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來勢洶洶,出手狠辣,但并不戀戰(zhàn),他們擊退了拍賣場臺前的幾個護(hù)衛(wèi),就要攜石頭而去。
一時間,整個拍賣場混亂不堪,女子的喊叫聲,瓷器的碎裂聲,雙方的打斗聲夾雜一團(tuán),眾人皆是慌不擇路。
青嫵見黑衣人將要得手,也顧不得許多,揮劍便與他們打了起來。
但她心里卻有些著急,主子不知為何突然消失,還帶走了一些人手,這些人怕是做足了準(zhǔn)備,青嫵臉上認(rèn)真了起來,定是不能讓他們帶走帝令。
隨后青嫵下手更是狠辣,兩方人馬一時也分不清高下。
三皇子臉上露出一抹急切,好機(jī)會!口中卻正氣凌然的道:“青嫵姑娘,我來幫你?!?p> 他想的很是簡單,如果他搶先讓帝令認(rèn)主,那不管他能不能拍下這石頭,幻靈拍賣行想必不會愿意得罪他這個未來的帝王。
至于他為什么覺得帝令一定會認(rèn)他為主,也許是皇子們獨有的自大和狂妄?
二皇子眼中閃過一抹不屑,顯然他也看清了三皇子的意圖,他給王之延使了一個眼色,隨后也看向青嫵道:“我也來幫你,青嫵姑娘?!?p> 青嫵見他們兩人飛身向前,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他們以為她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嗎?
想渾水摸魚,休想!
青嫵出手更不敢大意,二皇子和三皇子與蒙面人交手時也暗暗給對方下黑手。
臺上混戰(zhàn),臺下幾人難得平靜。
王之延有些澀然的對程煜道:“有勞程兄了。”
程煜看了看臺上打得不可開交的眾人,每有一方接近石頭,另一方便上去纏斗,反之亦然,竟然難得的平衡。
他臉上帶了一個面具,想來也是不愿暴漏身份,“這是最后一次,此次我答應(yīng)你來此,不管得手與否,往后我便不再欠你?!?p> 王之延臉上有些掛不住,但程煜幫他的已經(jīng)夠多了,何況還是……
還是他騙了他,他不愿再想,眼中閃過一抹心虛,“程兄,這是最后一次?!?p> 程煜臉上帶了一抹認(rèn)真,點點頭沒再說話便離開了。
王之婉卻十分疑惑,這些年,每當(dāng)王之延有事讓程煜相幫,程煜便不會推辭,她只以為是自家哥哥和程煜乃至交好友之故。
可是方才她看著這其中好似還有不為人知的隱情,她眸子閃了閃,很是知趣的沒有多問。
知道太多的人總是沒有好下場!
自發(fā)生混亂后,容昭訣便和藍(lán)語護(hù)著容祈越往外走,但三人中有兩人是路癡,另一人自是還想多呆一會。
容昭訣轉(zhuǎn)悠了大半天,“妹妹,你確定門口在這邊?方才我見那些人都是朝另一個方向而去的?!?p> 容祈越面上十分鎮(zhèn)定,“錯不了二哥,從這邊出去比從大門更安全?!?p> 容昭訣有些懷疑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顯然是十分信任容祈越的藍(lán)語,他怎么覺得路好像不對啊。
“你還在那愣著干嘛,還不快保護(hù)你家小姐出去?!比菡言E惡狠狠的對藍(lán)語道。
侍女竟還有不識路的,要她何用?
藍(lán)語:……算了,二公子經(jīng)常發(fā)神經(jīng),習(xí)慣就好了。
何況她只是一個侍女,小姐去哪她就去哪,認(rèn)不認(rèn)得路又有何妨?
而二公子身為將軍府大房嫡出的公子竟也不識路,被人知曉了定是要嘲笑了。
容昭訣看著眼中微微帶著憐憫的侍女,一口氣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容昭訣這邊氣的肝疼,容祈越卻沒心思顧及兩人,她把他們帶到這個地方,就是為了能看清楚臺上發(fā)生的事情。
三人都走的很快,如不細(xì)看,很難發(fā)現(xiàn)容祈越在帶著他們繞圈子。
藍(lán)語雖不識路,但畢竟是暗衛(wèi)出身,這走了三遍的路她自是也記得了,但她知道小姐的用意,便也默默配合。
容昭訣只想著趕緊出去,他又不識路,自然是容祈越去哪他跟哪。
容祈越看著臺上仍舊纏斗不休的幾方人馬,心下了然,看來這帝令對于人的誘惑實在是不容小覷啊。
突然從她身側(cè)飛身而過一個男子,帶著面具,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兩人心中都冒出了一個念頭,“是他”“是她”?
藍(lán)語拔劍護(hù)在容祈越身前,但那戴面具的男子沒有絲毫停留已徑直掠走。
容祈越垂下眸子,原來是這樣,原來上一世是程煜幫了二皇子啊。
她方才看到程煜袖中紫光一閃,很多事情便也了然,這紫光石她也有一塊。
“妹妹,你沒事吧?”容昭訣面上驚疑不定,如果方才妹妹被人傷了他不敢設(shè)想后果如何。
容祈越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向容昭訣安撫道:“二哥,我沒事,我們快走吧?!?p> 三人便從幻靈拍賣行的后門離開了。
這邊程煜顧不得想他心中遠(yuǎn)在隨州的新月樓樓主為何來此,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只是,當(dāng)他趁著混亂從后面靠近石頭,正待拿紫光石探測一番,卻看到石頭一角有被人削掉的痕跡。
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不會是……
果然,他用紫光石把整個石頭周圍都查探了,并未發(fā)現(xiàn)帝令,不過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罷了。
二皇子早已發(fā)現(xiàn)程煜,他拖著三皇子給程煜動手拿帝令的時間。
只是,當(dāng)他再看向程煜那邊,卻看到對方朝他搖了搖頭,并向他微微指了一下石頭被削掉的地方,隨后便飛身離開。
二皇子頓時變了臉色,帝令都被別人拿走了他們還在這打什么打?
但他絲毫不能表現(xiàn)出來,畢竟他上臺是為了幫青嫵和黑衣人打斗。
如果他說帝令已經(jīng)被別人拿走了,那別人會問他怎么知道帝令被人拿走了,畢竟石頭還在這呢。
二皇子的臉上帶了些憤恨,下手也比之前重了許多。
不知是誰下手那么塊,竟然在他們都沒察覺的時候拿走了帝令。
他正想著如何結(jié)束這場混戰(zhàn),便見十幾個武功高強(qiáng)的人加入了進(jìn)來,個個下手十分狠辣,揮手間黑衣人便少了大半。
黑衣蒙面人見敵不過,便向同伴道:“撤,快撤,他回來了?!?p> “你們跑的了嗎?”只見一身暗紅錦袍男子飛身而下,手中拿著一把折扇,站在二層言笑宴宴。
局勢瞬間扭轉(zhuǎn)了過來,青嫵松了一口氣,主子終于來了。
男子飛身而下,輕笑了一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二公子的狗啊。”
黑衣人此刻已被重重包圍,猶如被困之鼠,眼中皆是露出驚恐的神情。
幾人互相看了看,露出一抹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