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該想到的,出發(fā)之前,容昭訣那般消停本就惹人懷疑!
這個二哥,真是不讓人省心。
容祈越眼中也露出一絲無奈,“二哥,你怎么跟來了?”
容昭訣微微挑眉:“怎么,妹妹打算背著我去墨城,還不許二哥我偷偷跟來了?”話語之間竟還酸溜溜的。
容一幾人聽得這話,皆是低下頭大口吃肉,默不作聲。
二公子可是萬萬不能招惹的。
可還未待容祈越回答他,容昭訣便又轉(zhuǎn)向容一,“還不給公子我也拿些肉吃,讓我看著你們吃嗎?”
容一吃肉的手頓了一下,他可沒忘得罪二公子是什么下場,轉(zhuǎn)頭高聲向容八道,”小八,還不快給二公子割些肉吃,怎么這么沒眼力勁。“
容八:......我招誰惹誰了,明明二公子是和大哥你說的。
但這些話容八咽在了肚子里,鼓著一張娃娃臉給容昭訣削下了半只雞。
容昭訣早就餓壞了,他本想著到了墨城再露面,可耐不住餓呀,還有告密的,他斜了一眼容八便繼續(xù)低下頭吃肉。
容一暗暗松了口氣,這次二公子看上的可不是我了。
咦,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容一丟掉念頭繼續(xù)吃肉喝酒。
被眾人遺忘的千幽離:......
千幽離剛下馬車,便看到容祈越一行人其樂融融的坐在火堆邊,他斂下眼眸,頗有些孤單落寞。
一路上他本就被馬車顛得頭昏眼花,眾人停下休息時,他歇了一會才緩過勁下車,沒想到他們竟真的不管不顧他了。
其實,大家也并不是故意沒叫他,只是他們都忘了。
容祈越突然覺得渾身不自在,仿佛有人在暗中窺視著自己,她掃了一眼四周,卻看到了千幽離微微低頭頗為落寞的站在馬車邊。
容祈越:???
”千公子,你也來吃些烤肉取會暖吧?!八岣呗曇粝蚯в碾x說道。
可不能在這凍著了,畢竟他可是要給她五百兩黃金呢,再凍壞腦子忘了怎么辦?
千幽離唇角揚(yáng)起一抹弧度,隨后斂下,再抬起頭,便是一副溫雅淡然的君子模樣,”多謝三小姐?!?p> 隨后他便緩緩走來坐在了容祈越身側(cè)。
容昭訣本來正歡快得意滿足的吃肉,看見千幽離,眼中怒火中燒,他倒是差點(diǎn)忘了,容祈越把他也帶來了。
容昭訣本能的覺得千幽離的身份不一般,隔著容祈越,他暗暗瞪了一眼千幽離。
“哎,世道滄桑,人心難測啊,要我說,這有些人啊,也太……”聲音拉長,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容祈越:二哥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二哥你多吃點(diǎn)肉,可別餓著了?!叭萜碓秸f著便塞給了容昭訣塞一只雞腿,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嗎?
容昭訣幽幽的看了容祈越一眼,卻并沒有就此安靜,而是不滿的道:“我又沒說什么,妹妹你這么急著堵住我的嘴作甚?”
容祈越無奈的笑了笑,“好了二哥,是我不對,我們只在這稍作休息,吃好了就要趕路,待會出發(fā)你與我同乘可好?”
可別再折騰了啊二哥!
容昭訣這才滿意,得意的瞥了一眼千幽離,千幽離也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隨后二人各自轉(zhuǎn)過頭,不再看對方。
容祈越也是被這二人給逗得哭笑不得。
將近亥時,眾人已休整的差不多,容一便向容祈越道:“小姐,我們該出發(fā)了?!?p> 容祈越頷首,隨后起身向她的馬車走去。
容昭訣便跟在她的身后,臨走前還警告似的瞪了一眼千幽離。
千幽離未發(fā)一言,眼眸幽深,安靜的登上了他的那輛馬車。
茫茫夜色籠罩下,天地一片沉寂,只有幾顆天邊的星辰散發(fā)著微弱的光,仿佛在給飛速行駛的馬車指引方向。
容祈越的馬車很是寬敞舒適,外面的冷風(fēng)一絲也吹不進(jìn)來,溫暖的讓人想要打盹,但她卻沒有一絲困意。
反觀容昭訣,早已躺在車內(nèi)的軟榻上呼呼大睡。
藍(lán)語也抱劍坐在馬車的角落閉目小憩,她也是有些困了。
突然,后面的馬車傳來一陣騷動,夾雜著馬兒的嘶吼,馬車驟然停下。
容祈越面色凝重,再看容昭訣已從榻上坐起,臉上也顯出一絲戒備。
藍(lán)語手握劍柄,劍身已拔出一半,也很是警惕的看著車簾。
這荒郊野嶺的,該不會是遇上打家劫舍的了吧?
