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方舟放下手機,喝了口茶。
還沒說話,對面就傳來了聲音:“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陸方舟微微瞇了下眼睛,然后笑著放下茶杯:“林總,都是男人,單從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p> 聽完他的話,林嘉珩苦笑了下。
方才冷靜穩(wěn)重的形象一去不復返,聲音帶著深深的挫敗感:“我和茜茜是在迎新晚會上認識的?!?p> 聽到QianQian的讀音,陸方舟輕輕皺了下眉。
“那時她一襲紅裙出場,你知道嗎,她身上是令人著迷的,東方女性的知性美被她演繹得淋漓盡致?!?p> 我知道嗎?
呵,陸方舟冷笑了下,我媳婦我能不知道!
“迎新舞會一面驚人,可想而知,追求她的人不會少,但是所有人都不獲而歸了。久而久之,她“冷艷美人”的稱呼就傳了起來。”
聽著他說的這些話,陸方舟煩悶地皺了下眉。
“在學校,她似乎和誰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她獨立獨行卻更加迷人。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開始對她動心的。也許是一眼萬年的萬分之一可能將近到了我身上,也許是從迎新舞會上同她一同跳舞時就已經(jīng)動了心?!?p> 似是他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態(tài),他清了清嗓子:“她很聰明,對男女關(guān)系很敏感,她也許知道我對她的心思,就在我規(guī)劃好告白的頭一天晚上,她一句話,徹底打破了我準備好的第二天告白。”
林嘉珩對上對面男人的視線,淡淡一笑。
“對,她說她有一個愛人,一個愛而不得的人?!?p> 似是提前有預感知道他說什么話,陸方舟本以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但是他的話一出,他的心還是一震。
愛而不得。
林嘉珩自嘲般笑了笑:“她說她深愛著一個男人,但是因為一些原因,她無法回國去找他。”
陸方舟食指捏著茶杯,隨著他的話,指肚微微發(fā)白。
林嘉珩喝了口茶,一桌子的菜絲毫未動。
“后來有次聚餐,她無意喝了杯低度的酒?!闭f到這,林嘉珩微微低頭笑了笑:“然后喝醉了,那是我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你的名字?!?p> 茶壺里沁人心脾的茶漸漸冷卻。
本是茶,林嘉珩卻似是醉了般:“我承認昨晚我裝醉的,我想再掙扎一下,但是事實證明,我錯得離譜?!?p> “從一開始,她就把我的路堵得死死的。這么多年,我從沒現(xiàn)在這般死心過。”
“陸方舟,希望你能給她幸福?!?p> “她值得?!?p> 陸方舟駕車離開餐廳,不知不覺間,車子竟然朝博物館開去??粗煜さ穆?,他無奈一笑。
看吧,從林嘉珩說起她在英國的往事時,你的心就跑到這邊來了。
沒有員工證,陸方舟沒辦法進入,想了想,他還是給王志強打了通電話。
鐘斯羽把后期工作交代下去,然后摘下口罩出了工作間。院子里的葡萄架上已經(jīng)長出了嫩綠的葉子,架子下站著他。
鐘斯羽驚訝,而后神色變成驚喜,她跑到他面前,陸方舟伸手接住她怕她摔了。
“你怎么在這?”
陸方舟摟住她的細腰:“剛?cè)テ眿D的桃花了。路過這,突擊檢查下看看是不是又長出新的桃花來了。”
鐘斯羽品了幾秒這話的意思,后知后覺粉了耳垂:“你胡說!”
陸方舟笑著摟緊了些她:“是,我胡說,不知媳婦現(xiàn)在可否提前打卡下班?”
鐘斯羽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然后微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