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東強這個名字,站在陳不飛旁邊的丁虎,猛然一頓。
雖然丁虎早就知道大牛的靠山是趙東強,但是他還是會對這個名字有一些莫名的忌憚。
畢竟,趙東強在南風古城的江湖上,也算是一號人物。
不說別的,但說趙東強一手創(chuàng)建的東強安保公司,那就不是他丁虎能比的上的。
換句話說,丁虎他們這些人頂多算個地痞流氓,但趙東強那些人,可是真正的江湖中人。
倒是陳不飛對于趙東強這個名字,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從始至終雙眼當中都是帶著怒火。
不管這把火是誰放的,陳不飛都不會放過他。
離開了酒吧,陳不飛叫住丁虎。
“那個趙東強,是什么來頭?”
丁虎頓了頓,說道:“南風古城的后起之秀,勢力極大,他手底下有個東強安保公司,里面至少有八十多號人,基本上江湖上的人,都會給趙東強面子?!?p> “哦,那此人比起沈君南老先生又如何呢?”陳不飛問道。
丁虎聽到這句話之后,突然就笑出聲來。
“飛哥,你別逗我了,這趙東強就算是混的再好,那也跟沈老不是一個級別的。
別說趙東強,就算是將顧家,將寶爺那種大佬拉過來,那也不是跟沈老一個級別的啊。
橫壓南風古城的老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夠相提并論的?!?p> 陳不飛淺淺一笑,說道:“看來你對沈老很崇拜呀!”
“那是必須的,飛哥,我看那天來醫(yī)院看望你的那位老人,好像是沈老哎?”丁虎很小聲的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p> “是,飛哥。”
知道了這把火是誰放的,陳不飛的目標也變得明確了。
他從丁虎的口中得知,這個趙東強可不簡單,就現(xiàn)在來說,陳不飛想要強行干翻趙東強,僅憑他自己和手底下的人,是根本不可能的。
想要干趙東強,陳不飛只能請沈君南出手。
但是陳不飛是個生性要強的人,哪怕是他手上有沈君南這樣的資源,他也不愿意去跟沈君南開這個口。
人這一生,說來漫長。
前途不知道有多少困難險阻在等著自己,若是什么事情都要讓別人幫忙,那面對真正的考驗時,只會束手手腳。
所以,陳不飛決定自己來解決這個麻煩。
回到了金鼓樓,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陳不飛的心在隱隱作痛。
“爸,對不起,我讓您失望了。不過,兒子一定會讓這金鼓樓再站起來的。
那些一心想要陳家死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接下來的幾天,陳不飛會時不時的去古玩市場撿漏。
同樣,金鼓樓的修復工作也在進行著。
當然了,金鼓樓得重新修建,陳不飛也想過用修復系統(tǒng)去修復,但是現(xiàn)在自己的系統(tǒng)里面就剩24點修復點,怕是連個馬桶都修不好,更別說整棟樓了。
另外一邊,陳不飛自己也在調查著東強安保公司。
想要干倒趙東強,就必須得將他的公司先干倒才行。
可是調查了整整三天,陳不飛依舊是沒有任何的進展。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找到了陳不飛。
一間茶館小樓,陳不飛對面坐著的,赫然就是之前和他有過交集的王二麻子。
“原本我以為你就是一個小屁孩,可當我調查之后,才發(fā)現(xiàn)你小子的來頭不簡單??!”王二麻子開口道。
陳不飛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說道:“我能有什么來頭,不過一平平無奇的窮屌絲罷了!”
“你可真夠謙虛的呀!”
“呵呵!”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這才扯到了主題上。
“上次你說,想要買我們手上的東西,此話當真?”王二麻子問道。
陳不飛點點頭,道:“當然!”
“你確定,要收購我們手上的這些殘次品?”王二麻子再次確認了一遍。
“在我眼中,沒有殘次品這一說,所有的古董對我而言都一樣。再說了,古董這種東西,價值本身就是由對其的喜愛程度而定的。
花錢買想要的東西,怎么都是值得的。”
陳不飛繞過了自己會修復的這件事情,王二麻子這三兄弟可是土夫子,經(jīng)常在地底下干活的土夫子,身上都不干凈,若在他們面前暴漏的秘密太多,肯定會出事的。
陳不飛又不是傻子,他肯定得防著才行。
王二麻子猶豫了片刻,旋即從身上掏出了一個長條盒子放在了陳不飛的面前。
“之前的那件東西,我們已經(jīng)出手了,不過今天我給你帶來了另外一樣東西?!?p> 王二麻子神秘兮兮的將那盒子打開,里面放著的赫然是一幅書卷。
陳不飛定睛一瞧,那書卷的紙張泛黃,顯然已經(jīng)有些年份。不過想要僅僅通過紙張泛黃的程度來看出這張畫的具體年份,以陳不飛現(xiàn)在的功力,是做不到的。
“我能看看么?”陳不飛試著問道。
王二麻子伸出一只手,道:“請吧!”
陳不飛將那副書卷拿起來,然后輕輕的放在了茶桌上鋪開。
這幅書卷有半米長,篇幅屬于中等,字跡狂野氣勢逼人,給人一種“叛逆”的感覺。
只不過,這幅字的左上角,出現(xiàn)了一些破損,有一處字跡變得模糊,導致了這幅書卷變成了殘次品。
陳不飛仔細的瞧了瞧,然后說道:“此書布局怪異,可以說是離經(jīng)叛道,從這幅字的布局來看,大膽的拉開了行與行之間的空間,緊鎖字和字之間的距離,讓字體呈現(xiàn)出一種扁勢,讓整體空間看起來有一種,疏可走馬,密不透風的格局,視覺極具沖突感。
縱觀我華夏歷史,此另類的書法家不少,像明末清初的王鐸和傅山,都是如此。
但是能夠將難以把握的側鋒運用的如此極致流暢,唯獨明代的張瑞圖,張長公是也?!?p> 聽完了陳不飛的鑒賞之后,王二麻子嘴唇微顫,顯然是被陳不飛的學識給驚訝到了。
他們兄弟三人干土夫子多年,自然也是認識一些對古玩鑒賞精通,學識淵博的人,可是像陳不飛如此年輕,且學識如此廣泛的人,并不多見。
“無論從紙張的做工來看,還是從這幅字的本身來看,這幅字是張瑞圖的真跡無疑了。”
陳不飛將茶杯中的最后一口茶喝完之后,雙手交叉擱在桌角,開口道:“開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