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臉頰越發(fā)委屈,一顆心更是砰砰亂跳恨不得沖出胸膛。
別的不管,母親這句密謀說的何其冤枉。
她只不過被那個女人慫恿一起跑來花樓消遣而已,從昨天到現(xiàn)在,哪有閑工夫同那個女人低頭密謀。
“還敢狡辯?”
昨夜可是有人親眼瞧的清清楚楚。
這蠢貨當著滿樓粉塵男人的面,同那個柳珍珍低頭耳語,悄咪咪不知道說些什么。
她當時狠狠受了一驚,明顯嚇的不輕還又一臉不耐煩。
而那個柳珍珍,神情嚴肅、賊眉鼠眼、神秘可疑。
“可是……”
王心蕊還是一頭霧水,饒是絞盡腦汁,也實在沒有料到柳珍珍什么時候在花樓同她賊眉鼠眼的問話。
當然還不記得,那女人當時究竟同她有過何種密謀。
“夠了。”
王天悅恨恨閉眼、再次怒不可解的大吼,有那么一瞬間,真想好好仰頭問天。
她王天悅一輩子盡職盡業(yè)為何要給她誕下如此昏庸不堪的血脈。
“旁人不會在意你們說什么,只不過你這個蠢貨不懂戒備,不明白人心難測,被人鉆了空子特意做給別人看罷了?!?p> 周圍人哪里會在意她們兩個究竟說什么。
只不過看柳珍珍賊眉鼠眼、神秘兮兮的靠過來耳語,又瞧見這蠢貨心驚膽戰(zhàn)的不耐煩。
外面一系列鬧哄哄的流言蜚語,自然也就如愿坐實了。
“你說是吧,柳縣官?!?p> 王天悅一抹有些滄桑疲憊的身子骨,突然扶著身側(cè)圓潤光滑的柱子不經(jīng)意向身后大開的房門瞧了過去。
似笑非笑好似是在對著空氣喃喃自語。
實則無奈搖搖頭,暗罵自己真的老了。
一把年歲最終還是小瞧了一個小丫頭,最終被人家狠狠擺了一道啊。
“啪啪……啪啪?!?p> 兩三道清脆的巴掌聲一點點由遠及近。
聽她分析的幾乎完美的恰到好處,柳珍珍一點點走近,含著三分笑顏明顯對眼前這個老人多出三分敬佩欣賞。
不愧是白手起家的百萬富翁。
一把年紀了,沒點刷子還真做不穩(wěn)王家之主的寶座。
“王家主心如明鏡、本官自愧不如?!?p> 以前常在電視上,瞧見那些白手起家的百萬富豪,每天說不完的長篇大論。
當初還有點不信,以為有錢人說什么都是對的。
如今算是明白了,沒有經(jīng)歷哪來的說辭。
王家之所以有今天,老人家多少還有有點精明刷子的嘛。
“哼,不敢當?!?p> 瞧見這女人年紀輕輕便能踩出如此行如流水的不經(jīng)意步伐。
王天悅皮笑肉不笑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柳家走出來的女兒,果然個個都不是善茬。
即便是小小的父母官,可她畢竟還是貧民百姓誰都不敢亂動的朝廷命官。
“說吧?!?p>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折騰這么久,其實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見她這個老東西。
如今如她所愿。
王家家門不幸養(yǎng)出來一個蠢貨,她這個老東西也終于坐不住了。
既然目的達成,大家心如明鏡干脆敞開天窗說亮話。
“一千兩?!?p> 一千兩白銀。
該了結(jié)的自然全都要了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