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陳不飛說道。
身邊的女人舉起了紅色的牌子。
就連周清雅都皺起了眉頭,看著陳不飛,他瘋了嗎?為什么全都是假的?
“小子,你到底會不會看,這明明就是真的!”一個男人沒好氣說道:“我曾經(jīng)有幸見過王羲之的真跡《月初帖》,這就是我見過的那幅,這就是真的!”
陳不飛看向說話的這個男人,他真想說一句,我說假的關(guān)你屁事!
但現(xiàn)場這么多人,他也不好這么說。
三個評委議論紛紛,直到陳不飛下場,坐在二樓的那個玩手機的青年才收回目光,繼續(xù)玩手機。
“你瘋了嗎?為什么說全都是假的?”周清雅問。
“不然難道讓我說全都是真的嗎?跟那個傻乎乎的杜海峰一樣,我看他天眼這兩個字,可以拿掉了,換成一只眼最好!”陳不飛坐下來。
周清雅笑著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難道三幅畫都是假的?”
“不是三幅畫,其中還有一副字呢,但的確都是假的,最難分辨的就是中間的那幅吳道子的畫?!苯又?,陳不飛把他的發(fā)現(xiàn)跟周清雅說了。
聽了之后,周清雅喃喃著說:“怪不得誤導了這么多人,那副畫原來是幾百年前有人偽造出的?!?p> “那人的確是個天才,只可惜,有的天才天生就只能模仿別人,自己無法創(chuàng)造,如果他能有一丁點靈感,有一點自己的主見的話,或許現(xiàn)在他也是一個挺出名的大師!”
陳不飛看向了臺上。
接著,又有幾個人上前鑒定,結(jié)果后面的好幾個人,答案都跟陳不飛的一樣,說全都是假的!
緊接著,又有人改變了真假。
說第一幅是假的,后面的是真的。
答案五花八門,各種各樣的都有,每幅字畫都有人說它是假的,也有人說它是真的。
“好了諸位,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行到第37個人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酒菜,休息一會兒后再開始下半場?!?p> “看來這鑒寶大會,要舉行兩三天啊。”陳不飛喃喃著說道。
“正常,我記得上一次鑒寶大會,足足舉行了七天才分出勝負,還臨時加了一關(guān),這第一關(guān),今天內(nèi)應(yīng)該結(jié)束,不過我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p> “哦?”
“你說全都是假的,那肯定都是假的!”
“你就這么相信我?”
“這是當然,要是連你我都不相信,我為什么還讓你陪我來?”周清雅笑著說道。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也有可能連我也弄錯了?!标惒伙w笑著說,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那三幅作品,全都是假的!
“你不去吃飯嗎?”陳不飛問道。
“我不餓?!敝芮逖艙u搖頭說道。
“那是,早上吃了三屜包子,是我我也不會餓。”
“我那還不是昨天太忙了什么也沒吃,而且那個包子就這么點?!敝芮逖派斐鲂∧粗副葎澚艘幌?。
這時候,一個青年走了過來,笑著說:“周小姐,好久不見!”
這男的是顧家的長公子,顧沐蘭,這么說起來,顧家的人名字還都挺文雅的。
“顧少爺?!敝芮逖趴蜌庹f道。
顧沐蘭直接坐下來,笑意滿滿的說道,“你這位朋友膽子還挺大的,居然說三幅作品都是假的!”
“顧少爺你不也說了三幅作品都是假的嗎?”周清雅道。
“因為它的的確確就是假的,我認為它是假的,至于你的這位朋友,是瞎猜的吧?”
“對,我就是胡亂瞎猜,沒想到居然跟顧少爺猜的一樣,看來顧少爺瞎蒙的水準跟我有的一拼!”
聽陳不飛這么一說,周清雅緊張起來,他瘋了嗎?居然這么說顧家的少爺。
陳不飛可沒瘋,這家伙一過來雙目就盯著周清雅的大腿上,時不時的還看周清雅的胸口,一副老色痞的模樣,而且居然還出言嘲諷他,說他是瞎蒙的。
難道他還要笑呵呵的說沒錯,顧少爺您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就是瞎猜的?
顧沐蘭臉色鐵青,沒理會陳不飛,而是對周清雅說道:“周小姐,能邀請您一起吃個飯嗎?就我們兩個人?!?p> “噠噠噠……”
聽到背后有人停下,陳不飛好奇的回過頭看去,是樓上的那個青年!
青年看上去十分年輕,說不出他的年齡,表面上跟陳不飛一樣,但他的皮膚很白很嫩,臉有些微胖,不說帥氣,但氣質(zhì)還是有的。
他身上穿著的西裝也都是名牌,袖口是迪奧制作的紐扣,“陳先生,有興趣跟我到樓上坐坐嗎?請你吃點東西。”
陳不飛頓了頓,他不明白這個年輕人為什么要請他吃飯,“好!”
一行人站起來。
年輕人看向顧沐蘭,沉聲說道:“你就不用去了,我沒請你!”
顧沐蘭愣在原地,就連周清雅也傻了眼。
這年輕人的來頭到底有多大,這里可是顧家的地盤,他居然這么對顧沐蘭說話,而顧沐蘭,明顯看上去不服氣,但也沒說什么,笑呵呵的看著周清雅,“周小姐,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晚上吧,晚上我訂好包廂,到時候您可一定要賞光!”
說完,顧沐蘭快步離開,來到了洗手間里,狠狠一拳砸在了鏡子上。
嘭的一拳下去,鮮血直流!
看的出來,他很生氣!
跟在他背后的一個青年急忙說道:“少爺,這么生氣干嘛?”
“那個該死的混蛋,這已經(jīng)是他第三次羞辱我了!我要殺了他!”
“少爺,千萬不可,您要是對他出手,麻煩可就大了……”
“我知道他來頭不小,所以我才處處忍讓,可是他呢?他難道忘了這里是我顧家的地盤!真把我顧沐蘭當病貓了!”顧沐蘭雙目猩紅,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他就如同一個瘋子一樣,撥通了他二弟的電話。
青年急忙走過來一把摁住了他的手,“少爺,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二少爺,否則的話,一定會出大事!”
說起來也可笑,顧沐蘭雖然是顧家的長公子,但其實他就如同一個小孩子一樣,所有的事情都聽他二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