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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起鹿陽

第十四章 擂臺

風(fēng)起鹿陽 伽歡 3629 2020-11-25 19:13:26

  “阿赤,不要咬死別人!”紫夏嬌滴滴說:“這只是擂臺,別來真的!”

  蝰蛇如水般迅速游過去,阿赤身長,迅速繞到飛甍背后,尾巴纏住飛甍的前蹄,露出毒牙朝著飛甍后腿咬上去,飛甍翅膀一扇便騰空而起,阿赤雖然纏著飛甍,卻一下使不上力氣,被吊在半空。

  飛甍前腿一蹬,阿赤落地,它俯沖下去,又像剛剛一樣,只是這次,它一下踩住了阿赤七寸。

  阿赤掙扎了兩下,飛甍馬蹄釘在地上那般,紋絲不動。

  飛甍勝,白馬一聲嘶鳴。

  “這是怎么回事?”紫夏很不滿意。

  早先的阿赤基本逢咬必勝,可是在這匹白馬跟前卻落了空。

  紫夏上前一步,蛾眉微蹙:“這小白馬,文文氣氣,出手這么野!阿赤還沒輸過呢!”

  轉(zhuǎn)眼她便聽飛甍驚叫一聲,飛到半空。

  阿赤從地上彈起,纏住了飛甍的脖子,飛甍費了十分的勁兒掙扎著,阿赤卻越纏越緊。

  飛甍完全掙脫不了,阿赤尾巴向下一墜,飛甍便被一寸寸扯下來。而飛甍越是掙扎,它纏得越緊,那毒牙一寸寸逼近阿赤的脖子。

  容淵心一沉,若是被它咬到,就徹底輸了,那毒液會讓飛甍再無還手之力。

  “看看!”紫夏看著阿赤,笑聲如銀鈴:“在我們夏漠,它也是很厲害的呢!我不想要這碧落天刃,但你拿不拿得到也要看阿赤的心情?!?p>  飛甍已經(jīng)被甩在地上,前腿跪著,費力想要站起來,剛站起來就被阿赤一個甩尾打回地上。

  “想想我教給你的,飛甍!”容淵蹲下身,對著臺上說:“想想你是怎么從荒原上逃出來的!”

  飛甍躺在地上,艱難地抬起頭,方才阿赤纏著,容淵已經(jīng)聽到他骨頭微微裂開的聲音。

  飛甍的瞳仁里倒映著鬼一般的阿赤,正疾速沖過來,一張深紅色的大口,青白獠牙,毒液欲滴。

  可飛甍還是沒站起來。

  “飛甍!站起來!”容淵說。

  紫夏掩著嘴笑。

  “叮!”地一聲,就在一個瞬間,阿赤馬上要沖到飛甍面前咬住它的脖子的時候。

  飛甍站了起來,頭頂尖銳角一抵,那只高速沖來的蛇頭,砰地一下被頂?shù)搅艘贿吶?,連著整個蛇的身子都翻了個個,一半飛出擂臺,砸在人群里。

  飛甍乘勝追擊,騰起翅膀沖到阿赤面前,又是一腳踩住七寸。

  一陣海上的狂風(fēng)沖破結(jié)界穿越大廳,墻壁上的爐火悉數(shù)熄滅,黑暗瞬間降臨。

  這就是飛甍的本事,乘風(fēng)破浪,扇動翅膀的時候便能將海面上的風(fēng)暴召集而來,而雷冥島正是這片海域的風(fēng)暴中心,得天獨厚。

  “起來!快!”容淵說。

  臺下屏息凝神。

  對面的阿赤掙扎著,翻身而起,撞開飛甍,白馬身后的羽翼乘狂風(fēng)起,阿赤的眼睛里燃燒著熊熊烈火,赤紅的鱗每一片都如同刀刃,重振旗鼓,上半身直挺挺地立著,嘶嘶的叫聲。

  飛甍停在半空,狂風(fēng)愈來愈烈。

  忽然,飛甍再次朝著阿赤猛沖過去,翅膀已經(jīng)完全張開,金鋼馬蹄砸過地面,所過之處盡是一個個金色的印記。

  巨大的聲音,震得巨大的船艙都在發(fā)抖。

  飛甍的眼神變得兇狠,牢牢地鎖在阿赤身上,臺下的人們只見一團白色旋風(fēng)和赤紅的蝰蛇對撞,強烈的氣流震開,待到人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白馬的獨角,抵在蝰蛇的額頭上,再多一寸,蛇頭就要被刺穿了。

