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和梁鴻夏壓根就不敢對上阮沭的眼睛,誰曾想阮某人卻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上下仔細(xì)的打量著他們。
要不是知道他是什么性子,怕是要覺得他打算調(diào)戲良家婦男了。
這年頭還真是男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hù)好自己,不然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人盯上了。
“嗬,能耐?。∏皫滋祀娨暽夏侨鯛幇再惖臎Q戰(zhàn)都沒你倆傷的慘烈啊。”
“隊長?!?p> 作為隊里的技術(shù)骨干體能方面著實很差,也是阮沭一向頭疼的那個主。
這要是普通的民警體能差點(diǎn)就差點(diǎn),可他們是刑偵警察。
體能要是差了別說跟犯罪分子打架了,就是跑都不一定跑的過人家。
一不小心就是要丟命的,所以這些年來阮沭也甚少讓他跑危險現(xiàn)場,一般都是在局里做做技術(shù)活。
這下可好,出去走個訪還搞成這樣,虧得沒遇到什么窮兇極惡之徒,不然連回來的命都不一定有。
“咋的,別一臉?gòu)尚叩目粗献?。?p> 向陽:“……”誰一臉?gòu)尚吡恕?p> 正巧,這個時候分局送人的同事來了這才將他倆從阮沭的“虎口”中救了下來,不然指不定還要說些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言論。
“兩位同志辛苦走一趟,進(jìn)來喝口茶?”
阮沭上前和來人打著招呼,應(yīng)笙笙則是在背后給他倆使了個眼色示意趕緊進(jìn)去。
兩人得了眼神后立馬就溜了,阮沭余光自然是瞥見了也懶得去搭理。
來送人的兄弟也很是客套,互相說了幾句客套話后就以分局里還亂著要回去處理為理由告辭了,被留下的王牧下了車后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眼前阮沭前一秒臉上還是笑嘻嘻的,下一秒那兩分局同事走后笑容瞬間消失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
渾身都散發(fā)著鐵面無私的氣息,變化之大著實有些嚇人。
“就不用我請了吧,自己走進(jìn)去?!?p> 在分局還囂張跋扈的王牧如今在阮沭面前乖巧的像個小綿羊,他說什么就是什么,讓他自己走進(jìn)去他也就老老實實的往里走。
剛進(jìn)市局大門就看見喻揚(yáng)送蘇淮山出來,看這架勢兩人也聊的差不多了,在路過王牧身邊時蘇淮山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突然起來的變故讓在場眾人心里都產(chǎn)生了不少的疑惑,目光也都不由的落在了王牧的身上。
本就被送到市局感到忐忑不安的他如今被這么一看心里更是發(fā)毛。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表嗎?”
蘇淮山的一番話讓阮沭他們都覺得很是意外,這好端端的看人家手表做什么。
而且王牧手上的手表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不過卻有些奇怪,表帶就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帶子任何一家手表店都有的款式,但表盤卻不像是便宜貨。
王牧也被這話問的莫名其妙,不過卻有一個下意識往回收手的動作,似乎并不想讓蘇淮山看他的手表。
“躲什么?難不成這手表是你敲詐勒索來的?”
阮沭一把抓住了王牧的手臂,不讓他在往后躲著。
“誰說我這是敲詐勒索來的,我這就是剛自己買的。”
“自己剛買的?表帶和表盤完全不搭,你這是哪里能買到這樣的手表?”
起初雖然注意到他的手表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可如今蘇淮山只見了他一面就要看他的手表,怕是有什么特別之處。
“我……我這是二手店掏的。”
王牧依舊堅稱手表自己買來的,蘇淮山對此卻表示自己只是想看一眼,并不是想搶奪。
王牧在眾人的注視下只能將手表從手腕上摘下來遞過去。
蘇淮山在查看手表的時候沒有過多的關(guān)注表盤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表帶上,只見他的指尖在表帶的里部摸索著。
卻是沒想到,在他似乎摸到什么之后情緒卻突然激動起來,看著王牧的眼神也充滿了怨憤。
“是你!”
蘇淮山的情緒轉(zhuǎn)變讓旁邊的幾人都有些莫不著頭腦,剛剛還挺客氣的說話,怎么轉(zhuǎn)眼就如同仇人一般。
在說話間還緊緊的攥著他的領(lǐng)子,若不是阮沭他們在旁邊攔著,怕是這一秒就要動手打人了。
“阮隊,這個手表是蘇旗的!”
聽到這話阮沭和應(yīng)笙笙都臉色一變,看向王牧的眼神也充滿了探究,不明所以的王牧很是奇怪的看著他們。
“蘇旗是誰?”
可在場眾人卻都沒有回答他,唯有阮沭冷冷的說了句:“審訊室準(zhǔn)備。”
由于梁鴻夏身上有傷,這場訊問的記錄者就由應(yīng)笙笙來擔(dān)任。
一般正副隊長不會同時在里面審訊,除非是什么重大案件,例如上一次的香水連環(huán)殺人案的陳練。
王牧想著自己就是和別人打了一架,結(jié)果莫名其妙的被人帶到了市局也就算了。
現(xiàn)在還被刑偵隊的正副隊長同時審問,這和分局里的情況可是完全不同了
王牧明顯非常的憤怒:“我又沒有做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你們憑什么把我當(dāng)犯人的審問。”
阮沭將手表放在桌上隨后問道:“昨天晚上十點(diǎn)到十一點(diǎn)之間你人在哪里?”
“在家睡覺?!?p> 王牧沒好氣的說道,顯然是對被當(dāng)犯人審問一事趕到不滿。
“有誰可以給你證明?”
“睡個覺還要什么人證明?”
心里雖然在犯嘀咕,可王牧的嘴上卻還是不饒人,說話的語氣也很沖。
誰曾想,面對他這樣的態(tài)度阮沭卻是突然笑了:“你好像還沒意識到這里是什么地方,我提醒你一下,這里是刑偵隊。
你現(xiàn)在坐的位置是一般都是嫌疑犯坐的,自己現(xiàn)在什么處境心里還是要有點(diǎn)數(shù)的?!?p> 聽到這話王牧慌了神:“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懷疑我殺人?”
“昨天晚上十點(diǎn)到十一點(diǎn)你人在哪里?在做什么?”
阮沭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重復(fù)了一遍剛剛的內(nèi)容。
“在家睡覺?!?p> 王牧的聲音明顯小了些,語氣也帶著心虛,可一抬頭在對上阮沭的眼睛后下意識的就哆嗦了一下。
這也不能怪他,實在是阮沭不笑的時候氣場太強(qiáng)了,眼神銳利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鋪面而來。
本來就美的很有侵略性的一張臉在嚴(yán)肅的時候就更顯得冷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