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和江邊,波紋不同。帶東西把它們畫下來就好了,當然是我畫得好的前提下。
很清楚地望得到對岸,就如對立著的公寓,望得見別人的生活。
想起以前的不同的地方曾畫過夕陽映江,船只搖動。
似乎我離那忽明忽暗的太陽很近,伸手即可撥開那層云,沒有陽光就冷了,它要躲到何時…
將出未出,害羞地探頭又隱去,照在水波上依然是那么熟悉的如星辰般閃耀。
細紋層層翻動讓我想起被風拂起的衣襟,溫情似水,卻也有暗涌隱現(xiàn)。
耳處有草刷的稀疏聲。
太陽它又沖破云層出來瞧我了,想撫摩我的頭發(fā),卻被風給搶先。
有打漁的人們一次又一次地挑起魚兜,亦有撒網的開著小船兒到了對面。
在這個海邊城市,我依舊獨自生活,有時候都覺得奇怪,我到底是想過轟轟烈烈的還是平淡如泡沫的日子,這是不可分開的吧。
泡沫般消散,跟著時間磨去,我也會不存在。
可能這個城市,沒有以前那個海峽來得野性,它很安靜,即使暴雨,它也只是停留就過,好比他的脾氣,不溫不火,不急不躁。
沒有更好的選擇,我沒有留戀這片海,它離我很近,兩三分鐘的步行,隔著窗,我也能看到它平靜的存在,就像一條湖。
或者,這就是屬于我歇息的港灣,我存在的意識流,就這樣宅下去,或許我會爆發(fā),或許我已不在。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過著怎樣的生活。
有一天,我失憶。
零點散了
2010-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