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素素,游戲差不多就要結(jié)束了,但秦卿隱隱約約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她不知道為什么,但看著另外幾人安安靜靜坐在旁邊,準(zhǔn)備動手,心里的不安又消散了幾分。
他們都是老手了,幾個人一起行動,肯定不會出問題。
天色又黑了幾分,旁邊屋子里的‘素素’和官差并沒有出去吃飯。
官差從包袱里拿出一塊餅,草草結(jié)束了晚餐。至于素素,她一口也沒吃,不知道是官差不讓她吃還是她不想吃。
又過了半個時辰,外面的吵鬧聲也慢慢消失了,夜黑風(fēng)高,是動手的時候了。
呼,一陣陰風(fēng)吹過,‘素素’屋子里的滅了。
與此同時,隨行的官差抽出手里的刀,快速移步到‘素素’的床頭,這動作,不像是一個在偏遠(yuǎn)地區(qū)守驛站的老頭能有的。
“誰?”一聲清脆的女聲喊道。
這是秦卿她們第一次聽素素開口。有些冷淡,有些疏離,不像是她們想象中十四歲小女孩的樣子。
“素素!”澹達(dá)華突然喊道。
月光下,秦卿看到女孩子臉上短暫的出現(xiàn)了一個錯愕的表情。但隨即,她撲上老兵的背,說道,“快走!甩開她們。”
老兵二話沒說,背著小姑娘,輕盈的破窗而出。
“糟了,讓她跑了!追!”尤浩首當(dāng)其沖,第一個追了上去,董東風(fēng)和澹達(dá)華緊隨其后。
破窗的聲音太大,房東擔(dān)心出事,在外面高喊,“怎么了?怎么出這么大的動靜?”
秦卿和汪柔薇對視一眼,立馬開溜。
房東問了幾聲沒人回答,再開門已經(jīng)是空空如也。
“天殺的賊人,把老娘的窗戶都撞壞了!”老板罵罵咧咧,心疼她的窗戶,卻絲毫也不關(guān)心屋子里的人。
“別吵了,還讓不讓人睡了!”
通鋪里傳來幾聲粗獷的聲音,帶著滿滿的怒意。
“睡睡睡,睡到死??!老娘這里遭了賊了!”雖然嘴里罵罵咧咧,但房東還是熄了聲音。
等房東離開,秦卿和汪柔薇又翻了回來,“包袱還在嗎?”
她們來拿老兵落下的包袱。
“找一找,應(yīng)該還在。房東走的時候手里沒拿東西?!?p> 秦卿和汪柔薇本來打算前去追她們,但是突然想到,老兵背著素素離開的時候并沒有帶東西,而他們二人一路上走了這么長時間,不可能一個包袱也沒帶,因此,她們猜想,或許包袱還在屋子里。
兩人不敢發(fā)出太大聲音,更不敢點燈,只好借著月光慢慢摸索。
“找到了!”秦卿低聲說道,她在床邊的縫隙里找到了丟下的包袱。
“走,先回客棧?!?p> 兩人回客棧點上油燈,屋子里一下亮堂了。
“這包袱……”
“料子也太好了!”汪柔薇跟秦卿同時發(fā)出感慨。
雖然包袱看起來破破爛爛的,但是一拿到手里,那種細(xì)膩的感覺就跟劣質(zhì)的粗糙布料不同了。
打開包袱,里面沒什么特別的,只有幾件舊衣服,但也跟包袱一樣,看著破舊,摸起來都是極好的料子。
“難道素素真的是皇帝流落在外的女兒?”
秦卿只能想到這一種合理的可能。
接下來翻到的東西更加佐證了她的想法,這是一塊方方正正的令牌,上面刻著張牙舞爪的龍,三個大字工工整整的排列著——公主令!
汪柔薇看到了令牌的反面,說道,“或許她就是皇帝的女兒,不是素素。”
她把令牌翻過來,上面刻著兩個字“高陽”!
“她是高陽公主!”
“沒錯!”
高陽公主跟素素是什么關(guān)系?難道是她們找錯人了?
但是不可能???她頭上明明帶著素素的木簪子,董東風(fēng)也從上面覺察到了不一樣的感受。新手福利,這可做不了假。
“或許我們要到皇宮里去看一看!”汪柔薇說完,客棧的門被推開了。
澹達(dá)華三人回來了,一臉懊惱。
“沒追上?”
尤浩跑的口干舌燥,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水,才說道,“別提了,路上突然出現(xiàn)一群人,上來就沖我們放箭,幸好我們都有保命的手段,要不然連命都保不住?!?p> 澹達(dá)華接著說道,“等我們躲過箭,別說素素呢,就是放箭人的影都不見了!”
董東風(fēng)一直沒說話,進(jìn)了屋就在椅子上休息,只是他的臉越來越蒼白。
“好像有股血腥味!”秦卿說道。
幾人的目光落在董東風(fēng)身上,“你受傷了?”
他終于撐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后背隱隱有一片水漬,黑色的衣服看不清楚。
“是血!”尤浩驚呼,眼疾手快的從口袋里拿出了一管藥。利落的把董東風(fēng)受傷處的衣服撕開,仔細(xì)上了藥。
“你受傷了怎么不跟我們說呢?”
“我……”董東風(fēng)支支吾吾,“太多箭了,我嚇壞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呆呆愣愣的,秦卿看著就想笑,忽然她意識到,董東風(fēng)是真真切切看著箭支迎面而來,還又可能有箭支從身側(cè)擦過。
而她,剛剛想起這一幕,只不過是再次看了一場電視劇,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你受傷了,就先去休息吧!”秦卿對他說道。
董東風(fēng)沒說話,看了尤浩一眼,尤浩點點頭,他才離開了。
“我們打算去皇宮看一看!”
“咱這可不是旅游!”尤浩一臉錯愕,“皇宮守備森嚴(yán),稍有不慎就會受傷,運氣不好還會送命。要是想游玩等回去買兩張機票,天南海北,想去哪去哪,還合法!”
澹達(dá)華沒像尤浩這么想,他知道秦卿兩個人不是這種跳脫的性格。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我們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秦卿把令牌遞過去。
“公主令怎么會在這?”
“我們從他們遺留下來的包袱里發(fā)現(xiàn)的?!鼻厍渚従徴f道,“我們懷疑,剛剛見到的不是素素,是高陽公主!”
“可是……”尤浩想反駁,公主怎么會帶著素素的簪子呢?
轉(zhuǎn)念又一想,簪子是個死物,想戴誰頭上戴誰頭上,現(xiàn)在戴在公主頭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不過……如果真的是公主,那素素呢?
秦卿想起今天下午那個晃晃悠悠的轎子,“也許,素素現(xiàn)在就在皇宮,高陽公主的寢殿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