三人都默不作聲,只聽得容八在外面道:“小姐,出了些事。”
容一趕了一日馬車,如今已經(jīng)回了另一輛馬車上休息,所以便換做容八趕車。
藍(lán)語收回劍,掀開車簾,容祈越便問容八,“出了什么事?”
容八還未說話,便見千幽離從前面的馬車跳下來,眼中帶著一抹歉意。
“是我的馬車壞了,馬兒好像吃壞了肚子,現(xiàn)在正癱倒在地,怎么也趕不起來,怕是行不了路了。”
容八:方才休息我才喂的馬,這繞來繞去又成我的過錯了?
容八心內(nèi)哀嘆,卻不敢把這番話宣之于口,正色道:“正如千公子所言?!?p> 容祈越略微思索了下,便道:“那請千公子也乘我的馬車吧。
容一他們那輛馬車應(yīng)該也擠不下了,總不能讓他去乘裝著她衣衫首飾的馬車吧?
千幽離燦然一笑,端的是俊雅無雙,“那就多謝三小姐了?!?p> 容祈越皆力忽視身旁來自容昭訣的怨念,向千幽離頷首微笑,千幽離便登上了容祈越的馬車。
馬車?yán)^續(xù)在無邊的夜色下行駛著。
路上一行人又休整了幾回,才在第三日,剛好是三月初三當(dāng)天的午時趕到了墨城,雖比預(yù)想中的晚了些許,到底是能趕上晚上的拍賣會。
入了城門,大家也都有些疲憊,容祈越和千幽離看著還好,但容昭訣卻止不住的打哈欠。
馬車雖好,但還是床榻上睡著舒服啊,容昭訣便看向容祈越,“妹妹,如今我們?nèi)ツ模缥铱衫懒??!?p> 容祈越撲哧一笑,現(xiàn)在的容昭訣一臉?biāo)坌殊欤倪€有在馬車?yán)锱c千幽離無聲暗斗的模樣。
“放心,待會定會讓你睡個好覺?!?p> 一行人趕著馬車來到了云舒客棧,容祈越下了馬車,便看到守在客棧門前的掌柜周祿。
周祿是周福的弟弟,比周福小了幾歲,不過也已過了而立之年。
他臉上掛著爽朗的笑容,“藍(lán)茵姑娘早前傳信來,說小姐這兩日會來,我早早備好了房間,小姐和藍(lán)語姑娘還有幾位公子趕路也辛苦了,快些下車進(jìn)去歇息歇息吧?!?p> 容祈越微微一笑,“有勞周二叔了?!?p> “不勞煩,不勞煩,小姐與諸位公子這邊請?!敝艿摵呛切Φ?,一邊吩咐小二把馬車行到后院。
周祿臉上滿是笑意,可算等到了,他們的小姐,不是他吹噓,溫婉嫻雅,智謀無算。
而且還是他們周家的恩人,他和哥哥如今能有這般日子全都是他們小姐給的,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
容昭訣一臉見怪不怪,他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在經(jīng)商上頗有手段,所以對于容祈越在墨城也有產(chǎn)業(yè)毫不驚訝。
可千幽離卻沒他那般鎮(zhèn)定,一路走進(jìn)去,他細(xì)細(xì)觀察著云舒客棧。
環(huán)境雅致,壁上掛著一些山川河流的畫作,讓人想不到這客棧的主人竟是一位年輕的小姑娘。
想必每日進(jìn)的銀錢也不是個小數(shù)目,且不用說她不止這一處產(chǎn)業(yè)了。
周祿給容祈越等人指明了各自的房間,容祈越便讓他忙其他的事情了。
趕了三日多的馬車,大家都有些疲乏,便回各自屋中休息了。
寒澄木
終于到墨城了,明天會出場一個嬌蠻女,哈哈哈讓越越教教她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