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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蓮花的暗戀日記

part 7 她只是玩物

黑蓮花的暗戀日記 易知南 2589 2020-11-21 20:00:00

  七年前,舒子夜十六歲。

  “劉、劉叔叔……”

  昏暗的房間內(nèi),她驚恐地看著那個朝她一步步逼近的男人,他是父親的合作伙伴,她在幾天前的晚會第一次見到他,今天的宴會則是第二次。

  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剛剛在大廳里喝了兩口紅酒,覺得有些頭暈,周麗琦阿姨就讓她上來酒店二樓的房間休息,沒想到她剛進(jìn)來,這個男人也緊跟著進(jìn)來了。

  “劉叔叔,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滿臉橫肉的男人揚了揚手里黑色的房卡,淫邪的目光在她年輕的身體上流連。

  “沒走錯,這房間號可是舒太太親口告訴我的,房卡也是她交到我手上的?!?p>  舒子夜震驚地瞪大眼:“你說是周阿姨……不可能!你在騙我!”

  他扯開領(lǐng)帶,不懷好意地朝她走去。

  “小東西,我前幾天見到你之后就一直惦記著了,沒想到舒總那么貼心,愿意把你送到我床上來,嘿嘿!”

  他向來喜歡玩那些未成年少女,未經(jīng)人事的,調(diào)教起來才別有趣味。

  “你說……爸爸也知道這件事?”舒子夜渾身顫抖,一股寒意從背后躥到了心里。

  “不、不可能,我是爸爸的女兒,他不會這樣對我!周阿姨也是,她說過會把我當(dāng)成親女兒看待……”

  她喃喃念著,腦海里卻不由浮現(xiàn)舒遠(yuǎn)山望著她時那厭惡疏離的眼神,還有每次舒明恩闖禍栽贓給她時周麗琦的偏袒……

  有些假象,只要被輕輕一戳,埋在下面的丑陋真相就會立刻浮出水面。

  舒子夜突然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以往有多天真。

  她用床頭柜的花瓶打破了那男人的頭,用力很猛,直接把他打暈了過去。

  腦袋還是有些昏沉,她猜八成是那杯酒被下了藥,于是把花瓶的碎片攥在手心,用痛楚逼著自己保持清醒,然后逃出了房間。

  她不敢去大廳,不敢回舒家,多年信仰的世界轟然崩塌,她現(xiàn)在誰也不敢相信。

  直到她遇到了一個人。

  午后,暮城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遠(yuǎn)處群山連綿,白色的霧氣氤氳著,籠罩著這一帶已經(jīng)廢棄的建筑物。

  顧思逸在一棟門扉半掩的廢宅前停住,推門而入。這是一座四合院,院中種著一株高大的臘梅樹,此刻正枝葉繁盛。

  他走到樹下,拿出了一個繡工精致卻已經(jīng)破舊的錦囊。他曾打開看過,錦囊中放著的,是一縷長發(fā),散發(fā)著玫瑰的香氣。

  “我沒辦法回去那里了,你幫我把這縷頭發(fā)埋在那棵臘梅樹下,就當(dāng)是我在陪伴他們吧。”

  頭發(fā)的主人把東西交給他時,美麗的臉上帶著淡淡的鄉(xiāng)愁。

  顧思逸把錦囊埋在了樹下,沒再多停留便走了出來。茱莉在外等候,見他出來連忙迎了上去:“二少爺,我給你撐傘吧?!?p>  回到車上時,一個熟悉的號碼打了進(jìn)來。

  顧思逸滑下接聽鍵,一個熟悉的男聲熱情道:“嘿!我親愛的弟弟,你好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聽說密歇爾家族有意把他們的寶貝女兒嫁給你,爸爸已經(jīng)同意了,也許今年年底你就要上教堂宣讀結(jié)婚誓言了?!?p>  “哦?!?p>  “……聽你這語氣,怎么好像早就知道的樣子?”他本來還很期待看見他生氣的模樣呢,最好是能夠跟家里那個老頭子吵起來,場面一定很精彩。

  “你那個可愛的小女友知道這件事嗎?我猜不知道,不然以她的性格一定會跟你鬧翻天。”

  他揶揄地笑了兩聲,幸災(zāi)樂禍地說:“身為兄長,我有義務(wù)提醒你,我們這樣的家庭,婚姻大事都是無法自己作主的,每一樁婚姻都是利益權(quán)衡之下的結(jié)果。所以結(jié)婚的對象,只能是他們?yōu)槟憔奶暨x的那一個。至于你要在外面找多少女人,家里是不會過問的。說到底,她們不過是一個玩物?!?p>  顧思逸望著車窗外逐漸加大的雨勢,忽然道:“聽說,前不久你買下了那副尋找了十年的絕版畫作?”

