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想明白,手臂上的酥麻就在漸漸褪去,冉離驚奇地試著支起自己的身體,雖然艱難,但他竟然真的支起了一些,司徒洛感覺到他的動作,“你能動啦???”
“好像是可以了。”冉離慢慢地?fù)纹鹕碜?,那些叫囂著的小妖怪漸漸停下了動作,在冉離確確實實站起來以后,這群小妖怪就散了個干凈。
司徒洛看著它們跑遠(yuǎn),不解氣地喊著:“嘿你們這些個欺軟怕硬的!”
想著冉離應(yīng)該是恢復(fù)了,司徒洛也試著動了一下手臂,結(jié)果卻是毫無反應(yīng),他不死心的又試了一下,結(jié)果還是一樣:“靠,阿柳的血絕對有問題,你喝了就恢復(fù)的這么快,我沒喝就沒恢復(fù)!”
冉離看著他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拽到一半聽見他嘟囔:“早知道就喝了......”
于是冉離又把他扔下去了。
“嗷”的一聲尖叫,司徒洛又摔了一個屁墩,整個人都狼狽不堪地倒在地上,一張臉怨憤地看著冉離,冉離再度去拉他,一邊勉強地扶他,一邊:“手滑了手滑了?!?p> 司徒洛忍住了啐他一口的沖動,畢竟自己現(xiàn)在還要靠著人家來行走。
臨走前還不忘拔出了西門柳的劍鞘。
西門柳這會正砍得上癮,劍在手中掉了個方向劃開了一只妖怪的喉嚨,那邊的腳將妖怪踹開。早有妖怪發(fā)現(xiàn)這人比它們更像妖怪,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卻發(fā)現(xiàn)西門柳設(shè)下了結(jié)界,它們一個都跑不了。
“啊啊啊大哥這娘們瘋了!”
“怎么辦啊跑不了啦!大哥你想想辦法?。 ?p> “要死了要死了!”
群妖的哀嚎并沒有讓西門柳有半分的停頓,看著躲在老大身后的一群妖怪,西門柳放開了手中的劍,劃開手心,凝成了一把把血劍圍繞著已經(jīng)臟亂的劍身,西門柳的目光狠毒且堅定。
老大也早就負(fù)傷好幾處了,艷藍(lán)色的血流出,滴在地上滴出了一小灘,他也早就沒了力氣,但是妖窩里的兄弟都站在它身后它退不得。這人是有殺心的,它們跑不了,能做的只有與之對抗。
它也凝成了最后的妖力,抵抗西門柳的攻擊。
兩相攻擊對抗,數(shù)把血劍穿過妖力刺進妖怪的身體里,霎那間,群妖中能站住的只有一只躲在最后的矮小妖怪,西門柳劃出一柄血劍,走向它。
妖怪瑟瑟發(fā)抖,祈求地看向她:“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 ?p> 西門柳將劍插進它的身體,妖怪的哀嚎響徹了整個林子,西門柳手中的劍也化成了一灘血水。
西門柳發(fā)出一聲輕笑。
旁邊的兩人呆在了當(dāng)場,冉離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被凍住了,四肢百髓都黏上了一番涼意。西門柳對妖怪絕情的態(tài)度,讓他霎那間以為那個被殺的妖怪是自己,如果七七有一天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妖怪的一員,她還會留著自己嗎?
她殺掉妖怪的那一刻,好像是地獄里的閻王,陰冷而狠毒,讓人不寒而栗。
司徒洛的想法比他簡單,看著這一地的尸體,想著平時自己拿她打趣時,她也沒下過重手。
還好還好,應(yīng)該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