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斯羽用著標(biāo)準(zhǔn)的坐姿坐在副駕駛上,一副乖巧的好學(xué)生模樣。他車內(nèi)除了出廠標(biāo)配,沒有其它任何的裝飾,簡單又沒有生活氣息。
十字路口,紅燈亮起,陸方舟踩剎車停下。
“都是這個時間點下班?”
他突然的開口讓鐘斯羽反應(yīng)了兩秒。
“不是,今天因為事情耽擱了?!彼f。
然后,車內(nèi)再次陷入沉靜。
二十三秒后,直行綠燈亮起,車子啟動。
放在中控臺上的手機震動起來。陸方舟戴上耳機接聽。
林倩坐在吧臺前:“陸大律師,什么時候一起吃個飯???”
陸方舟關(guān)注著車況:“抱歉,最近行程有些滿?!?p> 林倩笑了笑:“唉,那看起來我還要預(yù)約咯?”
陸方舟笑了聲,沒說話。
林倩喝了口酒:“好吧,那我就老老實實預(yù)約,看看這個今天放我鴿子的陸大律師什么時候會見我?!?p> 掛斷電話,他摘下耳機,停了幾秒后開口問到。
“明天什么安排?”
“前面路口給我放下就可以了?!?p> 兩個人不約而同開口。
鐘斯羽放在腿上的手相互纏在一起,她舔了下嘴角:“沒什么安排?!?p> 車子駛過路口并沒有停下。
陸方舟湊空看了她一眼:“明天中午一起吃個飯?”
停了一秒,他接著說到:“當(dāng)乘坐順風(fēng)車的感謝了?!?p> 鐘斯羽看著道路兩旁明亮的路燈交替而過,幾秒后她開口:“好。”
車子在銀泰前停下,陸方舟下車把自行車搬了下來,鐘斯羽扶過來。
“那地址明天發(fā)你?!?p> “好?!?p> 鐘斯羽不敢再停留,她推著自行車就離開了??粗私z毫沒留戀的背影,陸方舟擰了下眉。
鐘斯羽把車交給保安,然后路過大堂時,看到拉著行李箱坐在沙發(fā)上的夏琳時,她詫異了一秒。
“夏琳?”
聽到聲音的女人回過頭,看到她后立馬起身跑了過來抱住她:“你終于回來了?!?p> 鐘斯羽回抱住她:“你怎么會在這兒?”
夏琳親了她臉頰一口:“攝影展要臨時在國內(nèi)開一場,我親自回來談場地啊。”
“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呢?!?p> 夏琳拉著行李箱挽著她進了電梯:“手機沒電了,而且也怕影響你工作?!?p> 電梯門關(guān)上。
“這么懂事了啊?!辩娝褂鹦Φ健?p> 下一秒,不知看到了什么的她說到:“別動?!?,然后伸手摁住挽著自己的女人的肩膀。她右手抬起拉開了夏琳拉到頂?shù)睦湥乱幻刖吐冻隽税尊牟鳖i。
“夏琳,老實交代,這是什么?!闭f著,鐘斯羽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她脖頸上的紅紅草莓印。
電梯門打開,夏琳躲開她的手,率先一步拉著行李箱走了出來。
“哎呀,我都快餓死了,快給我下碗面?!?p> 看著她這轉(zhuǎn)移話題的模樣,鐘斯羽無奈搖了搖頭笑了下。然后走上前,輸入了指紋,房門打開,讓她先走了進去。
鐘斯羽也知道,她沒有說實話,什么手機沒電怕耽誤自己工作,都是這個女人編的瞎話,她那脖頸處密密麻麻的吻痕就是赤裸裸的證據(jù)。但是顯然她不想多說什么,那她也就不問了,洗了手就開始給她做飯。
“茜茜,你睡衣在哪啊?”夏琳在臥室大聲問到。
鐘斯羽洗著青菜:“更衣室里有個透明柜子,里面放著呢。”
“哦。”
浴室里,夏琳脫下衣服,看著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跡,她咬了咬牙關(guān),有些氣憤地說到:“靳言你大爺?shù)模 ?p> 浴缸里放滿了熱水,她緩緩躺了下去。熱水漸漸舒緩了她身上的酸痛,一直擰著眉也跟著舒展。
等她泡完澡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了,鐘斯羽給她下的面早已經(jīng)坨了。
“剛才就催你,面遷就著吃吧。”鐘斯羽把面放到她面前說到。
夏琳嘻嘻笑著:“我又不嫌棄?!闭f著拿起筷子夾了一大口:“嗯,真好吃!”
鐘斯羽拿她無奈,轉(zhuǎn)身給她倒了杯熱水。
房間靜悄悄的,鐘斯羽起身把黑膠放到播音器里,輕柔的鋼琴曲漸漸充斥著溫馨的房間。
“茜茜。”
“我被一條狗給上了?!?p> 正端著水杯喝水的鐘斯羽被好友的雷語給嚇到了,嗆了一口的她猛地咳了起來。
但是說話的主人公表情并沒有任何的不對勁,反而一臉悠閑地吃著面,除了說此話時狠狠地咬了咬牙齒外,沒其他特別的地方。
“咳,咳咳?!?p> 過了大概有兩分鐘的時間,鐘斯羽才緩了過來。
“是我被上了,又不是你,你這么激動干嘛?!毕牧章朴频卣f到。
如果不是她現(xiàn)在吃著面,嘴巴油哄哄的,鐘斯羽恨不得立馬用手堵住她的這張嘴。
“你,可以不用說話了?!北锪税胩?,鐘斯羽只好說出這么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阻止好友的雷語。
夏琳捧著碗喝了口湯:“憑什么不讓我說話。老娘現(xiàn)在很不爽!那條狗的技術(shù)真爛!下次再讓我見到,我斷了他命根子!”
鐘斯羽憋紅了臉,最后被她的話語擊得只好起身進了臥室。不再搭理她。隨她在客廳“咆哮”。
同一時間,一家娛樂場所的包廂里,靳言端著酒杯,一杯又一杯的酒進了肚。
陸方舟他們?nèi)齻€就坐在一旁看著像是喝白水一樣喝著酒的男人,誰也沒打算開口阻止他。
“草!這個死女人還敢回來!”喝著喝著的靳言突然怒吼了一聲。
坐得離他最近的趙昆廷差點被他的這一聲給震聾,下一秒他就朝陸方舟身邊挪了挪,離那個酒鬼遠了些。
他抬手勾住剛落座的陸方舟的肩膀:“哎,老陸,你說你和老靳是不是同病相憐?”
說著還和一旁的林雨辰對視了一眼。
陸方舟手里端著酒杯,輕輕搖晃著里面藍色的液體,沒說話。
他不說話,趙昆廷也沒了再打趣他的意思,然后端著酒杯朝一個身材火辣的妹子走了過去。
“來,陪哥哥喝一杯?!?p> 陸方舟蹙眉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一旁的抱枕朝已經(jīng)喝醉的靳言身上甩了兩下:“起來。”
林雨辰笑了笑,昆廷這是戳到他痛處,他只好找一個醉鬼撒氣了?
他起身搶過他手中的抱枕,說到:“行了,誰惹你的你去找誰去,別欺負(fù)一個喝醉的人?!?p> 陸方舟冷著眼看了一眼此刻周身“圣母光環(huán)”的林雨辰,然后嗤笑了下起身離開了。
被他莫名嫌棄的,林雨辰摸了摸鼻子,然后抬腳踢了下醉如泥的靳言一腳:“老子為了你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