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趕往武當派,拜見張三豐
“去武當?”
所為何事?
成昆眼中多有疑惑,眸光中也帶著問詢之意。
“此番,少林寺雖然沒有刁難傷害張翠山,但這位張五俠畢竟是在少林出的意外,因而于情于理,少林派都該安排人前往武當走一趟;徒兒既然作為少林的俗家弟子、您的徒弟、空見師祖的徒孫,自然當仁不讓了…”
誰叫空見神僧當年慈悲為懷,為了化解張翠山之義兄謝遜的仇恨與怨念,被謝遜活生生打死了呢?
由空見神僧的直系一脈出面調(diào)解少林與武當?shù)亩髟骨槌?,再合適不過!
誒,少林俗家弟子?
什么鬼?
這便是成昆給予徐辰最大的便利了,否則他哪里能混入三渡的閉關(guān)之地、從而借力打力輕松抗住幾名輪回者的第一波針對!
“就這?”
便宜師父的笑容耐人尋味。
“嘿嘿,看來還是瞞不過師父…”
徐辰咧了咧嘴:
“徒兒想從張無忌那里入手,嘗試套一套那個小鬼的話,小孩子嘛,一旦對誰產(chǎn)生了好感,那么心底的秘密就算不得什么秘密了,我只需稍加的引導(dǎo)、令其說漏嘴,應(yīng)當不是什么難事?!?p> 特別是生活在一個周遭同齡人都嫉妒他、敵視他的環(huán)境下,在張無忌長期被孤立、內(nèi)心積壓著極多委屈的條件下,如同連綿陰郁的冬日、突然放晴灑下一米陽光的這種突如其來的切入,最為撬動心扉。
“如今,只有張無忌知曉他義父金毛獅王謝遜的下落了…”
而作為謝遜極其疼愛的義子,這小家伙焉能讓自己的義父獨自一人漂泊在外、孤獨終老?
若不接回謝遜好生奉養(yǎng),首先這個‘孝’字,他就邁不過去!
當然,這些話不能明說,否則叫他面前這位便宜恩師作何感想?又是否會對他產(chǎn)生防范與警惕、彼此心生芥蒂?
‘貼近張無忌、尋出謝遜下落嗎?’
這小徒弟算計大徒弟的劇情,還真令人期待呢。
…
武當派,紫霄宮中。
“晚輩陳友諒拜見張真人,祝張真人福如東海、千秋長樂!”
前來武當、這一路的過程,其實也就那樣,無外乎急急追上先一步下了少室山的俞蓮舟一行,而后果斷幾人一同趕路,反正絕不會落單、給有心人可趁之機。嘛,順帶呢,也積極地套套關(guān)系、熟絡(luò)下感情什么的。
至于此刻要走的過場,大概同樣是那些,無外乎降低姿態(tài)表示少林的遺憾與歉意、再提一提雙方的淵源、以及自己師徒倆對于張真人的崇敬,其他沒啥扯的。
當然了,正事方面,徐辰一點也不含糊!
“晚輩聽聞張五俠的獨子中了玄冥神掌,如今備受詭異寒毒侵擾、境況堪憂,不知是否屬實?”
態(tài)度很是誠懇,絕無絲毫負面用意。
“確有此事?!?p> 老張也不含糊,因為心思通透的這位主,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
“很棘手嗎?難道以張真人您功參造化的九陽功修為也根除不了小家伙身上的那份寒毒?”
見武當諸俠面露不虞,徐辰也嘴角一撇,但對于上座的張老道卻依舊沒有絲毫的不敬:
“晚輩可否能相信前輩的為人???”
眨著眼、掃了遍武當諸俠,內(nèi)中的嫌棄之意不言而喻,而后目光火熱地直視靜坐于上方的百歲老人,一咧嘴。
“哦?”
張三豐來了興趣,越發(fā)的對身前這個青年產(chǎn)生好奇,同時也讀出了徐辰眼中的那份遲疑與糾結(jié):
“你們都去看看無忌吧,陪他多說說話,唉,那么乖巧善良的孩子,卻自醒來之后就再沒有笑過了…”
等宋遠橋等人離去后,這又回過頭看向徐辰:
“都什么條件,你說,只要不違背老道本心,只要老道能夠辦到,老道都允你!”
很有分量的話,不過徐辰感覺依舊不大保險,因而試圖再加了一記砝碼:
“前輩可是師承覺遠大師?”
“你居然知道覺遠師父?”
要知道,那可是近九十年前的人物,便是少林如今輩分最老的三渡,當時也都還未出生呢!
“要說少林上下有誰最為了解覺遠師祖,毫不謙虛的說,就屬我那被害的空見師祖、或者說無色祖師這一脈了!”
九十年前,覺遠大師泄功圓寂時,于自己生命最后一刻,傳下了道統(tǒng)。
而無色禪師,便是獲益三者之一!
另外二人,則分別是少年張君寶、跟郭靖郭大俠之女郭襄了!
“覺遠師父嗎?”
似在呢喃,隨即,神色間自然而然多了一絲喜色。
“前輩果然重情重義之人!”
壓下躁動的心跳,深吸了口氣:
“在此…
第五代弟子陳友諒,拜見師叔祖!”
誒?
師叔祖?
