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柳手上的傷口已經(jīng)長好,不得以再次咬開那塊剛長好的肉皮,暗紅色的血再次涌出。扶著婦人的手驟然縮緊,婦人吃痛地驚呼一聲,去看那溫潤的公子,卻見那原本的平和的面容罩上了一層烏云,陰的嚇人。
“公.....公子?”
冉離和婦人視線交接,平淡地吐出一句:“您待好。”
然后便離開了這里,向著西門柳哪里飄去。
西門柳用鮮血在空中畫了一個咒符,猛地向前一推,咒符打在血劍上,血劍好像有了生命一般,先前刺去。帶著呼嘯的風(fēng)聲,那蛇妖見勢不好,腳下轉(zhuǎn)了個彎,想要逃跑。只可惜它慢了一步,那柄劍還是扎進(jìn)了它的后心。蛇妖頓時倒在了逃跑的路上,血劍也散成了一地血水。
西門柳緩緩落地,就見冉離來到了她這邊?!澳阍趺催^來了?”
冉離沒有理她,而是看著西門柳受傷的手,那里的皮膚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在看西門柳懷里的小娃娃,那不長心的小娃娃正玩得高興。婦人見妖怪已死,趕忙來找自己孩子。小娃娃見自家娘親過來了,伸著手等著她抱。
婦人看著西門柳,后者將孩子遞給她,婦人忙接住孩子,抱著孩子連連鞠躬:“謝謝恩人謝謝恩人。”
人群也逐漸圍攏過來,爆發(fā)出一陣喝彩的聲音,西門柳不習(xí)慣這樣的情況,拉著冉離擠出了人群。冉離看著她拉著自己的手,嘴角的弧度不由自主地上揚(yáng)。
在人群外圍鳳丹秋正在撿西門柳打妖怪時用的銀針,“啊啊啊怎么這么浪費(fèi)??!我們很窮的??!暴殄天物?!?p> 西門柳過來的時候鳳丹秋正好撿完,對上西門柳的臉,立馬換上了一副小怨婦臉,將手里的銀針遞了過去:“給你?!?p> 西門柳還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只好接過了銀針,上了馬車。
冉離緊隨其后,進(jìn)了馬車,坐在西門柳旁邊,悄悄撫摸著西門柳摸過的手腕,笑意更甚。
他笑得一臉燦爛,西門柳看著他心存疑惑,這人莫不是中了什么毒?
耽擱了片刻的馬車再次動了起來,緩緩前進(jìn)。
日上中天時,西門柳才到了一戶農(nóng)家里,年輕的男人接待了她們,帶著她們到了已經(jīng)年邁的老婦人床邊,老婦人滿頭白發(fā),面容消瘦,瘦的只剩下一層皮包裹著骨頭,倒是有些赫人。
西門柳做到床邊,輕輕地拿出老夫人胳膊,覆上她的手腕。
脈搏微弱,分明是將死之人的脈搏。
婦人確實(shí)是有病癥,可是看婦人的身體情況,這時醫(yī)治也沒有什么用處了,只會平添婦人的痛苦。
西門柳將情況如實(shí)和旁邊的年輕人說了,一家人沉默了許久,西門柳也靜靜地等著,床上的老人突然出聲,很輕很輕,只是氣聲,卻喃喃不斷。
她的兒子去聽,趴在床頭聽了好一會,才站了起來,向著旁邊的媳婦搖了搖頭,轉(zhuǎn)而對西門柳道謝:“多謝醫(yī)師走這一趟了,我們決定不治了,讓我娘平靜地走吧?!?p> 西門柳點(diǎn)點(diǎn)頭,她同意他的做法,這時選擇救治不過是在老夫人身上繼續(xù)施加痛苦。
男人拿出了一枚玉佩,“我們家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了,大夫你看這個能頂您的費(fèi)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