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今天唱什么戲?”
“你想聽什么?”
一位少年正在為一個面容上畫滿了妝容的戲子梳頭,慢慢的梳著,望著銅鏡里的自己不由的想到了幾年前兩人剛相見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才十三歲,現(xiàn)在都十八了,戲院已經(jīng)完全落在了自己的肩頭。
“伯才,謝謝”
冉的一聲謝謝讓伯才抬起了頭,還是那個笑容面對他。五年了,伯才還是矮冉大半個頭,不過兩人卻毫無代溝的相處,伯才喜歡聽?wèi)?,冉喜歡唱戲,伯才經(jīng)常來看自己唱戲。
“戲院里的事情很多,有困難和我說。老院長的事別放在心上,你已經(jīng)超越了他,別活在他人的影子底下”
自從前幾年老院長去世,戲院就混亂了起來。不過有歐陽家的扶持,冉很快就坐穩(wěn)了院長之位,不過這整個戲院壓在一個初長成的少年的肩頭著實(shí)有些艱難啊。
“走,唱戲去”
冉起身,拉著伯才往外走。伯才是唯一一個被允許進(jìn)入后臺的人,五年前他就進(jìn)過一次了,這是院長特許的。
伯才在后面為冉整理著戲服,雙手不斷的撫摸著他的胸口,讓他別這么緊張,放輕松。老院長死后,聽?wèi)虻娜寺牪粦T冉的戲路,很難接受就很少來聽了,戲院里的人從以前座無虛席到現(xiàn)在的稀稀疏疏,實(shí)在是物是人非啊。
“你是慕容冉,可不是老院長的影子。為什么要步后塵呢?”
起身,上臺。猛的撩開帳布,那一刻真的有角的范啊。撩開水袖,曲聲響,美人開嗓。翩翩起舞,好似那朵花兒傲立在風(fēng)中,孤寂卻自不息。伯才在后臺望著臺上的身影,這五年兩人經(jīng)常在一起,他不將他看做小孩,兩人無話不談,無話不說。
伯才轉(zhuǎn)頭慢慢離去,面容的笑容逐漸消失,露出了平靜而又尖銳的眼神。走到后院的那口井旁邊,伸手將一些白色的粉末倒進(jìn)去。隨后又來到了后臺,看戲。
這幾年里,伯才不知從何處得來的醫(yī)藥的篇章,漸漸的便研究上了。不過這雖是醫(yī)藥的篇章但是伯才卻將此劍走偏鋒,藥可救人,毒可殺人,都是為人又有何不同呢。
看著臺上的角兒越加動人卻分不清是男還是女,漸漸入了迷望的出神。到結(jié)束也沒有回過神來,那翩翩起舞的水仙袖,華美的戲服,這一切的一切讓伯才醉生夢死啊。
“還望什么”
冉用手指彈了一下伯才的額頭,這才緩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入迷了入迷了”
直至這場后,人們才漸漸明白了這個小院長絕非普通之人,他的戲曲挑選比老院長的要有力的多,鏗鏘有力的發(fā)嗓。冉很會琢磨戲曲中的殘缺的地方,看東西也很尖銳。
“口渴,來杯水”
“給,熱的。有點(diǎn)燙”
剛喝下去就感覺到了不同,一股暖流劃過嗓子,很舒服?!澳惴帕耸裁礀|西,挺好喝的”
“殘?jiān)虏菽コ傻姆?,有潤喉的作用?p> “你家買的?多來點(diǎn),院里需要”
“胡月閣的”
冉有些詫異,這胡月閣是那胡家的店鋪。這伯才不在自家的店里買東西卻跑到別的店里買,真是奇怪。想了想也沒用在意,和伯才說“你家有嗎?進(jìn)點(diǎn)”
“沒有啊,所以我才去胡月閣買的啊”
“哦,你晚還住這嗎?”
伯才搖搖頭,這幾晚都在這里住,主要是因?yàn)榛丶姨臭[了,家中有個嘰嘰喳喳的小丫頭,實(shí)在安定不下來啊。但是好久不會也不好,今晚打算回去看看吧。
.......
走出戲院,望著長長的街道,有望了望西邊,那里有個店鋪叫胡月閣。伯才自言自語的說“胡月閣,倒是個好名字。月閣,哼!沉寂下去吧”
倒沒有直接回家,來到福閣。剛開門就聽見了那個二哥在發(fā)火“都干什么吃的,讓你們?nèi)タ纯礇]一個敢的。都給老子滾蛋”
一群人慌亂的跑出來,看著這伯才沒有什么詫異。這二哥的脾氣一直都這樣,小時候還因?yàn)椴艁y抓了一下玉瓷就兇了好久。
“二叔,什么事發(fā)這么大火啊”伯才走近,二叔還是很健壯的都快半百的人了一根白發(fā)都找不到,很多事都親力親為。走上前給二叔按按肩膀,這二叔倒是很享受著。
“伯才,還是你小子好啊。那些人都吃里扒外的”二叔和老爺都想將伯才培養(yǎng)成這福閣唯一繼承人啊,有很大厚望。伯才也沒有令他們失望,對什么東西都很敏感,也很機(jī)靈,討得二叔一陣歡喜。
“你小子來干嘛?”
“叫你回家吃飯唄!”二叔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家吃過飯了,他自己也沒有兒女更沒有妻子,孤身一人,那么歐陽府就是他的家。
.............
夜晚
好不容易將小丫頭鳳嵐勸會屋,伯才好不容易坐下休息休息。予葻一直圍著他身邊問為什么不回家,夫人和老爺也沒有管伯才,他們認(rèn)為都這么大了也應(yīng)該可以照顧自己了就不用管這管那了。
、不過予葻就不一樣了,伯才一進(jìn)門就直接掛在他的身上,逼問著他為什么這幾天不回家來。伯才只好編了個借口隨便打發(fā)了一下,結(jié)果倒好小丫頭很機(jī)靈直接看出來了伯才在騙自己。
千般萬哄才安撫予葻,休息過后伯才走到床前,扒開暗格。這床邊有個暗格是伯才自己做的,暗格中藏著一本書。神情很安定,但眼神中充滿了不安,驚慌。就前幾天,不斷的做著夢,夢中的人都穿著白衣,在祭壇前虔誠的禱告著,一遍又一遍,不斷回響。
這本書沒有名字,很破舊。翻開上面的文字不是這里的字但伯才卻認(rèn)識,上面記載了有一族叫白族,擅觀命,甚至改命換天,但到最后這族的人自封了意識。在夢中伯才感覺到了他們的內(nèi)疚,悔,很難過。伯才漸漸明白了自己和這個神秘的族有關(guān)系,甚至自己就是這族的一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