老張有些懵!
但他是何等睿智之人?
幾息間便品味出了各中的蘊意,也因此,對于同樣一臉激動的徐辰,老道莫名生出了幾分好感;不為別的,只為面前的小東西認可尊敬他的恩師覺遠師父,并承認他這個少林棄徒!
而這對于一生有三大憾的張三豐而言,無疑是一手暴擊!
畢竟除了沒能護住弟子張翠山這份遺憾、與沒能牽到郭襄小手的那份遺憾,授業(yè)恩師不被少林之人認可、自己又無法為恩師證明,才是最大的遺憾!
現(xiàn)在,這份遺憾,終于可以畫個句號了!
“嘿嘿…”
摸了摸后腦勺:
“小子這一脈雖傳自無色祖師,但源頭依舊是覺遠祖師,這點無論是無色祖師、還是空見師祖,都發(fā)自心底的承認;甚至都記載在了手抄的經(jīng)文中,若非如此,小子豈能知曉師叔祖您與我這一脈的淵源?”
不僅有套近乎,還有樂趣味的調(diào)侃:
“唉,真羨慕師叔祖當年啊,還有郭襄師叔祖為伴,小子我卻是自小一個人在外的摸爬滾打…
對了師叔祖,嘿嘿,您當年怎么就沒能拿下郭襄師叔祖呢?”
老張臉皮抽了抽,突然有種抽人的沖動,與之同時的,也感覺面前這小子沒想象中那么可愛了!
而到了這里,徐辰自感時機成熟,也就不再繞彎,趕在張老道回過神來發(fā)飆之前:
“如此,友諒這里便有兩道不能流傳于外的良方,不知師叔祖想取哪種?”
張三豐聞言,雜念盡去,且眸光當即一片雪亮:
“少林九陽功?”
徐辰點了點頭:
“然也。”
老張一喜。
“不過…”
嗯?
還帶吊老年人胃口的?
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哼哼,師叔祖,難道您就不想看看原版的九陽真經(jīng)嗎?最為完整的那種哦!”
毫無疑問,徐辰這是在賭,而且是一場豪賭!
輸了,便是血本無歸。
當然,身死倒不至于:
其一是因為他此刻代表著少林寺,傷他便是打少林的臉,會鬧出大問題的;
其二是因為便宜師傅成昆先前在少林的那番謀算,使得俞岱巖重傷癱瘓所引發(fā)的兩家長達十年的仇怨,彼此都已經(jīng)轉(zhuǎn)嫁到了明教那邊,雙方的關(guān)系得到了極大緩和;
其三是因為他背后有成昆,又是空見神僧的徒孫,而在空見神僧這件事情上,作為謝遜結(jié)拜兄弟的張翠山就有些不地道了,在徐辰趁著化解兩方恩怨之時點明之后,武當一方多少會理虧一點。
此外,他早先認真地強調(diào)了兩家的淵源、出了一手感情牌,也算是一道保險;并且一再提及自己對于覺遠大師的尊敬與遺憾,還有對于無色禪師、少女郭襄、以及小小少年張君寶當年那段際遇的羨慕!
最后,他陳友諒可是立志要推翻蒙元朝廷,還漢家兒郎江山!
如此,只要張三豐還是個人,就不會把他怎樣!
呵,廢那么多口水,豈能沒有一點作用?
…
獻出九陽真經(jīng)?
這是什么操作?
徐辰表示,自己沒犯蠢,腦袋瓜子反而出奇的冷靜、思維更出奇的理性。
怎么個說法?
其實道理很簡單,便是站得高、看得遠!
接受了現(xiàn)代教育的人都明白,自己未來學(xué)業(yè)上的成就,除了自身天賦之外,更多是離不開教導(dǎo)他的老師!
打個比方,若把九陰真經(jīng)比作一本高三綜合資料,那么接受了陳友諒遺澤的徐辰,他最多也就初二學(xué)生水準,全本的九陽真經(jīng),他看不懂;而便宜師父成昆,雖然自己能夠領(lǐng)悟極多,但能力與悟性存在上限,權(quán)且是個高中普通老師;倒是武學(xué)宗師張三豐,沒說的,這位就是一尊文憑極高、享有各種碉堡頭銜、還確有參與實際教學(xué)工作、并且教導(dǎo)水平最頂級的金牌教師大神…
選誰開輔導(dǎo)課,需要糾結(jié)猶豫嗎?
人類,本身就是一種習(xí)慣站在先賢肩膀上繼續(xù)往上攀登的努力族群,因此,既然有這條件,干嘛不讓自己享有更高的起點?
且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再者,徐辰敢讓成昆接手九陽真經(jīng)?他怕不是活膩了?
更何況,九陽神功最后關(guān)要,也就是必須貫通周身上下所有數(shù)百竅穴,才算真正達到大成之境;否則與人動武時,須得時刻注意自身情況,以防玩得盡興自身先泄了氣!九十年前的覺遠大師,不就是因此涼涼的嗎?
而當今世上,能夠幫助九陽神功即將大成者克服此難的,除了乾坤一氣袋,便只有結(jié)合自身近百年所學(xué)、另辟蹊徑創(chuàng)出純陽無極功的大宗師張三豐了!
眼下的獻書,不過是另類的投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