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給她反倒支支吾吾不敢大嗓門說話了。
“呵呵,小人有眼無珠!”
“有眼無珠?這么說來這塊牌子你是不打算要嘍?”
“……”
寂靜良久,直勾勾盯著柳珍珍的視線明顯暗恨隱忍、冷芒收斂、意外之余敏銳察覺哪里不一樣。
以前遇到類似的事情,這柳珍珍只有被提著鼻子走哪會如今日這般牙尖嘴利。
尤其是去年這個時候,她氣喘吁吁跑來狼狽的好像一條狗,纏在門外糾纏許久最終連州官老爺究竟是什么樣子都沒瞧見。
最后錯過了探考只得像一條喪家之犬灰溜溜的識趣離開。
一年不見,這女人不止牙尖嘴利,笑瞇瞇的樣子也好像笑里藏針、鋒芒畢露。
再瞧瞧一左一右那兩個隨從,究竟從何時起,被柳家踢出門外的廢物女兒也學會了攜帶隨從時刻侍奉左右?
“好,既然這位衙役大姐不打算接這塊牌子?!?p> “那么請問……本官自打上任以來連續(xù)數(shù)年的俸祿……哦對了,還有看家護院替百姓幫解是非的衙役究竟去哪了呢?”
柳珍珍擔任縣官這些年,俸祿呢?本該屬于九品芝麻官的衙役呢?
沒俸祿拿什么修繕縣官府,沒衙役又拿什么解決溪水村大大小小的雞毛蒜皮之事。
“本官身為父母命官,穿的破些、吃的苦些倒也沒什么,怕只怕偌大的縣官府太過殘破丟的好像是祁國朝廷的臉面?!?p> 沒銀子,身邊也沒有半個使喚的衙役,也難怪以前的柳珍珍一無所有、滿院雜草狼藉,就連溪水村的百姓也無半個人銘記尊敬。
說實話,那女人這些年失了林妙言的照顧,沒有餓死縣官府貌似已經(jīng)很不錯了。
“……”
柳珍珍這話一出,那一頭果然寂靜很久,嘴角微抽半晌不知如何回答。
她只是一介衙役!
柳珍珍這話,確定不是刻意為難?
哪有當朝縣官同看門衙役討要俸祿的道理,再說了,她也的的確確只是一個看家護院的衙役,縣官的俸祿、以及其他村鎮(zhèn)事務(wù)哪里輪得到一介守門衙役多嘴過問。
“你也知道自己只是一介小小衙役?”
“本官還以為你能代表州官老爺來問本官的罪責呢。”
終于瞧見想要的表情,柳珍珍大步向前,刻意在這個女人身側(cè)停下腳步,有意無意的倜儻聲音笑瞇瞇映入耳簾。
瞧著這女人瞬間僵在臉上的呆愣神情,調(diào)笑之余暗表同情。
沒那個能耐還總喜歡狗眼瞧人低,不將人當回事還又喜歡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柳珍珍買賣官職那位州官老爺還沒千里迢迢的跑來溪水村親自問罪。
她倒好,一介小小守門的衙役,也不知道亂七八糟替誰亂操心。
“啊呀,本官今兒身子不大爽利。”
這女人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慢悠悠伸伸腰身,不緊不慢走開刻意讓出一道大大的縫隙。
見柳珍珍走開,如出一轍的暗示場面王心蕊好似早已見過千萬遍,二話不說直接伸出一條長腿狠狠踹了出去。
以前是她站在那兒陰陽怪氣、不緊不慢的暗示身邊人,今兒倒是她反過來親自擼起袖子做這個動手之人。
不過無妨,總歸不過是抬腳打人,今兒她倒要瞧瞧這蠢貨衙役究竟還有多少力氣繼續(xù)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