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欲言又止想了想,薛姨媽不耐煩問道,“你如今大了當(dāng)媽的也不好問你什么,你大了也嫌棄媽媽了”,薛姨媽眼中含淚,自己早年喪夫辛辛苦苦地將兒女拉扯大,如今只有兒子陪在自己的身邊,有什么話也不和自己說了,娘家一夜之間就從京城消失了,薛姨媽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哭了起來。
薛姨媽一哭薛蟠慌了連忙對薛姨媽說,“媽媽不是我與蝌弟瞞著你,這事我們還沒有搞清楚,我們想等弄清楚了之后再和您說,媽媽年紀(jì)大了是兒子沒有用,到現(xiàn)在了還讓媽媽操心,我想著若這事不是我和蝌弟想的那樣,讓媽媽擔(dān)心豈不是成了我的罪過,若事情真的如我和蝌弟想的那樣到時候再告訴媽媽也不遲”。
薛姨媽一聽不哭了連忙問道,“你和蝌兒到底在查什么事情,現(xiàn)在你妹夫不在京城,再大的官也顧不到京城這一邊,若是有什么為難的事情你可以去找寶玉,寶玉媳婦兒的爹是在京城做官的,天大的難事都會幫你們想辦法,總比你們兩個人在這兒瞎折騰的好”。
“這件事情寶玉兄弟媳婦兒的爹也未必能夠幫到”,薛蟠壓低了聲音對薛姨媽說道,“我們這幾日都在查,舅舅家為什么突然之間獲罪”。
薛姨媽大驚失色兒子和侄子查這件事情做什么,薛蟠繼續(xù)說道,“我和蝌弟都覺得舅舅家這次獲罪有些突然,舅舅是圣上褒獎的忠臣,怎么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突然獲罪,除非有別有用心制針對舅舅家,我和蝌弟查了這么長時間花了不少銀子,還真的打聽出了一些事情,我和蝌弟打聽到舅舅家獲罪,跟那個賈雨村脫不了關(guān)系”。
薛姨媽身形一晃,她娘家獲罪怎么會和賈雨村扯上關(guān)系,她不解地望向兒子,薛潘有些為難的說道,“我和蝌弟只是打聽到了這么多事情,其它的事情都沒有打聽出來,舅舅一家獲罪實在是太奇怪了,蝌弟和我說舅舅家獲罪或許別有內(nèi)情,起先我也不信后來蝌弟拖著我去查,大把大把的銀子花出去才查出了一點眉目,我和蝌弟去西南做生意到妹夫家住了幾天,媽媽也是知道的,媽媽不知道的是妹夫?qū)ξ艺f過什么,妹夫說京中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風(fēng)平浪靜,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還會再起風(fēng)浪,我不如蝌弟和妹夫那樣聰慧,也知道妹夫?qū)ξ覀兪钦娴氖菬o話可說,他在西南之地做官也不容易,官場上的那些事情我不懂,但我想著妹夫竟然這么提點我,想必一定是看出了些什么才會這樣對我說,蝌弟也對我說他想要把生意搬到西南去,我想要不要干脆跟著蝌弟一起走。
薛姨媽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薛家是在江南發(fā)家,果真要離開京城那也是回到江南去,為什么要到西南那地方去,那個地方能有江南那樣繁華。
薛姨媽不同意薛蟠到西南之地去,蝌兒的性子有些像他的父親,自己唯一的兒子還是要跟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