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寧和皇太孫的幾個手下探討完野外的一些生存之術之后,便偷摸摸地回了落霞小筑。
剛洗完澡出來,便看見謝若敏帶著春雨過來了。
“姐,啥事啊,不是說不讓我們亂走么?你讓春雨捎個口信,我過來就是?!?p> “不都一樣嘛?!?p> 謝若敏柔柔地笑著,然后從秋霜哪兒接過了梳子,幫著謝若寧梳起頭發(fā)來。
“姐,這事兒讓秋霜干就成,怎么能讓你來的。”
雖說挺享受的,不過,好像不太好吧?
自己可是臉皮很薄的人。
“妹妹的頭發(fā)真好,黑,濃,密,直。”
謝若敏一邊梳著,一邊贊道。
謝若寧聽了甚是高興,或許以后可以搞個保健品生意的。
自己不就是活廣告么?
比方說賣賣什么珍珠養(yǎng)顏丸的,黑發(fā)丸諸如此類的。
女人的銀子最好賺了。
就是可惜,自己沒本錢開鋪子,要不然,就憑自己這個活廣告。
應該能招攬不少生意吧?
“對了,妹妹,給祖母壽辰的禮物備好了嗎?”
“禮物……啊……”
謝若寧猛地一聽,很是吃驚……
然后猛一回頭,扯到自己頭發(fā)了。
“你呀,做事就不能不這么毛毛糟糟嗎?”
謝若敏怪責地說道,“我知道你應該也沒準備,幫你也準備了,你到時候寫上自己的賀詞就成?!?p> “嘻嘻,有姐姐真幸福,對了,姐,祖母壽辰是哪一天???
要大辦嗎?請隔壁西府的人嗎?
請戲班子嗎?擺幾天的流水席嗎?
請親戚朋友,祖父伯父們的同僚么?”
謝若寧隨手拿著梳妝臺上的簪花說道。
“三日之后呀,你這都忘了?你呀,就不能上點心?哪天倘若我……”
謝若敏一邊幫著妹妹梳頭,一邊臉紅紅的。
“三日……之后?”
謝若寧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妙。
剛才她好像聽到長房的四堂兄謝若克說要帶著二房的蕓姨娘走的日子就是三日之后?。?!
難道他們打算送這份生辰大禮給祖母當“禮物”?
那無論是走沒走成,祖母今年的生辰應該是特別難忘的啊。
想來以后每年過生辰,都會想到今年這一幕吧?
“你又怎么了?不會是三日之后,你要出府吧?
我可告訴你啊,謝若寧,你可不許出去。
別的日子也就算了,祖母生辰那可是大日子。
要么第二天出去?”
謝若敏覺得,現(xiàn)在是怎么也攔不住妹妹的。
還不如和妹妹打個商量。
“不不不,我要么明天出去一趟,那天不出去。”
謝若寧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開玩笑,謝老太太生辰的第二天,無論人家走沒走成,肯定戒嚴了。
要溜達出去,也得明后天啊,要不然,肯定會有段時間不能溜達出去的。
“姐,不如咱倆一起出去趟,我聽說,現(xiàn)在京城流行好些夏裝呢,咱去挑挑款式?
還有胭脂水粉,香露啥的?!?p> 謝若寧慫恿道。
“這不太好吧?”
謝若敏這輩子除了去親戚家作客,或者陪祖母上香,出府的次數(shù),兩只手也數(shù)得出來。
而且都是坐在馬車里,哪里像謝若寧那樣。
所以,謝若寧提出的時候,她不心動,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她膽子也沒謝若寧這么大。
“有啥不行的,咱倆化妝成小丫頭,出府玩?zhèn)€一個時辰的。
咱可以不買那香露衣服啥的,可看看逛逛總行吧。
其實嚴格說來,我也沒好好逛過呢,唉。
每次都是來去匆匆地?!?p> 能不來去匆匆么,每次出去都是跟打仗似的,有事才出去。
“對了,姐,那二伯的事兒,怎么樣了?祖父和祖母不會拿父親來頂缸吧?”
還是先問問父親的事吧,萬一姐姐有渠道知道呢?
倘若真有事,那么,明后天自己出去的時候,能有所安排。
其實她是有靈魂出竅過的。
只不過很奇怪的是,那老兩口幾天才碰到一次。
謝老爺子基本睡在前院,屋子里的生活起居有兩個年近三十的婦人在照顧。
倘若來松鶴院了,不是長吁短嘆說年更不好,就是說去上香拜菩薩的。
一沒說要教育教育那個失敗的兒子,二沒說要拿父親來頂缸。
本來吧,這也倒算是好事,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可她實在是太不放心謝老太那人了。
前車之鑒有木有?
她老想拿自己的兄長去頂替謝若正。
謝若敏抿嘴笑了笑道,“對,祖母是可以把那外室推到父親頭上。
可那兩個妾室怎么說?
要知道官差押著她們回來之前,可都是做了筆錄了的。
祖父和二伯把她們領回來的時候,可是左鄰右里看見的。
你覺得,會有人認不出來?
咱們祖父祖母啊,做事那是最最公正,公允的了。
怎么可能會有這李代桃僵的事?”
這倒是,本來妾室上門打外室,已經(jīng)是丑聞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
倘若變成,小叔子的妾室去打二伯的外室,那外人會怎么傳?
人家會不會覺得,這兩兄弟關系好到共享妾室?
這種名聲倘若傳了出去。
別說兩兄弟了,謝老爺子也完了。
別人肯定會聯(lián)想,你想,這種愛好會不會是上輩子遺傳下來的呢?
要知道,東府和西府可是一墻之隔幾十年了??!
兩府就隔著一道門……
謝若寧訕訕笑道,“是我想岔了,嘿嘿,那姐姐,你幫我準備了啥禮物?”
還是扯開話題更加安全吧。
本來她想把她偷聽到的話,告訴謝若敏。
可是,這個問題很難解決。
第一,由于為了保護自己,當時自己偷聽的時候,并沒有偷瞧到人。
哪怕她臉上畫了妝,穿了迷彩裝,可她還是不改膽小怕死的本能。
一男一女自己是確認的,因為有看見衣角和裙擺。
可人的長相自己沒看清楚。
只能從二人的稱呼,言語中推斷出,是堂兄謝若克,和二伯的妾室,蕓姨娘。
第二,她剛從謝若敏口里得知謝老太生辰的時候,好好回想了原主留給她的記憶。
倘若在謝老太生辰那天,他們真私奔了,無論成功與否,等到發(fā)現(xiàn)的時候,肯定是件轟動謝家東府的大事。
原主不可能沒啥印像。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二人之中,誰反悔了,沒走。
倘若自己和謝若敏說了,一來增加謝若敏反惱。
二來,萬一謝若敏告訴了二伯母,或者謝老太呢?
到時候,豈不是害了蕓姨娘?
佛前青蓮
求推薦,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