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有些熱,鐘斯羽脫下風(fēng)衣,里面是一個女士白色襯衣,玲瓏曲線一眼而盡。
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瓶價值不菲的葡萄酒。
陸方舟拿著酒杯,紅色的液體緩緩而流。
他端起酒杯,鐘斯羽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抬手阻止了他。
看著輕搭在自己手腕處的纖細(xì)手指,他挑了下眉,然后懶懶地抬了下眼皮看向她:“怎么?”
鐘斯羽抿了抿嘴角,聲音帶著一絲的委屈和妖嬈:“開車了。”
陸方舟氣音笑了下:“有代駕?!?p> 鐘斯羽無奈,吸了口氣,收回手。
陸方舟把目光從她臉上移開,紅色的液體在玻璃杯里輕輕搖晃著,有些迷離。
他今天沒戴領(lǐng)帶,最上邊的領(lǐng)口處解開了一顆紐扣,鎖骨若隱若現(xiàn)。
“嘗嘗?這兒的老板珍藏八年的?!彼痪o不慢地開口。
鐘斯羽隨意地把散著的頭發(fā)扎起來,露出了纖細(xì)的天鵝頸。
她有些不解,吃過飯,怎么好好的和他來酒吧了呢?而且,現(xiàn)在兩個人關(guān)系不清不楚,他對自己態(tài)度不冷不熱的,是可以一同坐下喝酒的嗎?
不知是不是受了誘惑,或許是他今晚沒有平常冷,又或許是他聲音有些迷人,鐘斯羽抬手接過了酒杯。
從沒碰過酒的她也不知道自己酒量怎么樣。
但是看著此刻身旁的男人,她突然不想管那么多了,就算是喝多了又怎么樣,就這樣吧,就這樣和他安靜地待一會吧。
她微仰起頭,小小地抿了一口。下一秒,秀氣的眉就擰了下。
“沒喝過?”不知何時側(cè)頭看過來的他開口問到。
耳垂已經(jīng)紅了,鐘斯羽點了點頭。她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好似也沒有那般難喝了。
包廂里的燈有些朦朧,鐘斯羽扭過頭看過去,看著男人的臉頰,她忽而彎起了嘴角。
一瞬間,看著面前女人的笑容,陸方舟恍惚了下,以為自己看到了少時的她。
“陸方舟?!彼穆曇糨p輕柔柔的。
“嗯?”
她朝他傾了傾身體,一時間,倆人的距離近了些:“你為什么要來酒吧?”
她緩緩搖了下腦袋:“為什么要帶我來酒吧呢?”
陸方舟仰頭把酒杯里的酒喝完,放下酒杯,他朝她坐近了些,然后在女人迷離的眼神中慢慢地側(cè)過頭來,湊到她耳旁,聲音帶著鉤子:“你說呢?”
耳蝸處傳來熱氣,鐘斯羽躲了下。
陸方舟微微側(cè)目看了下,然后又朝她追了過去,繼續(xù)開口:“茜茜?!?p> “???”
“你醉了沒?”他緩緩地問到。
“沒,沒有。”
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有喝醉。
鐘斯羽又喝了口,紅色的液體一不小心灑出來了些,順著她的嘴角緩緩落下。
陸方舟眼眸深了些,然后抬手用拇指輕輕地把她嘴角的酒擦掉。
溫?zé)岬挠|感,讓鐘斯羽戰(zhàn)栗了下。
“酒好喝嗎?”他坐回去,調(diào)整了下坐姿問到。
她似是在反應(yīng),幾秒后,才見她搖了搖頭。陸方舟勾起嘴角,然后伸手把她手中的酒杯拿走。
“不好喝那就不要喝了?!?p> 鐘斯羽輕哼了聲,然后抬手拿過一個抱枕抱在胸前,一臉乖巧的模樣。
“茜茜?!?p> “嗯?!?p> 陸方舟被她這幅軟萌模樣搞得哭笑不得,這么多年了,還是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想睡覺嗎?”
鐘斯羽抱著抱枕動了動,臉頰粉紅。陸方舟安靜地看著她,等她的回應(yīng)。
不知過了多久,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