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日中,西門柳從程玉涵的住處出來,回到自己的住處,他們已經(jīng)在這住了一段時間,夫人的身體已經(jīng)調(diào)理的差不多了,今日診脈時她已經(jīng)和夫人辭行,今日就要搬離丞相府。鳳丹秋和桃之早就收拾好了行李,見到西門柳回來,鳳丹秋連忙背好了行李:“咱們這就出發(fā)嗎?”
西門柳點點頭:“東西都帶好了嗎?”
“都帶好了?!兵P丹秋早就在這里待夠了,丞相府里處處都是規(guī)矩不說,那個殺千刀的公子哥還天天往這跑,煩都煩死了。
桃之走了一圈,最后一次檢查過沒有什么東西落下后,幾個人正式離開,不過在出府時還是在門口看到了程玉涵,她眼里的傷痛西門柳看得出來卻別無辦法:“夫人怎么出來了?”
程玉涵拉過她的手:“好姑娘,我知你要走,我也留不住你,
西門柳突然覺得,大概當初她也想就這樣拉住毒宗,可惜大家閨秀的女兒,一輩子都克己守禮,一次也不曾有機會為自己博過。
西門柳最后還是回到了客棧,她沒有理由留在那里,也不想做多余的事。
等到所有的事情忙完,西門柳才再度出門看診,冉離送走了幾人,就掏出了棋盤,和司徒洛對弈,司徒洛看他頻頻出錯,把手里的棋子丟回了琪盒:“今個是怎么了?”
冉離干脆也丟了棋子,“我這心里總是不踏實?!?p> “哎哎哎你可別學那些小娘子的做派啊,莫不是怕你的夫郎出什么差錯?”司徒洛笑著調(diào)侃他,冉離起身看著外面晴朗的天色,心里的那份不踏實,如何也揮之不去。
另一邊的西門柳剛被仆人請下馬車,伯爵府的仆人長著一張和善的臉,將待了進去穿過長廊,來到了會客的大廳。“醫(yī)師請上座,我家主人片刻就來?!?p> 鳳丹秋拎著箱子守禮的站好。
“醫(yī)師到的可真早?!?p> 西門柳起身看向來人的方向,來人身著一襲暗紫色的衣袍,看著樣貌年輕的很。西門柳行了半禮:“世子殿下。”
“醫(yī)師不必多禮,請上座?!甭櫨S鼎走到正位上坐下,拿起桌上早就備好的茶水,“快嘗嘗這漠北傳來的好茶?!?p> 西門柳心頭一跳,隨著他的動作也拿起了桌上的茶杯。茶色的渾濁的墨綠色,茶香苦澀中帶著細微的甜膩。漠北地冷,本就種不出名貴的茶葉,漠北風氣不同,上至王族下至百姓最喜飲酒,鮮少喝茶,唯一能種出來的名貴茶葉只有用雪山上的雪蓮做引,煮出來的茶色清透,絕不會是這個顏色和味道。
伯爵府的小公子,至今也不過是個京城里的紈绔,怎么會來試探她這種事?
西門柳捏緊了手里的銀針,面上卻是不顯,只不過帶著溫和笑意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爬上聶維鼎的喉嚨。
“世子說笑了,漠北那窮鄉(xiāng)僻壤,怎么會種出什么名貴的茶?!?p> “誒,醫(yī)師此言差矣,漠北可是個好地方,不然怎么養(yǎng)出您這樣貌美的人呢。”聶維鼎起身向她緩緩走來。
“哦?”
陽光正盛,本該扎進他喉嚨的銀針卻脫離了西門柳的控制,直直地掉落在地,內(nèi)力無法凝聚,西門柳知道自己不是寒毒發(fā)作,她的周身燥熱難耐已經(jīng)失了力氣,只能緊緊地抓著桌角,“你做了什么?”
不是毒。
西門柳和體內(nèi)的寒毒早就融為了一體,在不會有毒藥能夠?qū)λ鹱饔昧恕?p> 聶維鼎走到她身前,掰過她的臉:“不是茶?!?p> 那張冷漠的臉就在他的手中,聶維鼎難掩激動,湊過去在她的耳邊輕聲道:“這嶺南的香味道好聞么?”
原來是催情的熏香。
聶維鼎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已經(jīng)沒了力氣,直接將人粗暴的抗了起來,大步向別院的臥房走去。
另一邊被帶出去的鳳丹秋和桃之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不對,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除了前面帶路的仆人以外,身后又跟上來好多身高馬大的家丁,桃之害怕地拉住了鳳丹秋的衣角,后者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手。
這不像是待客,倒像是要將他們囚禁起來,眼下的情形對于他們來說并不樂觀,看來他們的目標是師傅。
趁著幾人不備,鳳丹秋拉開了臨走前冉離塞給他的煙火,蔚藍的煙火直直地沖向云霄。
遠在客棧的冉離看到那支煙火爬上夜空登時從位置上起了身,直直地向那煙火升空的地方跑去,身旁的司徒洛還沒反應過來,只好跟上他:“怎么了?”
“七七出事了!”
那支煙火是他親手做的,本是為著在七七的生辰放的,這次他們出門,冉離始終不放心,才塞了一個在鳳丹秋的手里,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我一定會殺了你!”
“等一會爽上了天看你個小蹄子還舍不舍得殺我!”
西門柳被聶維鼎壓制得死死,毫無還手之力,污言穢語她已經(jīng)聽不見了,身體的燥熱讓她的理智分崩離析。聶維鼎粗糙的大手狠狠地扯下西門柳的衣物。少女雪白的酮體暴露在他面前,他眼中的邪欲更重了幾分,抓著西門柳向床上扔去。他可不是章暄,對待不配合的女人沒什么好態(tài)度。西門柳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只能掙扎著向床里面躲去,他不耐煩地把人抓過來,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西門柳臉上。
西門柳被打出了眼淚,卻也因著這一巴掌有了幾分清醒回籠,不管不顧地抓著袖中的銀針狠狠地扎進聶維鼎的大腿??伤@副我見猶憐又恨極了的樣子配上紅紅的臉,聶維鼎早就遏制不住的淫欲更加旺盛,也顧不得腿上的傷,翻身騎上西門柳,舔了舔嘴唇:“小娘們,只要你把老子服侍好了,老子就給你個名分!”
說完大手就向西門柳的胸前伸去,鮮熱的血流在她的手上,西門柳絕望的瞪大了眼睛。
白光閃過,聶維鼎的手還沒碰到西門柳就被一把雪白的劍劃開了動脈。
鮮血噴薄而出,聶維鼎的身子沒等往西門柳身上倒,就被人一把抓起扔了出去。露出來持劍的冉離,兇狠的戾氣還沒有散去,他的眉目猩紅氣息不穩(wěn)。西門柳的樣子因著熏香的藥效帶上了幾分妖艷和楚楚可憐,冉離收住心神將自己的外衫脫下罩在西門柳身上,然后把人輕輕地抱了起來。
“冉......”西門柳看到冉離以后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閉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