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鬧事?
并非四處逃難無家可歸的百姓,而是來自一個遙遠村莊的小小縣官?
“稟大人,此人言語十分古怪。”
那女人的言語聽著牛頭不對馬嘴,時而狂妄、時而頑劣、時而又嬉鬧談笑。
可她說的每一句話,細細一聽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又總覺著處處暗藏玄機十分怪異。
“是嗎?”
“說來聽聽?!?p> 雅坐上的女人懶懶撐撐身子好似難得來了幾分興趣。
一個小村莊跑來的九品縣官,就把她這些兵嚇的惶恐不安、拿不定主意不得已跑回來。
這可是千年難遇的天大奇事,她倒是要睜大眼睛好好聽聽究竟是哪來的阿毛阿狗肆意妄為。
“是柳家子嗣?!?p> 一句話,成功令悠哉悠哉左右搖擺的折扇猛然一頓,但很快又好像意料之中繼續(xù)漫不經(jīng)心的擺弄折扇。
“這人說起來您也認識?!?p> 她認識的柳家子嗣不多,能被她認識又記住的柳家子嗣貌似更是少之又少。
“是那位么?”
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趁著兵荒馬亂人心惶惶跑去州官府衙鬧事的,除了柳鬃媛生下的寶貝二孫女,目前為止難不成還有第二個不長眼睛的瞎子么?
“是柳珍珍!”
此話一處,悠閑擺弄折扇的長手又一次頓住半晌找不回原本的心態(tài)。
柳…珍…珍?
這倒是一個有些遙遠又清晰的名字,如果她沒記錯,這孩子早在年幼時期就已經(jīng)被掃地出門趕出柳家了吧。
那個時候……
隱約記得還是一個尚在襁褓的孩子,生的粉粉嫩嫩格外軟糯辛愛。
柳鬃媛為了不被世人拙脊梁骨,還難得慷慨的強裝好人,額外給她送去一個仆人,還給那孩子隨手丟去一塊官牌。
再后來,那孩子自然慢慢走出所有人的視線,前往千里迢迢的溪水村逐漸被人們一點點遺忘。
一同被送出去的仆人有沒有丟下小主子逃跑不得而知,這些年她倒是只聽說那孩子在溪水村不得溫飽、日子清苦、院內(nèi)雜草叢生。
“今兒怎么鬧上了?”
受不了苦跑回柳州哭鬧倒也不稀奇,只是今兒該鬧的人沒有等來,怎么偏偏跑來這位一位。
她若覺得命運不公,要鬧也是跑去柳家大門外一哭二鬧三上吊扯開嗓子盡情了鬧。
怎么唯獨偏偏跑到了州官府大門外?
“屬下不知?!?p> “只是這柳縣官言行怪異縝密,一點也不像柔弱平庸的樣子。”
就沖那個女人今兒直直將馬車直接駕往州官府的膽量,沉著穩(wěn)定并不是誰都可以有的。
不動聲色任由身邊那兩個女人在她們眼皮子底下對衙役動手,這份狂妄的膽量更不是誰都可以隨便動手的。
再想想她說過的每一句話,玩笑也好、隨口提起也罷,哪一句都不像是一個膽小懦弱之人可張口就來的。
“哦?”
乍一瞧,這白衣飄飄的女人不止渾身上下酮體晶瑩、雪白透亮、一塵不染,原來那雙眼睛、鼻子眸眼哪一樣不是精雕細琢、美艷不可方物。
世人都說天下男兒絕色。
怎么今兒偏偏唯有女人美艷不可方物、險些艷壓群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