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有嫌隙了?
虞淮想撂擔(dān)子不干的,但是只要一看到虞易可憐巴巴地委屈樣子,虞淮根本狠不下心。
虞淮打算和虞易攤牌。
“虞易,我們聊聊吧!”
虞易知道虞淮想要說什么,但是他不想聽,不想聽到那殘忍的消息。
虞淮假裝沒看到她抗拒的神色,自顧自地說:“虞易,也許我們都應(yīng)該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虞淮小心翼翼地觀察虞易的臉色,生怕惹火了他。
看他沒什么反應(yīng),繼續(xù)說道:“我們能不能分開一段時間,讓彼此冷靜一下?!?p> 虞易剛開始是閉著眼睛,不愿意聽的。但是虞淮“得寸進(jìn)尺”,還想說“能不能分開”這種話,虞易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
他睜開眼看向虞淮,說:“你從來沒有考慮過我?!?p> 虞淮不言語了,虞易看他這幅樣子,心生煩悶,直接出口讓他滾,說完又后悔了,自己是不是說得太嚴(yán)重了?
但是虞淮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話也沒說,起身就離開了。
虞易看他毫無留戀地離開,瞬間就怒了,他想他的努力都喂了狗,轉(zhuǎn)身面朝里,把被子蓋到頭頂,一看就是氣急了的樣子。
之后的日子里,虞兮眾人發(fā)現(xiàn)虞淮和虞易再次相見的時候,兩人就像是陌生人,尤其是虞易,有時候虞淮主動打招呼啊,要是換作以前的虞易,早就像哈巴狗一樣觍著臉湊上去了,而這一次,虞易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聲,看起來還是因?yàn)橛腥嗽趫?,給面子才應(yīng)了一聲,估計要是私下里,虞易理都不帶理他的。
虞淮有些尷尬,匆匆縮回了手,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臉色蒼白。
而虞易看到他的臉色,只是皺了下眉頭,也就沒有任何反應(yīng)了。
其他人都不知道怎么緩和兩人之間的氣氛。
正當(dāng)愁人的時候,暗一一臉嚴(yán)肅地走了進(jìn)來,匆匆向虞兮,南初行了個禮,就趴在虞易耳邊說了兩句什么,虞易聽完,內(nèi)心大變,但是面上沒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只是和父母兩人說:“娘,暗幽鬼府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我去看看?!?p> 虞兮看他們的狀態(tài)就知道這事兒不簡單,但是兒子沒說,自己也不好多問,就囑咐了幾句,說:“去吧,注意安全,早些回來,家里人都等著你?!?p> 虞易知道娘親擔(dān)心自己,但是不好給自己壓力,所以沒有露出過于擔(dān)心的表情,虞易意識到娘親對自己的擔(dān)心,不由得內(nèi)心一暖,說道:“娘放心吧!”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虞宅,在經(jīng)過虞淮身旁的時候,虞易頓了一下,但還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就這樣徑直離開了。
虞淮看著虞易離開的背影,心里感覺少了點(diǎn)兒什么,空落落的。
虞易離開之前的表情讓他們心慌,大家也沒什么吃飯的心思了,只是說了一聲,就各自回自己的屋子休息了。
而虞易那一邊則是出了大事兒,湖州分府出了叛徒,現(xiàn)在以暗幽鬼府的名義到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湖州知府已經(jīng)上報給了朝廷,朝廷派人下來清剿渣滓。派的人就是西北大軍的副將鳳知微。
虞易必須盡快前往湖州,在鳳知微到達(dá)之前,處理掉這些腌臜事。
虞易吩咐暗一回去告訴娘親他們自己要前往湖州的消息。
暗一領(lǐng)命后就離開了,虞易帶著暗三和暗二背著輕囊,騎著快馬,向湖州出發(fā)。
暗一到了虞宅,輕車熟路地來到了虞兮所在的正廳,此時一家人都坐在這里,剛才虞易的失態(tài)讓他們的心里都繃著根弦,看不到虞易,他們這弦就不敢松。
暗一來到正廳,向各位行禮,虞司直接攔住,說:“哎呀!現(xiàn)在哪里還有閑工夫管這些虛禮啊?快告訴我,虞易那小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虞戀拉住他,說:“司兒,別那么著急!”
虞司看著姐姐緊握的雙手,說道:“姐姐還有心思說我,你緊張得手都抖了。”
暗一看他們也著急,索性就和盤托出了。
大家聽到湖州暗幽鬼府分部有奸細(xì),在湖州一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已經(jīng)有人上報給了朝廷,皇上派西北大軍副將鳳知微前往湖州捉拿歹人。虞易已經(jīng)前往出發(fā)了。
暗一怕再不走就跟不上虞易了,匆匆忙忙地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虞兮抓著南初的袖子,緊張地問道:“那鳳知微是個何許人呀?”
南初嘆了口氣,說:“若是換作旁人,我還能花點(diǎn)錢,也能拖拖人家,關(guān)鍵是這鳳知微是個莽夫武漢,想來以皇帝的命令馬首是瞻,根本軟硬不吃。易兒這回怕是麻煩了。”
虞淮聽到父親說的話,心里止不住地發(fā)緊,不由自主地?fù)?dān)心,“萬一他出了什么事怎么辦?”
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有時候心不在焉地把桌上的茶杯都打碎了。
虞淮惱怒地看著眼前的杯子,更惱怒地想著自己為什么會被虞易牽著鼻子走?明明是自己提出應(yīng)該冷靜冷靜的,為什么自己先忍不住了?
虞淮甩甩腦袋,妄圖想把那些雜七雜八的思想甩掉。
而另一邊的虞易已經(jīng)到了船上,是虞家的船。
到了船上的虞易不知道為什么?同樣想起了虞淮,不知道虞淮知道自己離開了京城,會不會想自己?
這個想法剛萌發(fā),就被自己從腦子里給掐掉了,并想到:“怎么可能?他還會想我,他巴不得我離得越遠(yuǎn)越好呢!”
虞易索性閉上眼睛,隨便虞淮怎么在自己的腦子里打轉(zhuǎn)。
此時的虞淮也在忍受著思念,他承認(rèn)自己終于撐不下去了,他好想虞易啊。
來到了爹娘的院子,讓小廝去通報一聲。
小廝出來后,請他進(jìn)去。
虞兮坐在上座,漫不經(jīng)心地喝茶,虞淮看到娘親,當(dāng)即救跪了下來。
虞兮沒有任何的驚訝,只是問了句:“你要干什么?”
虞淮抬頭,眼里滿是堅定的目光,說:“我要去湖州!”
虞兮笑笑,“為了虞易?”
虞淮的臉有些紅了,但還是堅定道:“嗯!”
虞兮聽完,只是看了看手邊地茶盞,沒有言語…
虞淮也是緊張,他想好了,如果娘親不允許他去的話,他就準(zhǔn)備趁夜黑人靜的時候,偷摸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