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标愜S攤開手。
田良臉色陰晴不定,沉默半晌,緩緩說道:“好手段?!?p> “田經理,按照賭注,你應該放了秦芳。”
“放了秦芳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得告訴我用了什么樣的老千手段,竟然能騙過我的眼睛。”田良凝視陳躍。
他堂堂在賭場縱橫了十多年的老江湖,竟然看不穿陳躍的千術。
“田經理,你不打算遵守約定?”陳躍反問。
“只要陳先生告知你的千術,我不僅能放過秦芳,還另外送給你一百萬?!碧锪既匀皇悄歉逼揭捉耍錆M熱情的笑容。
田良知道,能騙過自己雙眼的千術,絕對值一百萬。
“田經理,那我告訴你。”陳躍頓了一下。
“陳先生請說?!碧锪枷采厦忌?。
“我全靠猜的?!标愜S淡淡一笑。
田良熱情的臉上蒙上冷霜,他終于壓抑不住內心的真正想法,冷聲道:“你在耍我?”
“既然田經理不愿意放人,那我只能拿籌碼去賭桌贏錢,贏到足夠的籌碼來贖人。”陳躍抓起桌子上的籌碼,起身準備離開。
田良眼眸中閃過兇意,他聽得出陳躍言語中的威脅之意。
如果他不放人,陳躍會以他高超的賭術在賭場不停地贏錢。
如果陳躍真的這么做,田良打算派幾個賭場的打手下黑手,把陳躍廢掉。
“田經理,我勸你不要有其它心思。你們賭場的賭客們看著我走進你的辦公室,要是我不能完整走出去,損失的是你們賭場的顏面。”陳躍咧嘴笑道,沒有絲毫膽怯。
田良被陳躍看穿了心思,臉色愈發(fā)難看。
兩人雙目對視,誰也沒有說話,這是一場心理上的博弈。
“行,我放人,你離開?!碧锪甲罱K說道。
“多謝田經理?!标愜S淡淡一笑,主動伸出手。
“今天和陳先生賭了一把,真是神清氣爽?!碧锪寂c陳躍握手,似笑非笑道。
陳躍離開田良辦公室,一路走去,陳躍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一直走出金沙娛樂城門口,被人監(jiān)視的感覺才消失。
過了約莫五分鐘,陳躍看到金沙娛樂城里走出一個頭發(fā)散亂的女人,神情失魂落魄。
秦芳被放出來了。
“你在這里干什么!”秦芳一見到陳躍,又恢復了在家里的盛氣凌人。
“賭場的人打電話要我們拿錢贖人,舒然去報警了,我在這里等著,防止出什么意外。”
“你說你跟個木頭一樣站著,有個屁用,還不如拿錢贖我出來!”秦芳斜了陳躍一眼。
話音剛落,秦舒然開著車回來了。
“媽,你被放出來了!我剛才去警局報了案,他們說會處理的,沒想到這就把您放出來了?!?p> “還是我女兒有用,哪像你這個窩囊廢,什么忙都幫不上?!鼻胤荚娇搓愜S越不順眼,又出聲罵道。
其實要不是陳躍,秦芳根本不可能被放出來。
警局那邊說會處理,也只是個口頭承諾,大概率不會處理。
“媽,你把那兩百萬全部拿去賭了?”
秦芳頓時支支吾吾。
“你不是說自己患了癌癥嗎,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怎么會騙你呢,我真的得了癌癥,現在還在治療呢?!鼻胤稼s緊說。
“那好,你現在跟我去醫(yī)院檢查?!?p> “哎呀,你這丫頭怎么就這么倔呢?!鼻胤疾豢先?。
“你就是在騙我!你根本就沒有得癌癥,你為了拿兩百萬去賭博,騙我結婚!”秦舒然被母親氣哭,甩上車門開車離開。
陳躍和秦芳兩人在原地沉默著。
陳躍心中嘆息:秦舒然那個傻姑娘,被自己母親多次利用同情心來欺騙。
“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打輛車回去!”秦芳將氣撒在陳躍身上。
“哦。”陳躍答應一聲,和秦芳打出租回家。
那幾天秦舒然基本沒和母親說話,兩人的關系降低到冰點。
晚上,陳躍正在房間里畫符,電話突然響了。
電話上備注著張老板,是張北雄打來的電話。
“張老板,別來無恙?!?p> “陳先生說笑了,你要求那件事我這幾天在幫你調查。你可別說,那天海集團看起來不怎么起眼,我親自去調查才知道一點也不簡單!”
“哦,怎么說?”陳躍心中一動。
“天海集團的興盛其實就是這十年,十年前它還是江北市一個不起眼的公司,但是短短十年時間卻跟得到了大資本支持一樣飛黃騰達??墒俏艺{查過了,這十年天海集團并沒有融資,幾乎是靠一己之力沖上去的?!?p> “照理說每一個大企業(yè)背后都有或紅或黑的背景,我偏偏找不到天海集團的背景是哪一邊。”
“五年前有兩個黑色背景的老板想聯手強吞天海集團,半年后,他們兩個一個出車禍,一個溺水,都死了?!?p> “三年前,沒有任何背景的天海集團,卻中了政府一處大工程的招標,賺得滿嘴流油。當時有一個地產商揚言要挖掘出天海集團的黑料,不到三個月時間,他的公司毫無征兆地破產。”
“據我道上的消息,天海集團至少還有一條生意鏈,有關走私古董文物?!?p> “水太深,就算是我也沒辦法調查到更多東西。”張北雄將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告知陳躍。
“麻煩張老板了。”陳躍道謝。
雖然沒能獲得多少有用的信息,但至少知道了天海集團絕非像表現出來那樣傻白甜!
他更加篤定了爺爺臨終前說的秦家,就是天海集團。
臨近深夜,秦舒然,陳躍突然被公司緊急召回。
“舒然,這么晚了怎么還要去公司?”陳德生問道。
“剛剛接到通知,集團出人命了。警方要我們員工回去接受調查?!鼻厥嫒荒樕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