  “沒錯,那可是絕版的藝術(shù)品、無價之寶!”男人一說起自己心愛之物就興致勃勃,“我已經(jīng)派人從海外快馬加鞭地送過來——”

  “你收不到了,”顧思逸冷冷道,“那副畫很快就會葬身魚腹,你去海底撈吧。”

  電話那端傳來慘烈的哀嚎聲,他毫不留情地掛斷。

  舒子夜給他發(fā)了兩條微信,一條是她憂郁地望著遠(yuǎn)方的照片,一條是酸味十足的文字:你不在的第一天,想你,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想入夢與你相會都成了奢侈。

  顧思逸點開她的朋友圈,最新的一條是她曬出了容氏酒店的海鮮大餐跟飯后甜點,下面一條是怒噴垃圾隊友技術(shù)太菜害她游戲掉分,浪費一夜光陰。

  他回了一句:恭喜掉星。

  掉星就是游戲輸?shù)糁?,掉等級的現(xiàn)象。

  舒子夜的語音很快回了過來,帶著怒氣:“誰?是誰出賣了我?!”她明明已經(jīng)很低調(diào)地在打游戲了!

  顧思逸回了句:你的朋友圈。

  舒子夜久久不回,顧思逸猜她正在懊惱地把自己的頭發(fā)蓐成鳥窩。

  他放下手機,嘴角浮現(xiàn)一絲淡淡的笑意,但很快消失不見。

  他按住心口,那里又傳來久違的、麻痹的感覺。

  舒子夜此刻正如他所想,坐在容氏酒店的餐廳內(nèi),習(xí)慣性地把一頭蜷發(fā)用手來回地蓐,直到視野出現(xiàn)一群西裝革履的人,其中有道熟悉的身影,她才眼睛一亮,朝那人揮了揮手道:“容二哥!”

  那群人都停住了腳步,被簇?fù)碓谥虚g的年輕男人回頭,露出一張俊美無儔、足以顛倒眾生的年輕臉龐。

  看見舒子夜時,他眼里掠過一絲詫異的光,隨后朝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那些人點點頭,朝舒子夜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瞥,便都走了。

  “子夜,好久不見了?!比莺獯┲咨餮b,微笑著向她走來。燈光下,他的笑容跟眼神讓人有種被蠱惑的錯覺。

  饒是見過眾多俊男美女的舒子夜也被晃了一下眼,連忙站起身說:“容二哥?!?p>  容衡行二,有一個兄長跟一個妹妹。

  “聽說你回厲城了,你大姐前天晚上正到處找你呢?!比莺庑χ剿龑γ?。桌面上現(xiàn)在只剩一杯咖啡,之前吃完的都被撤走了。

  “我會跟她聯(lián)系的?!笔孀右姑鎸θ莺怆y得正經(jīng)了起來,收起了平日里的漫不經(jīng)心?!澳愠燥埩藛??”

  容衡點點頭,他方才就是在里面的包間吃飯跟聊公事。他打量著舒子夜,目光并不冒犯,嘴角的笑容也溫和有禮。

  “看來,你現(xiàn)在過得還不錯?!?p>  “這一切都要感謝你啊!當(dāng)年不是容二哥幫我……”舒子夜笑容微淡,帶上一絲諷刺?!拔椰F(xiàn)在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那一夜,她東躲XZ,害怕被人找到,直到看見了容衡。他是舒明雅的同學(xué),兩人有見過幾次面,他對她的態(tài)度很溫和,從沒露出半分鄙夷跟蔑視,舒子夜對他很有好感。

  她猶如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求他幫忙,讓他借她錢。

  她要離開厲城,去M國的國都。她的母親曾經(jīng)為了學(xué)習(xí)畫畫在那買下一間小公寓,這件事是連舒遠(yuǎn)山都不知道的。

  容衡給了她一張沒有密碼的銀行卡,里面的金額足夠她衣食無憂地度過很長一段時間。他給讓人給她包扎好傷口,送她去了機場。

  對于舒子夜要去的國家跟地區(qū),他沒有過問。

  離開厲城的半年后,舒子夜遇見了顧思逸。

  容衡顯然也想起了那一夜的場景,嘆了口氣。

  “談不上什么幫忙,不過你能沒事,我為你高興?!比莺庵烂總€世族里都會有些齷齪事,也沒再深問。

  “這次回來,是打算定居在厲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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