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醒來,外面天色已黑,敲門聲響起,不等祁陸應(yīng)聲,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
祁陸:“???”
能告訴我,你敲門是干嘛用的?
自嗨嗎!
然而看到了進門的張氏,祁陸瞬間就慫了那么一下,惹不起惹不起。
“陸兒,你身體不方便行動,為娘特意給你選了幾名侍女侍奉,你爹不在家里,為娘每日要處理的事情也比較多,不一定能夠時刻照看,你看這幾個合不合心意?”
張氏的臉色透著一股身心俱疲,原本保養(yǎng)極好的皮膚,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之后,也不復(fù)往昔的精致雍容。
只是為了這個家,為了自己的兒子,她只能緊咬著牙關(guān),默不作聲的扛著這一切。
祁陸看在眼里,心中也有些惻隱,而這份溫馨的情緒還未醞釀多久,隨著張氏的話音落下,就見從門外一溜煙兒的進來了四名侍女。
“奴婢見過大公子?!?p> 福身一禮,聲音匯聚在一起,清脆悅耳,還挺整齊……
無量那個天尊!這時候不是考慮聲音整齊不整齊的時候吧?!
“娘……”
“陸兒莫要多說了,你的心意,為娘明白。你不想去蒼山派,我答應(yīng)你。但這四名侍女,你必須要留下?!?p> 前幾天第一次遇襲,兒子醒來,死活不要侍女侍奉,把所有人都趕出了院子,結(jié)果當晚再次被人偷襲,連個報信兒的都沒有。
這已經(jīng)成了張氏的心魘,如今不管說的再天花亂墜,她都絕不允許兒子的身邊沒有人隨侍了。
第一次遇襲,兒子失憶了;
第二次遇襲,兒子癱瘓了。
萬一要是再來個第三次,兒子還要不要這條小命了?
哪能每次都這么好運,能撿回這條命來?
因此張氏的語氣異常堅決,袖擺一甩,穩(wěn)穩(wěn)的坐于主位之上,下頜輕抬間,那四名侍女頓時心領(lǐng)神會,由左至右依次開口。
“沉魚,”
“落雁,”
“閉月,”
“羞花……”
“見過公子!”
了不滴了不滴!四大美女都給整出來了,給道爺在這鬧呢?
“娘,讓她們伺候我,恐怕不太合適吧……”
自己現(xiàn)在癱瘓在床,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顧,讓四個含羞帶怯的少女幫忙,這不是夭壽嗎!
“要不然,您給換成四個壯漢?平日里伺候貧……恩,伺候孩兒,抬抬抱抱的也有把子力氣不是?”
他這話一說完,張氏呼吸不由一頓,就連那四個少女都是咽了下口水,互相之間偷偷的對視一眼。
心中同時升起一個想法:大公子……口味兒好重呀!
抬抬抱抱……
噫……
惡心巴拉的!
“陸兒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張氏略帶擔憂的走上前,摸了摸祁陸的額頭,眼中頗為擔憂。
這世道,倒也有用男仆隨侍左右的,但那些公子少爺無一例外,都已經(jīng)彎了??!
兒子你可別做傻事啊,為娘可再也受不了這等打擊了!
祁陸:“???”
娘你這么一副擔心的表情是怎么肥四?我只是不想禍害人家小姑娘?。∵€有你們四個,那詭異的眼神又想鬧哪樣?
明顯的沒想什么好事兒??!
“娘你看啊,她們四個外形相貌絕對是沒得挑,但一個個的弱不禁風(fēng),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除了能伺候每日三餐,其他的還能做什么?
倒還真不如找兩個有力氣、啥都能做的大漢過來,這難道不香嗎?”
“不香!”
祁陸:(╯‵□′)╯︵┻━┻走你!
年紀再怎么看都不超過16歲芳華、一雙大眼睛仿佛會說話的羞花此時開口:“公子,我們的力氣都很大的!”
“是呀公子,我們姐妹四人,可是從小練武呢,您可不要小瞧了我們!”
“咱們的力氣,雖然比不上頂尖武者,但也不是那些普通丑男人能夠比擬的呢!”
祁陸懷疑自己聽錯了,疑惑的開口問了一句:“丑……男人?那群丑男人一個一個的想的那么難看,跟在您身邊,這不是拉低了公子您的檔次嘛!”
“對呀對呀!”
……
張氏鐵青著臉起身,“她們是為娘今日精心挑選而來,家世清白的很,今日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說罷,看向四女,沉聲道:“今日起,你們好好伺候大公子。”
“是,夫人?!?p> 張氏輕哼一聲,顯然被兒子氣的不輕,話也不多說,扭頭就走。
“恭送夫人?!?p> “哦對了……”
恭送聲中,張氏于門外轉(zhuǎn)過身子,對四女吩咐道:“給我掰正他!”
祁陸:“???”
什么玩意兒?
掰正?
我堂堂道門天才,豈是你們說掰正就掰正……呸呸呸!
我哪里彎了?
娘!
娘你回來!
咱娘兒倆好好聊聊,你別走啊娘!
……
張氏走后,房間中只剩下了祁陸與四女,大眼瞪小眼,落雁忍不住‘噗’的笑出了聲。
沉魚瞪了她一眼,落雁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過錯,悄悄地吐了吐舌頭。
這個世界,對于上下尊卑看的非常重,她們既已經(jīng)賣身于祁家,就成為了祁家的私有財產(chǎn)。先前祁陸不想收她們,她們還能反駁幾句,為的也不過是能留下來而已。
“公子,看您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知到底在擔心何事?”
沉魚在四女之中年紀最大,性格也比較沉穩(wěn)一些。見祁陸雙目無神,不由得輕聲詢問。
“喪良心?。 ?p> 祁陸長嘆一聲:“讓你們來伺候我一個癱瘓之人,以后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四女相視一眼,沒想到祁陸竟會有這種想法。
她們本身就已經(jīng)是祁陸的侍女,要名聲有什么用?
話說回來,伺候一個癱瘓的人,不知道多少人搶著來做呢。
雖然,恩……雖然清理污穢之物的時候,肯定會尷尬的,但別忘了祁陸就連手指頭都不能動??!
比起那些手腳健全的公子哥來說,她們寧愿伺候祁陸,也不想被那些公子哥當成床榻之上的玩物,用膩了說不定哪天就被送了外人,一生凄涼無依。
“公子,我們姐妹四人,是自愿的呢?!?p> 沉魚的目中帶著一抹復(fù)雜,卻立刻收斂了去,不露一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