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
虞楓看到了虞歌的動作,忍不住笑了起來,興許是看著有些過分,他忍住了笑。
虞歌有些羞憤,她奪過虞楓手上的糕點,轉身就跑走了。
虞楓壞心頓起,他看著虞歌的背影壞笑道:“那糕點是娘做給咱們兩個人的!”
虞歌的身影消失在了路的盡頭,他笑了笑,轉身向自己的屋子走了過去。
虞歌跑回房間,關上房門,房門頂上的灰塵瞬間就飛散了開來,虞歌沒有說話,只是癡癡地笑著,笑容里面帶著幾分兒女繾綣。
虞歌打開糕點,冷透的糕點還帶著一股獨有的香味,是自己最愛的迷迭香的味道,虞歌驚奇,“娘親還會做迷迭香的糕點嗎?”
虞歌拈起一塊糕點,嘗試性地咬了一口,糕點的糧食味道夾雜著淡淡的迷迭香的味道,讓她忍不住上頭。
虞歌忍不住又拈起一塊,放在嘴里。
心里就像是被蜜浸透了一樣,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虞歌待在房中,吃飽了,困意也就上來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撐不住地倒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虞楓到了自己的房間,從窗戶里看向虞歌房間的方向,眼中忍不住劃過一絲落寞。
正當他傷春悲秋的時候,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落在了自己頭上的房頂,踩到了一塊瓦片,虞楓是習武之人,耳力眼里自然是頂流的。
虞楓立即從窗戶上翻上去,顯然那人的武功是比不過虞楓的,虞楓一點也沒有驚動那人。
虞楓看著那人穿著夜行衣,隱藏在黑夜下幾乎無所察覺,也難怪剛才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他了。
虞楓沒有打草驚蛇,看著那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虞楓跟在那男人的身后,發(fā)現(xiàn)男人往虞歌房間的方向去了,眼神頓時一寒,暗想著:“若是他敢對歌兒做出什么,他會讓他明白什么叫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虞楓跟在他的后面,看著那男人一個輕功就落在了虞歌的屋頂,并掀起了一塊瓦片。
虞楓的眼里瞬間就是一片殺意,他看到男人從懷里拿出一個東西,往屋子里面吹進去。
虞楓頓時就驚了,“不好,迷眼!”
那人顯然是不知道虞楓是什么時候跟在自己身后的,虞楓一拳就把男人從屋頂揮到地面,繼而就是一個內力震開了所有的門窗,讓空氣流通,來減少迷煙的氣味。
虞歌悠悠轉醒,聽到外面的斗毆聲,連忙起身查看。
就看到虞楓正和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戴著面具的男人打了起來。
虞歌暗驚,但還是沒有出頭,只是躲在窗戶后面看著外面的情況。
那人很顯然是打不過虞楓的,很快就落了下風。
就在虞歌心安的時候,男人的鞋尖就突然彈出來一柄尖刃,虞歌瞬間就慌了,原本虞楓是不放在心上的,正準備躲過去的時候,余光瞥到了虞歌躲在窗戶后面看著自己,眼里滿是緊張擔心。
虞楓瞬間就亂了,主要是又慌又亂,慌的是虞歌怎么哭了?亂的是虞歌是不是為了自己哭?是不是代表著她是對自己有好感的。
虞楓一時不察,被男人用匕首刺中了腹部,鮮血從腹部流出來,耀眼的紅灼傷了虞歌的眼睛,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虞楓忍著腹部的疼痛,運用內力暫時止住了血,在一個揮拳,把男人徹底打暈在地上。
虞歌看那男人暈死過去,連忙跑到虞楓身邊,虞楓沒有很嚴重,但是看到虞歌眼底的擔心。
虞楓的壞心思又來了,他在落地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倒在地上,在倒在地上的時候,虞歌剛好扶住了他。
虞歌看著剛才還在自己身邊恬不知恥地問自己是不是喜歡他的虞楓,現(xiàn)在卻虛弱地躺在自己的懷里。
虞歌忍不住就是一陣心痛,更是擔心地哭了出來。
虞楓現(xiàn)在又是開心,又是心疼。
他伸手擦掉虞歌臉頰的淚水,氣喘吁吁地說:“沒事,不疼。”
說完,他就暈了過去。
虞歌看他暈了過去,瞬間就慌了。
緊接著就感覺到手上一陣濡濕,她抬手看,虞楓肚子上的傷口瞬間繃不住了,鮮血像是不停歇一樣,一直在流。
流得讓虞歌心慌。
她忍不住驚慌喊道:“來人!來人?。 ?p> 副將帶著士兵正在巡邏,聽到東南角傳來近乎凄厲的聲音,心里就是一慌,他帶著士兵來到虞歌房間的院子,就看到虞歌抱著虞楓坐在地上無助地哭泣叫喊,旁邊還躺著一個不知死活的黑衣人。
副將也是活了三十多年的老狐貍了,看到這一幕,也就猜了個大概。
他連忙吩咐道:“小耳,三兒,你們把那個男人給老子押到牢里去,千萬不能讓他死了。阿大趕快去請大夫,其他人和我把虞楓少爺扶回房間???!”
眾人連忙應聲,除了三個辦事的人走了,其他人小心翼翼地把虞楓抬到虞歌的床上去。
虞歌此時也是慌了心神,哪里管得上規(guī)矩,這幫爺們兒也是大老粗,哪里分得上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抬著就進去了。
阿大把大夫請了過來,看到瘆人的一幕,忍不住就倒吸一口冷氣。
“怎么搞成這個樣子的?”
說著,就拿剪刀把他的衣服剪開,一個碩大的傷口就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虞歌看著那個傷口,淚水就止不住地奪眶而出。
大夫問:“有沒有烈酒?”
虞歌連忙回復:“有的!”
“那就趕快拿來,這小郎君的傷可撐不了多久啊!”
虞歌聞言,連忙轉頭看向副將,同他說:“將軍,本官的馬車上有烈酒,這里本官不好離開,還請將軍幫個忙?!?p> 副將聞言,忍不住內心暗嘆道:“這真是個八面玲瓏,剔透心思的女子,這般危險的情況下,她還能鎮(zhèn)定自若,并用“本官”自稱,顯然不能把這事兒當做普通事情來處置了,往小了說只是動手傷人;往大了說,這是傷害朝廷命官,是阻止賑災的實施,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