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他看著面前的大漢,慌不迭地?fù)u頭,希望他們能離自己遠(yuǎn)些。
嘴里一直重復(fù)著“不要過來!不要…不要…”。
虞歌聽著男人的慘叫,回到了陸地。
看到不遠(yuǎn)處的男子,不由得愣住了,連忙加快了腳步,來到他的面前,語氣都帶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嗔怪,說:“你的傷還沒好,怎么就過來了?”
虞楓虛弱地笑笑,說:“想你了?!?p> 虞歌聽完,也沒有反駁,只是羞澀地笑了笑,但還是不忘扶住虞楓,說:“我扶你回去歇著吧!”
虞楓看著她,眼里滿是柔情,說:“好!”
說著,虞歌上前扶著虞楓,兩人回了院子。
男人在顛簸中醒了過來,剛睜眼的時候還有些迷蒙,以為自己此時是在地獄,突然耳邊傳來妻兒的聲音,他忍不住驚了,連忙起身,卻不小心牽扯到腹部的傷口,他忍著疼,看著面前淚流滿面的妻子,心疼道:“晚兒,別哭了!”
林晚娘看著虛弱的丈夫,眼里的淚水更是低落下來,滴在了男人的手上,男人精神一振,問道:“晚娘,我們現(xiàn)在是在哪里啊?你們怎么會在這兒?你們不是被譽王,襄王囚禁了嗎?”
林晚娘抽噎,她控制住了自己的哽咽,回答道:“我們現(xiàn)在在馬車上,是虞歌小姐救的我們。”
“虞歌小姐?”男人想著那個狠心的女人,忍不住搖了搖頭,問:“晚娘,你說的真的是那個虞歌小姐嗎?”
林晚娘點了點頭,又說:“我騙你這個做甚?你傷了人家兄長,人家不僅沒有要你償命,還把我和小寶都救了,又把你給送了過來。還囑咐我們遠(yuǎn)離朝堂,好好生活呢!”
男人聽過來了,忍不住有些羞愧,捂臉道:“我傷了她的兄長,還罵了她!唉……”
林晚娘聽到自己的丈夫還罵了救命恩人,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爆栗,說:“你怎么這么粗魯???”
男人無辜又委屈,說:“我把真相都告訴了她,懇請她來救你,接過她說又不是她逼著我說的,我覺得上當(dāng)受騙了,就忍不住開口罵了上去?!?p> 一向溫婉的林晚娘頭一回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兒,語氣也沒有一向的溫婉嬌柔,她說:“林景,我嫁給你從來沒有圖過什么,但是經(jīng)過今天這事兒,我告訴你,你必須和外界斷開來往,以后再也不許和外界聯(lián)系。因為你的事情,我和小寶受盡了苦頭,要不是有恩人,我們早就沒了!”
林景知道自己理虧,也不反駁,只是低頭受訓(xùn),等林晚娘說得口干了,他連忙遞去水壺,說:“娘子,我錯了!你看孩子還在那里看著呢!”
林晚娘回頭看到小寶坐在那里一臉好奇地盯著爹娘看,看到林晚娘看向自己的時候,還羞澀地瞇眼笑。
林晚娘看到孩子這么可愛,心里什么氣都沒有了,但還是不放心地擰著林景的耳朵,裝作惡狠狠說:“我警告你,今日的事情你聽就好,不停我就帶著小寶回娘家,一輩子都不回來了!”
林景被林晚娘的這句話給嚇到了,連忙抓過她的柔荑,放在自己的臉上,諂媚地笑笑,說:“知道了,娘子~”
林晚娘看著他撒嬌,忍不住打了他一下,失笑道:“知道就好!”
林景也笑了笑,問她:“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里???”
林晚娘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這是恩人安排的地方,總歸錯不了?!?p> 還在邊境的虞歌扶著虞楓回到院子,虞歌讓他躺下,自己則是有多拿了條被子蓋在他身上,說:“邊境夜里涼,多蓋條被子?!?p> 虞楓看著身上的被子,失笑說:“我沒事兒,倒是你應(yīng)該幾天沒有休息了吧!”
虞楓心疼地看著她眼底的疲憊,虞歌則是不在意地?fù)]了揮手,說:“我沒事,倒是你替我擋了那一下子,現(xiàn)在還疼嗎?”
虞楓本來是想說不疼的,但是看到虞歌眼底的擔(dān)憂和心疼,虞楓鬼使神差般地裝出一幅虛弱的樣子,柔弱道:“我還好,不是太疼!”
說著,虞楓的臉上就擺出一幅虛弱的樣子,時不時地還倒吸一口冷氣,好像碰到了傷口很疼的樣子。
虞歌知道他是在裝樣子騙自己,但她就是下不了狠心戳穿他,只能認(rèn)命地坐在床邊照顧她。
虞楓也不掩飾他喜悅的表情,嘴角的笑容恨不得咧到天上去。
虞歌看著她嘴角的笑容,氣不過地捏了一下他腰間的軟肉,說:“還疼嗎?”
虞楓無奈地看著她,說:“疼~”
虞歌也只是嘆了口氣,認(rèn)命地伺候他。
在伺候的過程中,虞歌和他講了從林景口中知道的真相。
虞歌拿起方巾,沾上熱水小心翼翼地擦拭他因為用力,腹部滲出的血水。
邊擦邊說:“林景是受譽王和襄王的命令,為了扳倒皇帝,就先拿我開刀?!?p> 虞楓涼薄地笑笑,說:“皇室向來如此,為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而大動干戈?!?p> 虞歌沒有反駁,只是接著后頭講:“林景本是不愿的,但是那兩個畜牲拿人家妻兒的性命相要挾?!?p> “那林景也不是個東西,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hù)不了,還妄想通過殺人拯救妻兒,簡直愚蠢!”
虞歌本想替林景辯駁兩句,但是覺得虞楓說得有道理,那句話就憋在喉頭,說又說不了,咽又咽不下去。
最后也是說了一句:“你說得對?!?p> 擦拭好了,虞歌把方巾扔進(jìn)水盆里面,拿出藥膏,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沾上冰冰涼連的藥膏涂在虞楓的傷口處,溫暖的柔荑站著冰涼的藥膏,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場煎熬。
等虞歌涂完藥,虞楓的臉早已經(jīng)是通紅了,忍不住大口地喘著粗氣。
虞楓看到他這副樣子,有些嚇到了,把被子掀開,說“怎么了?是不是太熱了?”
虞楓不愿意讓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她,只是點頭吞吐說:“是…是??!的確有些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