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鐵骨錚錚,王家人
舒舒服服洗漱了一番的白止,聽著演武場上傳來的聲音,面上露出了一絲不忍。
此時的他倒是沒什么困意,索性端著個小板凳,慢悠悠的朝著演武場的方向晃蕩過去。
王弱弱正好過來尋白止,看見這一幕,開口問道:
“白止哥哥,你干嘛去啊?不去休息一下嗎?”
白止的臉上露出一絲悲(喪)天(心)憫(病)人(狂)的笑容,開口道:
“不了,我還不困。
有些人需要一點小小的幫助,我去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p> 王弱弱有些好奇的跟在白止的身后,看著他來到了演武場,把小板凳在門口放好,隨后優(yōu)雅的坐了上去。
又從腰包里掏出一把瓜果,慢悠悠的吃著。
他的眼前,演武場中,王翦的汗水與淚水齊飛,那是青春的氣息。
王龁說是考校兒子的武藝,實則是單方面的毆打,當看到身邊有人圍觀的時候,一雙老拳揮舞的更加有力。
王弱弱默然。
她知道王翦因為自己的原因,一直和白止不太對付。
但是白止這樣做。。。
“弱弱,你要一起吃嗎?”
白止對著王弱弱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瓜果,少女眉眼彎彎,身姿輕盈的走了過來,笑盈盈道:
“要!”
哥哥,別怪妹妹不是人,白止哥哥太迷人。
你就為妹妹的終身大事犧牲一下吧,你是愿意的吧?。。
王翦此時正好被王龁一拳打到了嘴角,下巴歪了。
嗯,看來是愿意的呢。
王弱弱點了點頭,心安理得的剝開了一個花生,放進了白止的嘴里。
“弱弱,你看你哥哥,他笑的多開心啊。。。”
。。。。。。
良久,王龁打舒服了。
愉快的活動了一下手腳,和白止打了個招呼,心情舒適的離開了。
諾大的演武場,只有王翦一個人趴在地上,張著嘴劇烈的喘著粗氣。
“王翦大哥,你沒事吧?”
白止悠然的走到了王翦的身前,俊美的臉上滿是擔憂。
王翦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
要不是我看到你們在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著我挨打,我差點就信了。
看著王翦不搭理自己,白止嘆了一口氣:
“看來王翦大哥應該沒什么事,我還怕王翦大哥可能會身體不適,特意帶了一點養(yǎng)生酒過來了呢,看來王翦大哥是不需要了。。?!?p> 王翦聽到“養(yǎng)生酒”三個字,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隨后臉上的不屑與冷漠如冰山消融。
爽朗的發(fā)出一陣大笑后,王翦親近的說道:
“小止,你這說的是哪里話?!為兄現(xiàn)在雖然無甚大礙,但是有養(yǎng)生酒那自然是最好?!?p> 白止不為所動,王翦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為兄倒是要多謝小止你有這份心,如此勞累居然不慌著休息,而是先來查看為兄,為兄很是感動?!?p> 說這話,王翦覺得自己的良心有點痛,看著白止依舊如常的神色,王翦咬牙切齒道:
“差不多夠了啊你小子。”
白止掏出一瓶褐色的酒壺,打開酒壺蓋子,濃郁的酒香逸散,王翦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唾沫,低聲道:
“說,你小子要什么?!”
白止笑瞇瞇道:
“以后弱弱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不許攪局。。。”
王翦神色凜然,面帶冷笑:
“你不想想弱弱是什么人?!她可是我的親生妹妹?。?!
以為一瓶養(yǎng)生酒就能收買于我?!呵。。。”
白止嘆了一口氣:
“這樣啊。。?!?p> 隨即拿起了酒瓶,做勢欲飲。
一道沉穩(wěn)厚重奪得聲音響了起來:
“兩瓶!??!”
王翦神色肅然地開口道
“我要兩瓶養(yǎng)生酒,以后我不打攪你們!”
白止立刻點頭:
“成交?。?!”
白止果斷的又掏出了一瓶養(yǎng)生酒,還極為貼心的把王翦扶了起來。
拿捏了啊弟弟。。。
兩人心里都在暗自冷笑。
你要問王翦笑什么?
哦,上一次在王弱弱給白止按摩時,被王翦打攪之后,回家拉著王翦在演武場練了一整天。
王翦后來在床上躺了三天,并且答應了王弱弱不再多管閑事。
所以這就相當于王翦白嫖了白止兩瓶養(yǎng)生酒,拿捏了啊弟弟。
雙方都以為自己賺了,而俏生生站在白止身后的王弱弱則是笑而不語。
。。。。。。
“麻煩你了,止兒。。?!?p> 大帳中,王龁看著身前的白止,輕聲道。
白止笑著搖了搖頭:
“沒事的王伯,都是我應該做的。”
王龁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靠在演武場墻邊,舒服的喝著酒的王翦道:
“本來我以為翦兒他不需要這藥酒暈開血氣,進行壓制了,靠我自己應該也可以,結果還是小看了這頑疾。”
王翦自出生之時,身體便出現(xiàn)了異常。
先天銅皮鐵骨,直入武夫第七境,氣血驚人,力大無窮,可以說武道天賦肉眼可見的驚人。
但是這樣恐怖的天賦,是有代價的。
伴隨著氣血逸散的,還有王翦的生命力。
如果不加以控制,尚是嬰兒的王翦肉身根本不足以支撐近乎沸騰的氣血,每一剎那都是在燃燒王翦的生命,那王翦可能活不過十歲。
就在王龁絕望之際,白起出手了。
他封印了王翦體內那一股先天蓬勃的氣血,廢去了尚是嬰兒時期的王翦七品武夫境界的修為。
隨后他每年都會為王翦加固封印,特意說明了,當王翦破入武夫三品之境時才能解開封印。
而六年前,白起去世了,隨著加固封印的時間臨近,王龁越來越急躁之時,白止帶著養(yǎng)生酒出現(xiàn)了。
白止說這是白起留下的后手,可以暈開因為封印松動而逸散的血氣,甚至加快王翦的修行速度,結果也的確如此。
并且白止告訴王龁,可以通過不時的對王翦造成肉體損傷,來打磨他的軀體,這樣那些逸散的氣血也能消磨不少。
自此,王翦過上了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幸福生活。
但是每一次打完,沒過多久就會再次生龍活虎,肉體的強度也在慢慢提升。
甚至后來都給王龁養(yǎng)出了習慣,吃飯睡覺打兒子,一天不打,手都癢的慌。
直到一年前,王翦破入了武夫五品境界,王龁認為這個突破速度太快了,如果基礎沒打好,那王翦以后的武夫之路將極不好走。
并且也不能一直依賴養(yǎng)生酒,沙場之上的戰(zhàn)將可絕對不能是個酒鬼。
于是王龁就帶著王翦一同來到了安陽城,僅僅倚靠每日的拳腳切磋來消磨王翦體內逸散的氣血。
看著剛剛才被王龁揍趴下的王翦晃晃悠悠的爬起來去廚房找下酒菜,白止默默的點了點頭。
現(xiàn)在就很明顯了,為什么王龁揍了王翦這么久,他卻依舊能如此快的恢復。
逸散的氣血太多了,僅僅倚靠拳打腳踢已經(jīng)不是太管用了。
簡單來說,就是王翦越來越抗揍了,都有耐揍性了。
南柯醉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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