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腦子渾渾噩噩的,仿佛里面有幾千只蒼蠅在打架,隨著那個小宮女走了幾步之后,到了一處大殿之內(nèi)。
“姑娘休息吧。”
那個小宮女捂著嘴一邊笑一邊跑了。
景西不知道香爐里焚的是什么香,昏昏沉沉的,只想睡一會兒。
外面七殿下夏稚繞過了一層層的宮殿跨過了一條條走廊,翠柏傾斜,沿著蜿蜒的小路,還差百十米左右就要走到這里,一個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卻堂而皇之的的走了進(jìn)來。
一把將床榻之上睡的四仰八叉,衣衫不整的姑娘抱了起來。
大手十分溫柔的還帶了披風(fēng)將姑娘卷得嚴(yán)嚴(yán)實實,外面連個頭都不露。
他溫柔的摟緊懷里熟睡的丫頭,悄悄的走了出去,無聲無息的就像是一陣風(fēng)一樣離開了。
“熱……”
他走出去大概幾十步將人放了下來。
大手將披風(fēng)板板正正的掛在了一邊,為小丫頭脫下了鞋襪,蓋上了被子。
墨黑色的一雙眸子里怒氣翻涌卻一直隱忍著。
他思襯片刻,將一粒藥放到了小丫頭的口內(nèi),倒了一杯桌上的茶水渡了進(jìn)去。
“碧落,去請聶公子來一趟。”
“是?!?p> 男人淡淡垂下了眸子,大手握著小手,久久不肯松開。
小丫頭睡得并不安穩(wěn)。
“熱……好熱……”
景西沒有太多的知覺,只覺著整個人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般。
男人溫和的將這小丫頭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聲拍了拍。
“乖,睡吧,一會兒就不難受了?!?p> 她膚色是血,唇紅齒白,面色微微有些泛紅,就像是尚未成熟的蜜桃一般。
他輕輕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又將人放回了原位,再一次放好了被角。
等到聶合非趕到的時候,他不慌不忙的起了身。
“解藥吃了,她睡的不安穩(wěn),免日后落人口實,把伺候的丫頭趕緊換回來,為她好好整理梳洗?!?p> 聶合非怎么也沒想到,還是在宮里,居然有人會明目張膽做這種事!看樣子這位爺是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看見了,自己也不好就這樣空口白舌的去問,便想著道謝。
“多謝端王出手相救,我代景西……”
“不必了,本王還有事要處理。告辭?!?p> 夏云溪起身再三凝望了一眼,那一抹柔情不似作假,轉(zhuǎn)身帶著碧落離開了。
那背影再一次恢復(fù)了日常的凌厲與高傲,看不出任何非比尋常。
聶合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行了個禮,這位像守護(hù)神一樣,連多一個字都沒有說,也不打算讓自己領(lǐng)情,看樣子是真的對這景西上心了。
鐘翠宮。
“啊……”
“我的小寶貝……”
鄭艾琳故意放慢了腳步和夫人們并沒有馬上闖進(jìn)去,而是派了個丫頭進(jìn)去通傳。
自以為這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卻沒想到進(jìn)去的丫頭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跪在地上連話都不敢說。
那些夫人們見狀必定是有好事發(fā)生,趕緊三五個成群跑了進(jìn)去。
卻沒想到撞見的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和一個小侍衛(wèi),竟然在這里偷情!
那宮女面色蒼白,見眾人來了自知道自己辦錯了事,狠狠的撞在柱子上,撞死了。
鄭艾琳自己也嚇了一跳,整個人癱坐在地上自己冊封皇后的第1日,就是如此的熱鬧呀……
遠(yuǎn)處的一座樓閣之上,大概相隔著不到幾十步的距離。
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人背著手沒有說話。
而另一個身穿白色衣衫的男子膝蓋一軟,猛然之間跪在了地上。
“我……我沒有……是,是母后告訴我,他有辦法讓景西同意做我的皇子妃,我……我沒有想過要害她!”
黑色衣袍的男人連頭都沒有抬一下背對著白色衣裳的男人皺了皺眉,沒有留下只字片語。
“皇叔,我心悅景西,是要娶她做皇子妃的,怎么可能用如此下作齷齪的手段去害他呢?我真沒想到我母后會這么做!母后這樣做不僅也是要毀了她……也是要把我斷送了……”
夏稚如大夢初醒一般喃喃了幾句。整個人已經(jīng)如雕像一般呆滯,目光渙散。
原來這就是他的母親!
他的母親心中從來都沒有為他考慮過,甚至在這個接骨眼上,自己的九弟不喜歡景西,母后為了防止景西落入他人之手,就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毀了他,也同時斷送了自己所有的前程,讓自己成為皇子中最沒有可能登上那個位置的人。
夏稚從地上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扶著門框險些有些站不穩(wěn),忽然之間嘴角吐出了一絲血絲。
“不,不會的,我的母后怎么會這樣對我呢?”
他這些年一直以為母親不喜歡自己,不過是因為自己不喜歡那么多的爭斗,如閑云野鶴一般過普通人的日子就罷了,誰能想到母親為了給九弟鋪路,甚至要把自己的下半輩子全部葬送……
夏稚崩潰的眼神,絕望而慘淡。
夏云溪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袖子里收起的拳頭忽然放松了下來。
若是夏稚敢對景西動手,景西那丫頭最重情義只怕是日后怕是要哭死的。
幸好,幸好不是這樣。
他沒有心情去管別人家的是是非非,直淡淡的轉(zhuǎn)過身,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就要離開……
“皇叔,景西還好嗎……”
男人的腳步并沒有停下,只是頓了一頓頃刻間便沒了蹤影。
“這,不是你該問的?!?p> 夏云溪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絲毫沒有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
夏稚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氣,雙眼已經(jīng)有一些紅腫,滿含著淚水趴在了地上。
另一邊景西這一覺仿佛過了半個世紀(jì),等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接近晌午。
“妹妹,好些了嗎?”
聶合非聽說人醒了才從屋外走了進(jìn)來,倒了杯茶水,喂了一口。
景西只覺得頭疼的厲害,朦朧之中好像聽見有人與自己說過什么,只可惜已經(jīng)有些記不清了。
秋兒那丫頭嫉惡如仇的眼神,還真是把自己嚇了一跳。
“發(fā)生了什么……”
聶合非嘆了口氣,將剛剛發(fā)生的一切敘述了一遍。
“秋兒,快給我梳妝?!?p> “是?!?p> 景西原本溫柔嫻靜的一雙美眼漸漸閃現(xiàn)了些許的殺氣。
很好,自己還沒有找這些人來報仇,倒是有人送上門來了!
“有件事還要勞煩兄長。”
“但說無妨。”
景西勾了勾唇,在聶合非手心里寫下了三個字。
聶合非一臉黑線站起了身。
“你確定?”
“嗯?!?p> 聶合非立刻踱步出去,他倒是忘了這事……
本尊禽獸
辟謠:女主不弱,只是還沒放大。 景西:我只是在想用什么方式弄死這些人才最簡單,畢竟打蛇要打7寸,每個人心中在乎的東西不同,并不是每個人心中最高的都是生命。 有時候拿捏好一個人的7寸,比殺了這個人還痛苦。 作者:……當(dāng)初創(chuàng)造你這個角色,忘了加入一點點善良。 景西(皺眉):善良留給那些懦夫用。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