  蝰蛇再次甩尾,一下打在飛甍的脊骨上,飛甍不穩(wěn),跪了下去,蝰蛇趁機立刻纏上來,眼看著就要逼近飛甍咽喉。

  遠遠地,一顆石子嘭地飛來,打在阿赤左眼上,聚起來的力,瞬間散去。

  飛甍身邊卻有一道結(jié)界被打散,它本已經(jīng)歪歪扭扭地倒下去,甩了甩頭,一下次清醒起來。

  “我說,紫夏姑娘,你這是玩兒的什么陰招?!”嘉和擂臺旁邊的暗處走出來,左手晃著一個彈弓,她剛在擂臺后面看了有一會兒,實在忍不住才沖了出來:“你就是靠迷魂術(shù)贏了之前的人,你耍賴,你當(dāng)所有人都是傻子?”

  “哪兒來的小丫頭?”紫夏挑眉:“你是誰?”

  嘉和走近了紫夏:“你身上這么香,來掩飾你用的迷魂露,對手都都被你迷暈了可怎么比?”

  此語一出,眾皆嘩然。

  “你怎么下來了?”容淵看清是嘉和:“一個人么,你哥呢?”

  “我哥在上面,我要是再不出來,你也要被她迷暈了?!奔魏驼f:“我剛看了好久,這個紫夏一直在用迷魂術(shù)?!?p>  “我知道,你下去?!?容淵說。

  “我不要?!奔魏鸵慌ど沓蜃舷?。

  “飛甍能勝?!?p>  “這個家伙玩陰的,不是什么好人?!奔魏驼f。

  容淵欲言又止,站在嘉和身后,她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他想看看她會如何接紫夏的招。

  “鬼話。”紫夏仍笑盈盈的:“你說我身上有迷魂露,可我自己卻未中招,這豈不是笑話?”

  “這就是你的高明之處,你用的是靈術(shù),不是什么下等的迷魂露?!奔魏偷溃骸安⒉凰烈獍l(fā)散,你只對你的對手,無色無味其余人自然什么都感覺不到,雖然不知你如何將此化為靈術(shù),方才那白馬就是中招了才會如此,差個三分就要贏了!”

  “就是!方才輸給她,輸了才回過神來!”方才和紫夏交過手的人紛紛站起來。

  “自古以來,在雷冥島擂臺上?;ㄕ?,是要斷手的。”嘉和道,這是她今日才知曉的規(guī)矩:“何況你已經(jīng)騙了這么多人,你那還有那么多只手可以斷?”

  “我說了,只要姑娘能證明我用了陰招,那自然隨你處置。若是不能,我還要說你污人清白?!弊舷娜耘f含笑:“斷手?笑話,那是為懲治沒輕沒重傷人的蠢貨,自古以來雷冥島英雄不問出處,只要結(jié)果!見血都見了,就算我用了迷魂術(shù),那也是我贏,何況我用的是靈術(shù),并不是別的,你有什么好說?”

  “方才那白馬周圍的結(jié)界就是你用靈術(shù)造的?!奔魏捅槐萍绷耍骸澳氵@樣作怪,難道就不怕今日出不了這擂臺?”

  紫夏慢慢走到嘉和面前:“這兒可不是你隨便來鬧的地方?!?p>  “那便讓大家來評評理,你這究竟算不算犯規(guī)?”嘉和分毫不讓。

  不等眾人說話,容淵走到兩人面前來:“方才只是靈獸,就算贏了也只算一半戰(zhàn)績,你我再親自來一場,如何?”

  “你不怕她暗算你?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嘉和小聲問。

  “你先下去,不論上面發(fā)生什么你都不要出來,我有辦法。”容淵說。

  “你會幫我們么?”嘉和問。

  “下去?!比轀Y說。

  “怎么?好端端地忽然有人沖出來說我壞了規(guī)矩,這就想走?”紫夏看著嘉和發(fā)難:“你這是在故意擾亂擂臺,后面還有多少人等著和我比,你才該被拖出去!”

  “不過質(zhì)疑罷了?!比轀Y將嘉和擋在身后,走去紫夏面前:“這姑娘天生敏銳看得到你的陰招,就此偃旗息鼓還剩些面子,不過就算如此你也贏不了?!?p>  少年云淡風(fēng)輕,似乎只是在說一個事實。

  聽這話,紫夏卻也不惱:“好啊,那就比!”

