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高峰期,交叉的十字路口車流量極大,意外的一場車禍讓本就擁堵的路口更加堵塞,一時間焦急煩悶的情緒在路口中蔓延,好不容易等到下班回家的眾人越發(fā)地急躁,交通信號燈變了又變,終于等來了那抹亮色。
交警指揮著交通,路邊不乏有看熱鬧的群眾。
“靳言,上陽路十字路口發(fā)生重大連環(huán)車禍,現(xiàn)場急需維持秩序,你們執(zhí)行任務的地方離那里比較近,前去幫把手?!?p> “收到?!?p> 五分鐘后兩輛黑色的特警車在路口不遠處停下,因為根本就靠近不了中心地帶。整條路上的車都堵著,司機急躁地摁著毫無意義的喇叭。
靳言帶著手中的一個小分隊上前,諾大個十字路口,三四輛私家車翻倒在地,一輛裝滿紡織品的大貨車頭尾分離,車頭緊緊卡在路邊的綠植地帶。
現(xiàn)場混亂不堪,周圍群眾似是無所事事碰巧撞到一件稀罕事般,拿著手機在一旁樂不思蜀地錄著像。
“現(xiàn)場現(xiàn)在什么情況?”靳言一襲黑色作戰(zhàn)服,面目冷傲。
交警在指揮著交通,簡單地把情況說了下:“在直行道上的貨車在等紅燈,不知何原因,車子突然發(fā)動向左拐了去,直接撞上了在左邊直行的黑色奧迪,沖擊力過大,接連后面的三輛車都直接撞了上去。”
靳言分配下去,幾秒后,有人維持現(xiàn)場拉警戒線,有人配合著交警讓道路上的私家車讓出一條生命通道好讓一會來的救護車直接開到現(xiàn)場。
兩分鐘后,兩輛救護車來到了車禍現(xiàn)場。在消防的工作下,幾輛車內的人員都躺在了擔架上。
“有身份證,叫夏琳。這輛救護車上的人,登記一下吧?!币慌蕴幚砩坪蟮娜嗽诘怯浵嚓P人員的身份信息。
身后不遠處傳來的話語讓靳言身體一僵。
“靳隊,路局說結束后讓我們直接歸隊?!标爢T李興說到。
靳言似是沒聽到他說的話,轉身徑直朝正在關車門的救護車走去。就在門關上的一瞬間,他看到了那張刻印在心尖上的臉。
鐘斯羽像往常一樣換下工作服,刷卡下班。
春天是昂揚著生機的,紅墻外的早櫻已經(jīng)盛開,淡淡的花香穿過墻頭飄了過來,沁人心脾。
“王院長?!?p> “下班了?”王志強解開車鎖,把自行車從車棚里推了出來。
“對呀。”鐘斯羽笑著開口。
兩個人并肩推著車走著。
“回國了一個月了吧,適應國內節(jié)奏了嗎?”王志強平和地問到。
鐘斯羽笑了笑,知道他說的是之前在日本見的那一面,她話少喜靜,所以總給人一嫻靜溫柔的感覺。
“還可以,慢慢來?!辩娝褂鹫f到。
“國內生活節(jié)奏快,特別是北上廣這些地方,難得有年輕人喜歡這種歷史氣息重節(jié)奏慢的地方。”
鐘斯羽知道他指的是博物院,她笑了笑。
這時手機響起了鈴聲,看到來電人,她輕輕勾了下眉。
許是因為光線的問題,一不小心王志強看到了屏幕上“方舟”兩個字,他不動聲色地笑了:“你忙,我先回去了?!?p> 接聽電話,陸方舟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現(xiàn)在在哪?”他直接問到。
鐘斯羽不明所以,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剛下班,還沒出東門呢?!?p> “在東門等著,我馬上到?!?p> 鐘斯羽不解,剛想開口,聽筒里又傳來聲音:“騎車去的?把車停那吧,直接步行來東門?!?p> 鐘斯羽無聲嘆了口氣,不知緣由的她卻還是跟著他的話,推著自行車回了車棚。
她當走到東門,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子停了下來,車窗降下,露出陸方舟的那張俊臉:“上車?!?p> 幾分鐘后,“我們這是去哪?”看著前面的路,鐘斯羽問到。
陸方舟輕勾起嘴角,低聲笑了下:“現(xiàn)在問是不是晚了?!?p> “嗯?”
他側目看過來,在她疑惑的臉上停留了兩秒后收回視線:“就這么信我?不怕被我拐了?”
鐘斯羽一時無言。
陸方舟收起笑,一臉正經(jīng):“夏琳出車禍了,靳言今天執(zhí)行任務正巧撞見,不過他晚上還要歸隊,所以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通知你?!?p> “嚴重嗎?”鐘斯羽一臉緊張地問到。
“輕微腦震蕩,稍微,破了點相。不用擔心。”他說到。
聽到這,鐘斯羽松了口氣。停了幾秒,耳邊傳來聲音:“知道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嗎?”
她一愣,扭頭看過去,男人五官分明,側顏冷艷,突出的喉結格外性感。
她停頓了下:“知道一些?!?p> 紅燈停下,陸方舟看過來,四目相對。
“有人說,我和靳言是同病相憐?!?p> 他勾著聲音說到,“你說,這個人說的對不對?”
同病相憐。
說的對不對。
鐘斯羽一時感覺呼吸不過來。
“嗯?”他挑了下眼角,朝她靠近了些?!皩Σ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