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悄悄的帶著池池妹妹趕緊離開了。
長孫芬兒身懷六甲,即將賜婚給太子?這么重磅的消息,恐怕是能炸翻半個京城吧?
自己突然懷疑夏言到底是個什么命,自從與自己的婚事泡湯了之后,怎么接下來的女人一個接一個的開始綠他……
百里雪心是無可奈何花落綠,長孫芬兒,就是傳說中的似曾相識綠歸來??!
“姐姐,那個姐姐說自己豬胎暗結(jié),豈不是馬上要生很可愛的小豬豬……”
空明寺外的馬車。
景池池這丫頭畢竟有幾分單純,再加上年紀小問這句話的確是沒有什么不對,景西十分有耐心地彎下了身子,低下頭盡量與這丫頭保持著平視開口道。
“這話不可以亂說,以后不許再問了,等你長大一些姐姐告訴你是怎么回事。”
“喔?!本俺爻匦⌒〉哪X袋晃了晃點了點頭,似乎是剛剛名字明白了一些,一般并沒有任何不妥,只是眼中劃過的那么精明,并不是這個年齡的孩子該有的。
那一分深邃淡淡的席卷了這丫頭的雙眼只留下星星點子,根本無人瞧見。
“景西,我就知道你在這,你與皇叔馬上就要大婚了,過幾日你就要變成我的表嫂,我想來見見你,我知道你最愛吃的是棗泥山藥糕,這是我親手給你做的……”
景西回到空明中上了一炷香,還未來得及轉(zhuǎn)身便碰上了直鉤鉤地從后院走回來的他。
夏稚平日里是個有幾分潔癖的人,無論到任何時候都不可能會變得如此邋遢,只是近日有些許不同,臉上有點點胡茬,風塵仆仆的衣袖上染上了一點雪花,貌似面色平淡,實則那桀驁的雙眉下隱藏著點點驚慌與失措,自己不知道他發(fā)生了什么,只覺著一陣不對勁兒。
景西雙手接了過來,卻看見他的衣袖里藏有血跡,一把將他拉至了佛堂的后邊。
“你怎么了?到底出生了什么事?”
“景西,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p> 他張了張口,似乎在猶豫著什么,卻猛然間說了一句讓自己更加驚呆的話,他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不斷的肯定著這讓自己更加害怕起來,這個男人平日里彬彬有禮,不會做半點不對的事情,可今日早已經(jīng)反常到了極點,若不是發(fā)生了十分可怕的事情,那就是他做了什么了,可是自己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他會做什么,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有什么事瞞著自己一下,恐怕是問不出了。
“夏稚,你冷靜一點,究竟怎么回事!”
“沒,我沒事,我該走了,你好好的?!彼眭铬傅哪樕嫌羞^一絲紅印,看樣子還喝了不少的酒,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自己意識之間無法去判定眼下還有事情要忙,只怕是要顧不上了,雖然自己內(nèi)心也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是線下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恐怕是舍不下的,只希望一切安然無恙便可,否則的話,可是要把人嚇壞了。
“秋兒,你親自走一趟,務必要把人送回府,切記,不可出現(xiàn)任何意外?!?p> “是?!?p> 夏稚即便是整個人有一些不清醒,但還是非常聽話的轉(zhuǎn)過身,立刻跟著秋兒回去了,自己眼皮直跳,總覺得這件事似乎是沒有這樣簡單,只怕是已經(jīng)出事了,只是究竟會出什么事呢,夏稚十分穩(wěn)重,并不會做任何的壞事,他究竟為何會害怕成這個樣子,這里面一定是有問題的吧。
景西揉了揉眉心,但愿不過是自己想多了吧。
景府。
自己一進府門,那幾個家丁和丫頭的眼神就有一些怪異,到了院子里忙忙乎乎的許多小丫頭似乎是正在搬什么東西,自己問了幾個都不敢回話,猛的一拍桌子,那些丫頭全部跪了下來。
“到底怎么回事?”
