺事情的發(fā)展十分有趣。
三個本該以命相博,爭取唯一修仙長生機會的人,兩個是嫡親姐妹,一個不知為何失憶后,還只認其中一個為友。
這樣的三個人,且看以后知道體內(nèi)先天靈力的真相時,如何自處吧!
他們暫時和平相處也好,那傾天劍雖被封印,戾氣卻未減弱。
若是其中一人集靈力于一體,破陣取得傾天劍,只怕還要掀起一番血雨腥風(fēng),不如先讓封印磨磨劍之戾氣后,再助劍安取得夏家姐妹之靈力。
卻說夏新月抱著小青龍,匆匆來到素問峰,還沒進殿門就大叫:“玄兔長老救劍命??!”
此時小青龍混身燙如火球,夏新月抱著它的手,像是放在炭上烤一樣,烙的一片血肉模糊。
她忍著巨痛才沒把小青龍仍到地上,見它已經(jīng)氣若幽絲,伸著舌頭吐著氣。
眼睛瞇成一條縫,只小聲地喊著‘阿月,阿月?!B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全。
夏新月想到它剛從蛋殼中出來,睜開眼睛就喊自己‘娘親’。此時還真有自已孩子重病的感覺,又心痛又無助,恨不能以身代之。
玄兔長老,看著三十左右,風(fēng)姿綽約,仙姿佚貌。聽到動靜立即就飛奔而來,見夏新月和小青龍都是淚眼汪汪,一時不知病人哪個。
忙問:“誰有不適?”
夏新月把小青龍往前一送:“它中毒了?!?p> 玄兔長老低頭一看,一聲驚呼,從袖中取出玉瓶,撥塞往小青龍身上一倒,就見一團凝脂玉液把它包住。
夏新月手心微涼,灼傷的痛楚減去不少,小青龍也舒服的嗯嗯地嚶嚀。
玄兔道:“不像是中毒,神獸青龍,世間能毒倒它的東西極少?!?p> “那小青龍是怎么了?它喝了劍安的血之后,就肚子痛,然后全身像火燒一樣?!?p> 玄兔長老把小青龍移到殿內(nèi),放在冰玉床上躺著,認真查看半晌道:“我雖從未給龍醫(yī)治過,不過依我給別的靈獸醫(yī)治的經(jīng)驗來看。
它不是中毒也不是受傷,而是要進階了?!?p> 就在這時柳風(fēng)來了:“要進階?”
幾人行禮后玄兔接著道:“宗主應(yīng)該有發(fā)現(xiàn),小青龍出生無鱗,若我沒猜錯,這段時間小青龍吞的靈力夠他進階。
定是要長鱗了。它的皮膚如火灼巖燒,并且變得堅硬如鐵,也是證明之一?!?p> 柳風(fēng)信了,夏新月卻將信將疑:“長鱗會這么痛苦嗎?玄兔長老,你不是有許多醫(yī)書古藉嗎?你快查查有沒有記載別的龍的這種情況?
云崖宗應(yīng)該還有先輩養(yǎng)過龍吧?查查他們有沒有記載!”
玄兔不動,柳風(fēng)僵硬一笑:“世間已經(jīng)幾千年沒有過龍,你說的這些不會有人記載的?!?p> 玄兔突然道:“師祖養(yǎng)了火鳳,不如找?guī)熥鎲枂枺雭睚埜P的情況該差不多?!?p> 柳風(fēng)看了眼夏新月后道:“師祖游歷去了,一時半會不會回宗門?!?p> 夏新月一愣,你看我干什么?我都不認識什么師祖,難道還是因為我才去游歷的不成?
這時,小青龍突然大叫一聲:“好痛?。 眱芍恍∽ψ由熘罩衼y揮:“好痛阿月,阿月?!毙∧涌蓱z極了。
夏新月趕緊握住它的小手,卻如握著一根燒紅的烙鐵,燙的她手心傳來一陣焦肉味。
她差點暈闕,強忍著痛苦安慰道:“小青龍別怕,你是要長鱗了,長鱗之后就是大孩子了哦!再忍忍,很快就好了?!彼荒苄判瞄L老的話。
小青龍慢慢轉(zhuǎn)頭看著她:“我口好渴,想吸阿月的手指頭。”
此刻若是說能剖心取血救小青龍,夏新月也會毫不猶豫。更別說只是吸手指血了,立即把手指伸到它嘴邊:“快吸吧!”
小青龍看著她灼傷的手心,捧著她的手滿是愧疚和心痛:“阿月,痛不痛?我給你呼呼。”說完還真小口吹著氣給她呼呼。
夏新月一下子把手指塞到它嘴里:“快吸,別擔(dān)心我,灼傷很快就會好的。”
小青龍開始大口大口吸食她的心頭血的靈力,身體的青光也越來越盛,就在夏新月覺得它再吸下去自己的丹田就要爆了的時候。
她的肩膀突然被人一搬,手從小青龍嘴里抽出來,隨即另一根粗許多的手指塞到小青龍嘴里:“吸我的吧!”正是飛速趕來的劍安。
玄兔長老把夏新月扶到旁邊,給她的手包扎。不一會,她就見柳風(fēng)掌抵劍安后心,給他輸靈力。
再看小青龍,終于喝飽了松口,全身的皮膚泛著陣陣青光,在它的慘叫聲中,一片片龍鱗閃爍。
一陣青光直沖云宵,一個巨大的青色龍影在天空奔騰,圍繞云崖宗方圓千里都清晰可見。
緊接著一聲響徹天際的龍吟,仿佛在向天地宣告,龍族再臨了!
幾息之后,小青龍從頭到尾,覆上了一層青色的如同葵花籽形狀的鱗片。
最特別的是頸部有一塊,比別的鱗片都大,卻是逆著長的。在場之人心中都閃過一句‘龍之逆鱗,觸者殺之’??磥砟且黄褪悄骥[了。
小青龍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或是奔跑了幾天幾夜,累的隨時都能癱下。
它依舊有氣無力,夏新月抱起它,它聳拉著腦袋喃喃道:“謝謝你阿月。”
夏新月見它只是虛弱,并不像剛剛那樣要死要活的,這才放心道:“說什么謝,你都叫過我娘了,救自己的孩子不是應(yīng)該的。”
不料小青龍一聽這話,竟然轉(zhuǎn)頭看向劍安:“那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爹?”
在場眾人全都平地一個踉蹌,夏新月氣的差點揪著它的尾巴來一頓暴打!
看在它還是病號的份上,暫時放過一回警告道:“再敢胡說,我又關(guān)你禁閉!”
劍安忙道:“你只要保證,再不變成阿月的模樣戲弄我就成了!”
小青龍伸著小爪子摸索到勁下,在眾人驚慌詫異中,它竟用力一揪,把那片逆鱗給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