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變了
虞兮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小心翼翼地取出紙條,扯完后南初就趴在地上干嘔,直到喉嚨里的瘙癢感消失之后,南初這才得以稍微喘氣。
虞兮氣不過,在沒他拉起來之前,不痛不癢地踹了他一腳,“你干什么呀?直接向我沖過來,差些沒把我嚇死!”
南初委屈,嘟囔道:“誰知道你在寫什么?偷偷摸摸的,我以為你要不告而別,差些還沒把我嚇死。”
南初越想越覺得委屈,直接站起身揮了揮衣袖就出去了,虞兮看著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也就沒當回事兒。
南初回到屋里,更加覺得委屈,想著就拿出包裹,把自己帶來的衣服都收拾了起來,心里暗暗發(fā)誓:“除非兮兒回來求我,否則我絕對不回來!”
說完,就氣質昂揚地離開了清水小巷。
夜幕降臨,,虞兮已經做完飯了,喊著虞戀,讓她把她爹喊來吃飯,虞戀小跑著去到房間,看屋子里沒人,便告訴了娘親,虞兮沉思片刻,讓他們先吃飯,自己去看看,虞楓本來打算跟著娘親去看看那個男人要搞什么名堂,但是虞兮拒絕了,讓他吃完飯看著弟弟妹妹入睡,虞楓雖然不甘,但也沒有辦法,只能看著娘親的背影離開,心里忍不住埋怨,“那男人又抽什么風?”
南初離開清水小巷后,只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在出來的時候,南初“幸運”地發(fā)現(xiàn)自己出來的時候什么金銀細軟都沒有帶,肚子也餓了,從小又是在富貴環(huán)境下長大,讓自己干活更是癡人說夢,只能一個人坐在飯店門口的臺階上打顫。
虞兮一直找不到南初,有些著急了,眼眶里有淚水在打轉,“南初!南初!”
喊了好久還是沒有人,虞兮真的慌了,正當她累了準備坐下歇歇的時候,虞兮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坐在酒樓門口的臺階上打顫。
虞兮試探地喊了一聲:“南初?”
南初因為寒冷,已經有些意識迷糊了,聽到虞兮喊她,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轉過頭,對著虞兮笑了一下,而后暈倒在了臺階上,虞兮嚇壞了,在倒在地磚上的瞬間,虞兮扶住了他,就在他意識昏迷的前一刻,聽到了虞兮喊著他的名字,聲音明顯帶著些抽泣。
無疑,南初此刻是欣喜的。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睜眼便是小歌兒趴在他的身邊,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眼里滿是擔憂。
南初內心一暖,伸手想要摸摸虞歌的腦袋,卻感到手臂出乎意料地疼痛,嗓子也像用刀在割。
小歌兒拉住南初的手,軟萌的聲音帶著些哽咽,“爹爹,你嚇死我們了!”
南初蒼白的嘴唇勾起了一抹虛弱的笑容,“對不起??!小歌兒!”
南初以為只要道歉就可以得到小歌兒的原諒,卻見虞歌表情沒有絲毫的松動,“爹爹沒有對不起我們,你對不起的是娘親!”
南初疑惑。
“娘親一個人把已經昏倒的你從大街上拖回來,又是一個人把你送回房,在床邊守了你一個晚上,大晚上的你又發(fā)了燒,娘親本來也就受了寒,又是為了你,嗓子都啞了?!?p> 南初震驚,“兮兒當真為自己做到了這種程度嗎?”
南初掀開被子,連鞋都來不及換,打開門就想往外沖,卻和虞楓撞了個滿懷。
虞楓瞪了他一眼,虞兮緊跟在虞楓身后,手里還捧著黢黑難為的中藥,看到南初醒了,虞兮的心自然也就放了下來。
虞楓接過虞兮手里的藥,“娘,既然爹醒了,你就去休息吧!”
虞兮看到南初醒了,心里的石頭也落了地,也就聽了虞楓的提議,去自己的房間休息了,虞楓看著虞歌,也讓她去陪娘親,小歌兒自然愿意,下床穿鞋,跑到娘親身邊抓著娘親的袖子,“娘親,我們去休息吧!”
娘倆離開了南初的房間。
虞楓看到了母女兩人離開了,臉上的溫情也被冷漠代替,南初感慨,“這孩子和他爹還真像?!?p> “哼!既然舅舅這般不愿在這里住下,不如趁早離開這里?!?p> 南初愣住,下意識反駁自己并沒有這種想法。
虞楓冷哼,似乎看到了他的想法,搶先開口道:“本事沒有,只會給娘添亂,這不是一個男人應該有的行為。如果你想我們過的都好,不如趁早離開,對你我都好!”
說完也不管他是什么態(tài)度,轉身打算離開這里,南初壓低著嗓子,就像是臨死的困獸,“我不會離開!”
虞楓訝異地回頭,他沒想到南初會反駁自己。
南初重復了一遍,“我不會離開,反而我會證明自己,我會成為你們的依靠!”
虞楓恢復了神色,淡淡地說了句:“可笑!”
說完揮了揮衣袖就離開了。
南初躺在床上,反思自己這些天的所作所為,自己除了添亂,好像從來沒有為她們做過什么,完全沒有一個男人該有的擔當,也難怪虞楓會瞧不起自己了。
南初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他要證明自己并不是一無是處。
南初看向虞楓放在桌子上的中藥,端過來毫無異色地一飲而盡。
虞兮發(fā)現(xiàn),從那次南初和楓兒的聊天,南初似乎變得不再是那幅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且荒槆烂C認真的模樣,不僅會為這個家操勞,還會管教孩子,不會再是那一幅得過且過的樣子。
虞兮感覺,他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