“回大小姐的話,二夫人說想要搬到夫人的房間住,說是那里才是景府最正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都沒有那處的風水好,所以要奴才們把夫人的房間收拾出來……”
“放肆!我母親的房間是什么人都能住的嗎?你們這幾個丫頭,腦子被豬吃了嗎?”
景西有一些事可以忍,但并不代表自己什么都可以忍,對于自己的母親來說,這就是自己的逆鱗,觸之即逝,看樣子自己這位叔母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
“奴才不敢,小姐,奴才們?nèi)宋⒀暂p實在是無法勸說,還請大小姐明查?!?p> “呵,怎么了大小姐?一回來就發(fā)脾氣,我在隔壁聽的真真兒的怎么回事???”
景二夫人故意來晚了一步,又裝作一副不知道的面孔,看樣子這件事也是要和自己杠到底了。
“原來是叔母,叔母有心了,我母親的屋子是不打算給任何人住的,叔母若是喜歡,府里上上下下這么多房間,您盡可以挑選?!?p> 景西眉間閃過一絲薄怒,并不愿意當著這么多奴才的面給她沒臉。
景二夫人可不在乎這些,既然這老爺子好欺負,這個大小姐馬上就要出嫁了,說的話又有幾分是可以作數(shù)的便沒有放在心上,哼了哼鼻子抬起了頭。
“大侄女兒這話就錯了,我和你叔父也是關心你,離你近一點有什么不好,再說了,你母親的屋子多年不住人已是破敗不堪,空著也是空著,我進去住住沒準兒還能去去那里的晦氣,你母親走了這么久了,難不成你還希望的屋子一直空著不成?
我這做叔母的一件事可都是為了你打算,要不然傳出去人家該說你這個做侄女的太過于刻薄了,我這位長輩到時候傳出去可是不好聽了……”
景西見過厚顏無恥倒是沒見過如此厲害的,看樣子自己那個軟弱父親,是無法擺平這樣的妖魔鬼怪了。
景西面色一轉(zhuǎn),猛然間記上心來,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淚兒,趕緊拉住了她的手。
“平日里多見別人家的叔母,事兒多又刻薄的,比起人家,我的叔母是最會做事的,怎么可能會做出來讓我不悅或是讓我難做的東西,叔母句句為我思量,真的是為我好的,我心里也喜歡的緊,不過是一個屋子而已,怎能值得如此的費心思,既然叔母喜歡,那就將那屋子收拾出來!
從今往后啊,就給叔母住著,正好我這出了嫁,那屋子無人照顧,平日里我還要為母親敬香,伺候母親上供我母親的排位在那屋子里供著呢家祠歸家祠,我這做女兒的也是一片心思,日后我走了,叔母定當對大嫂極盡侍奉之責任,日日上香,祈禱我母親在九泉之下安享太平,叔母一番好意,我這做侄女兒的怎能拒絕?
更何況如今我更是覺得母親雖然已經(jīng)不在了,可是那屋子里還有母親的影子說,我若是閑來無事也好陪我母親的影子說個話做個伴,總不至于讓我母親孤零零的一個人上路太過于孤單寂寞了一些,若是能有人陪伴我可要好好謝謝叔母的一番心意了……”
“不不不,大侄女兒!”
景二夫人表面上是個驍勇的心理卻膽子小,聽到這里早已經(jīng)毛骨悚然,哪里還有什么想要霸占人家屋子的想法!自己不過是瞧著那處風水好,更何況又是正堂大屋十分寬敞罷了,哪能想到這些,若是讓自己日日對著個排位,再加上日日上香禱告的話,那和活供了一個自己的祖宗又有什么區(qū)別,她可不能吃這樣的虧呀!
景西話說到這里,早已經(jīng)嚇的是魂不守舍哪還能記得起自己只想要這個屋子的目的,恨不得立刻甩出去了。
“還是算了吧,這府里屋子那么多,我還是看看別的……沒準還有更合適的……”
景二夫人驚慌失措的一邊說,一邊一溜煙兒的跑了,連停腳都不敢停!
那模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身后有鬼追一般,等人走了之后,一屋子的丫頭笑的前仰后合,差點掉到地上……
深夜,景府鬧了一夜的鬼,可是把景二夫人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