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高中的生活枯燥無味,但是幸而有一群攜手同行的小伙伴。他們青春陽光,充滿朝氣。
自那天過后,陸方舟還是一樣等她上下學,在學校期間,偶爾還會同她吃飯。兩個人的關系看似沒變化,但是周圍對于他們倆人的議論早已經(jīng)吵得沸沸揚揚。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對那些流言蜚語不予理會。
自動手打人那件事過后,林倩搬離了剛住了不到一個月的宿舍。在教室,兩個人從沒交流過,不知是湊巧呢還是她故意躲著。
這天大課間時,鐘斯羽接收到了一封來自BJ的信件。
她向王旭請了假,沒有跑操。拿著信件,她上了天臺。
打開信封,里面的信紙掉落出來,她打開信紙,似是早已經(jīng)猜到了寫信人是誰,所以看到“心愛的女兒”五個字時,她內(nèi)心并沒有太大的波瀾。
操場傳來口哨聲,廣播里播放著激昂的音樂。
…………
陸方舟帶領著學生會在查各個班級跑操的出勤情況。
“最近,會長怎么總是親自去查高一的年級,老是把壓咱們一頭的高三年級留給我們。”學生會一位男同學嘀嘀咕咕地。
“你知道什么,老陸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备懛街哿锍雠懿訇犖榈内w昆廷勾著男同學的肩膀說到。
“嗯?你說什么?”男同學在查手中的班級名單。
趙昆廷松開他的肩膀,嫌棄地推了他一把:“沒說什么。呆子?!?p> 陸方舟拿著登記表,作為八班體育委員的李路耀向他匯報著情況。末了,他低聲地湊到陸方舟身前說:“咳咳,鐘斯羽今天請假了沒來跑操哦?!闭f完,還對他擠了下眼睛。
陸方舟挑了下眉,低聲笑了下。
“嗯,知道了。”
這一個個的,難道是自己對她的感情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李路耀這小子都察覺出來了?
他無奈搖了下頭。
他迅速查完高一的年級,然后把登記表給了副會長,人直接離開了操場。
…………
天臺門打開,鐘斯羽聽到聲音轉(zhuǎn)身看過去。
”你怎么會來這兒了?”看到陸方舟,鐘斯羽詫異道。
陸方舟雙手抄兜朝她走去:“你說呢?!?p> 不知為何,對上他的眼神,鐘斯羽有一種感覺。
她懷疑地說到:“來找我?”
“不然呢?”
他右胳膊肘支在欄桿上,嘴角上彎著看向她。
女孩的眼睛有些紅,陸方舟剛才就察覺到了,他輕擰了下額頭,說到:“風也不大啊,也沒沙子?!?p> 知道他在說什么,鐘斯羽低頭揉了揉眼睛:“我沒哭?!?p> 少年的聲音低沉,他彎腰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到:“我沒說你哭啊。”
耳邊傳來熱氣,鐘斯羽感覺自己的心被燙了一下。她怎么感覺他這么會撩人呢。
陸方舟說完,微微側(cè)頭看她,看到微紅的耳垂,他低聲笑了下,嘖,還是一樣的害羞啊,記得新生剛開學時,她就是這幅模樣,不經(jīng)逗的。
他直起腰,嘴角上揚的弧度卻怎么也壓不下去。
鐘斯羽把信封折起來放進口袋,然后看向他:“陸方舟,你不能這樣。”
陸方舟被噎了下,反問到:“我哪樣了?”
女孩似是在糾結怎么開口,那張小臉皺了皺,幾秒后開口:“之前,也是在這個天臺,你說的,我要和異性同學保持距離。”
陸方舟聽到“天臺”兩個字時,心里就有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
他剛想開口說“我不是你同學。”頂多算是校友而已。
女孩還在繼續(xù)說著:“你還說,高中時期不能談戀愛,不能談戀愛!”
真棒!真聰明!
知道拿他曾經(jīng)說的話來噎他。
聽完她的話,陸方舟皺著眉,煩躁地咬了咬牙關,不遠處的梧桐葉相互飄動著。
良久,他開口:“世上有后悔藥嗎?”
鐘斯羽眨了眨眼睛,悟出來他話中的意思,她的臉竟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
女孩的聲音都高了一個調(diào):“沒有!”
陸方舟被氣笑了,不知是被自己之前說的話氣的,還是被此刻她明令禁止地拒絕他氣的。他壓下嘴角:“哦,真失望??磥懋斦媸?,革命尚未成功,同志我仍需努力啊。”
鐘斯羽被他搞得啞口無言,只好瞪了他一眼,然后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天臺。
她離開后,陸方舟嘆了口氣,低語到:“讓你之前TM的瞎說,現(xiàn)在好了吧,把自己的路都給堵著了?!?p> 風吹動天臺的鐵門,打破了寧靜。
陸方舟直起身,算了算距離自己高中畢業(yè)的時間,最后也是無奈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