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面對此時的狀況,必然會慌亂無所適從,也就更容易忽略到那些細小的問題,
復雜的事簡單看,越復雜越提高自己的眼界,或許能夠另尋他出找到解決眼前困頓的方法。
陳不飛攥著那顆黑子,手心密密麻麻的汗。
黑子落在左上方角落時,周圍那股氣息忽然消失了,陳不飛像是被人推了一把,從那密集黑暗窄小的空間里推出來了。
“小子!陳不飛?”
清靜拍了拍陳不飛臉,陳不飛眼睛突然睜開,目光震驚的看著清靜。
陳不飛一把推開了清靜,他實在接受不了這個臭老頭……身上難聞的味道。
“你怎么暈了?”
清靜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陳不飛討厭自己身上的味兒,站離他遠點。
陳不飛從地上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暈了?剛才那一幕,難不成是假的?
可剛才在棋局的時候,陳不飛聽到一聲蒼老的聲音,說什么陳家人之類的話。
難不成這個地方,真的和自己有關系?
剛才那個棋局,是個試探?
說來也巧了,陳不飛下棋的時候想到了陳誠叫他的那句話,“遇到沒辦法解決的事情,就不要嘗試解決了,以退為進,另尋其他。”
如果剛才陳不飛在死棋局里糾纏,就不會想到左上角一只棋子能夠救活整個棋局了。
陳不飛還真沒聽陳誠說過,陳家有什么和翡翠有關系的東西,眼前這個墓里,除了一開始看到關于那個符咒的符號,里邊沒有一點東西是關于符咒的。
倒是多的八卦,多的羅盤。
清靜站在旁邊有些擔心的看著陳不飛,還以為他剛才不小心沖進哪個法陣里去了,這個地方說起來很玄,就連清靜自己都要一個接著一個的破解法陣。
陳不飛腦袋里印著哪個符咒,既然墓地里有,那就能說明這個符咒一定有關系。
有什么關系?
陳不飛沉默的站起來,打量著他們走進來的第二個陣里,墻上有弩,八成一不小心觸碰到機關,他和老頭就一起死在這個沒太陽的地方了。
陳不飛可不想和這個臭老頭死在一塊。
清靜看到他注意力放在弩上,忍不住說,“上次貍花在這受傷,她這個姑娘啊,誒呦太沖動了,不急著破陣想要硬闖?!?p> 沖動?貍花才不是沖動的人,上次貍花是為了證明自己才闖進墓地的,陳不飛暗暗嘆口氣,看來貍花受傷還是自己的原因。
“怎么?看沒看出來什么門道?”
清靜剛靠近,陳不飛一個眼神掃過去,清靜規(guī)規(guī)矩矩站回去了。
“別這么嫌棄我,我是修道之人,我不拘小節(jié)……阿彌陀佛!”
清靜成功從陳不飛那得到個大白眼。
陳不飛盯著周圍的墻壁,剛才棋局里說了,不能光看著眼前的困頓,要放眼全局。
他們如果不看眼前的弩呢,陳不飛席地而坐,從地上拿了小石頭畫圖紙,從他們一開始進來,經歷了兩個法陣。
到現(xiàn)在是第三個,應該是棋盤上的哪一關。
陳不飛應該什么時候用到剛才的能力,圍魏救趙?
“你這是畫的什么鬼符咒?你不是陳家人嗎?怎么這么猜?”
清靜一彎腰盯著陳不飛畫的符咒忍不住吐槽,陳不飛的字確實是難看,畫的除了他自己誰也看不懂。
陳不飛要的就是這種感覺,他腦袋里已經開始幻化這個墓里的結構了,
這個墓如果是被第一個人發(fā)現(xiàn),那說明那個人活了出去,也或者并沒有活著出去。
利用某種特別的方式和外界通話傳遞消息,這個破地方里又沒有信號,電話總不能。
陳不飛暫時不思考這個,陳誠一點也沒說過關于陳家還有這么富貴的墓地的事,又或者陳誠根本沒來得及說。
陳不飛腦袋里除了陳誠的那句話,實在想不出來陳家還有什么有用的東西。
他應該從哪里思考呢,陳不飛緊緊皺著眉,周圍那股強烈的氣息又涌上來了,甚至比剛才還強烈。
就在這時,系統(tǒng)忽然提示:您是否要啟動玄沉對話功能?
玄沉對話?那是個什么玩意?陳不飛想起來了,他剛才在第二關的時候,自動吸收歲月氣息升級得到了這個功能。
陳不飛點了是,旁邊的清靜以為他進入了什么幻境當中,竟然還有他看不透的法陣?
清靜好奇的蹲在一邊。
陳不飛剛點開了,系統(tǒng)屏幕上漸漸幻化出一個人影,他親眼看著圍在旁邊的歲月氣息變化成自己父親,也就是陳誠的模樣。
陳不飛內心驚訝,卻感嘆玄沉對話的功能竟然是和死人對話?
“臭小子,無論你以后是自己找到這里,還是被某些人逼著找到這里,你要知道這是我們陳家多年的秘密,我們的職責是……”
站在眼前的陳誠閉著眼睛,落座在同一個地點,他早就預料到陳不飛會過來,特意留下一封書信。
陳不飛內心安靜,聽著陳誠說完,他有些貪心的看著陳誠,“您究竟是怎么死的?”
咔嚓一聲,系統(tǒng)屏幕自動消失了。
玄沉對話,只能聽到對方,而并不是說互相對話。
陳不飛有些氣,胸口發(fā)悶,他了解了整個陳家,了解了整個陳家留下來的秘密,可怎么做怎么守護,陳誠并沒有說。
只有陳誠最后說的那句話,“人都會死,你要記住自己的職責,目的,不必太執(zhí)著。”
陳誠這句話分明是在暗示自己不要對他的死太執(zhí)著,陳不飛心里更難受了,他拼命追查真相,但卻查不出來自己父親的死因?
陳不飛心里清楚明白自己要做什么,陳誠不在了,他用盡辦法不讓自己了解那些事是為了保護自己。
陳誠在最后一刻還要企圖讓陳不飛置身事外。
有些人的命運從一出生開始已經注定了,陳不飛捏了捏手,陳誠的話無疑觸動了他內心里更加強烈的情感。
他不僅要找出父親死的原因,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責任是守護陳家祖祖輩輩守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