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眼前荒廢不堪的破敗宅院,即便接連兼程整整一日有余也實在邁不動腳。
柳珍珍真就住在這里?
母親她非邀請這位柳縣官不可?
庶弟及笄可是此生最不可或缺的人生大事,如此草率邀請一個沒必要的人難道不覺得多此一舉?
“你回去吧,她不會去的!”
柳珍珍想都沒想直接拒絕,別提不認識了,就算是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他的及笄禮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更何況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忙了。
銀子沒賺到、位置沒坐穩(wěn)、院子還沒重新倒騰收拾林妙言和蕭霖反倒尋不見人影子。
更何況溪水村還有一堆麻煩事呢,帶給王家那只阿黃,沒有她好好用心監(jiān)督也不知道王天悅究竟舍不舍得給小家伙喂飽肚子。
“你趁早回去吧,見她也是白見,那女人一貧如洗忙著呢?!?p> 最主要的還是那些米,天一樣的價格,繼續(xù)任由王氏米鋪就這么胡鬧下去,整個溪水村遲早有一天徹底尸橫遍野。
“不是?!?p> 何若汐莫名被拒絕的一頭霧水、半晌摸不著頭腦。
“只是引薦一番。”
歸根結(jié)底說這么多,還只是勞煩這位衙役大人引薦一番。
至于其他那也是見到柳珍珍之后的事,怎么轉(zhuǎn)眼好像覺得眼前這位衙役大人連她家老爺?shù)氖露几译S意決定做主呢。
“那也不可能?!?p> 趁著說話的功夫,柳珍珍扔不忘四下張望可還是便尋無果,有那么一瞬間好像實在被身側(cè)這個女人吵的心煩,干脆直接回頭不耐煩的一口回絕。
“說了不會去,那就一定絕對不會去,你們倆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p> 最貼心的老棉襖沒了,她如今眼巴巴的急著找人,再加上昨夜沒休息好,現(xiàn)在亂糟糟的心思正煩著呢。
這節(jié)骨眼上跑來什么及笄邀請宴,可拉到吧,她窮困潦倒實在沒多余的銀子隨份子。
“我說你這人!”
何若汐聽這話不自覺的怒了,想想柳州官老爺都不得不賣何家三分薄面,怎么如今一介區(qū)區(qū)縣官府里走出來的小小衙役。
拿了何家金子還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不耐煩,再瞧瞧這女人如今的樣子,四處急匆匆東張西望活脫脫就沒打算將她放在眼里。
“眼瞎?”
靜了許久,眼看何若汐寂靜不耐煩,馬上就要怒不可揭的翻臉問罪。
千里迢迢一路陪來此地的另一位,不聲不響可算是坐不下去了。
“眼瞎!”
她的話不多,簡易清晰,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滿臉寫滿焦急不耐的何若汐,有些無語似的不忍直視掃過一記白眼,隨即又好像事不關(guān)己重新低頭擺弄著懷里的劍穗。
“哎?”
“姓鳳的,你那是什么眼神?”
何若汐終于被這女人一系列的輕蔑氣怒了,立馬雙手叉腰、吹胡子瞪眼、狠狠深吸一口氣還是覺得胸口堵的慌。
她招誰惹誰了?
好不容易千里迢迢按著母親給的路線來到這兒,也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大活人打算提前探取一下情況。
可現(xiàn)在金燦燦的大元寶反手拿出去沒問來一句想要的,轉(zhuǎn)身的功夫這姓鳳的怎么瞧著好像十分迫切的希望她洋相百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