  “下來,嘉和!”嘉肆的聲音從擂臺下傳來:“你給我下來!”

  “哥!這不是鬧著玩兒的,有人用迷魂術(shù)?!奔魏驮诶夼_邊上對嘉肆說。

  “現(xiàn)在下來,我有話同你說?!奔嗡恋溃直闶且魂嚵黠L(fēng),將嘉和拽了下來。

  嘉和還沒回過神來,就已經(jīng)在臺下了,這規(guī)矩是任何來人都能挑戰(zhàn)擂主,或可以依次挑戰(zhàn)在自己之前的人,若是對方輸了,那排行榜上便換上自己的名字,這樣向前最是穩(wěn)妥,若是一次直接挑戰(zhàn)擂主,贏了便是贏家,輸了就不能再次參賽。

  “叫住我做什么?”

  “你太莽撞了,來人的底細還沒摸清,就要上去點火?”

  嘉和一怔:“哥,你不想知道容淵為何出現(xiàn)在這兒?如果真的是為拿碧落天刃那我們怎么辦?還有,這紫夏盡是陰招,如果左右都是狼,我們還要等么?容淵之前明明說要幫我們,現(xiàn)在是在干什么?”

  “容淵若是替狼族前來,之前就不會在烈幽林屠狼,更不會被冬境派到烈幽林做守林人,他在王宮一直是被孤立著?!奔嗡廖⑽Ⅴ久迹V定道:“不過若是我現(xiàn)在出馬,只能讓開元大陸都知道,鹿陽與冬境為碧落天刃爭得你死我活,那就是笑話,明面上還沒有到這一步!”

  嘉和望著那沙漏,即刻便要流得干干凈凈,低頭看了看自己掛在手上的玉牌,那是父王親自給的,連上面的字都是獨一無二的,玄衣密探。

  “這比賽就要結(jié)束了,在這樣下去,碧落天刃就不是我們的了?!彼f:“難不成就這樣看著,不行啊?!?p>  “我們還有人?!奔嗡恋溃骸耙欢〞A,碧落天刃不可能到別人手里去,這個容淵靈力果然名不虛傳,簡單的招數(shù)到他那里,頗有如神之風(fēng)?!?p>  嘉和抬頭看去,臺上的人斗得正烈,紫夏揮動衣袖,金色手鐲落下變?yōu)閮砂虢疸X,在空中一翻,可容淵從開始就明顯更勝一籌,招招逼人,仿佛這里才是他的修煉場。

  長劍在手,紫夏的每一招都被巧妙精準(zhǔn)地拆下,而他招招又恰到好處地逼人,將紫夏卡在中間動彈不得,就算是想掀起風(fēng)浪,亦被控著,無法施展,但又沒有壓死,這讓紫夏更是憤怒,她試圖捉迷藏的,卻不想整個迷宮都在他人眼皮下,已經(jīng)看得一清二楚。

  眼看著雙手紫夏金光飛舞,裙裾飛揚,已經(jīng)到了極盡。

  嘉和一直在等她用迷魂術(shù),可紫夏卻并未真正施展出來,一直兜著,似乎游刃有余,卻并未用盡全力。不過容淵比她更強,她不如容淵,不過兩三百招就敗下陣來,紫夏收起金鉞,輕輕拂去額角上的汗珠。

  “公子果然好身手!”紫夏不服:“這一場,是紫夏輸了!”

  轉(zhuǎn)過頭再看,那頭頂上的戰(zhàn)績榜上,已經(jīng)是偌大的“暮揚”兩個字。

  沙漏到了最后的幾寸。

  紫夏笑意盈盈:“這碧落天刃,已經(jīng)有主了。”

  “還沒結(jié)束怎么就有主了?”眾人身后,一個男聲響起。

  “我們的人來了!”嘉肆回頭一望,微笑。

  嘉和順著嘉肆的目光望去,那個少年身影,再熟悉不過。

  從很小的時候她就總是聽這個人的名字,就是沒見過幾次,每次見都是在神族的宴會上,她也終于知道,的確有人會因為浪跡天涯云游四海,浪蕩不羈而出了名。

  “堂山御星?”她說:“這一百多年都沒見到他了!”

  “你覺不覺得紫夏剛才根本就沒盡全力?”嘉肆突然說。

  “???這我哪兒看得出來?”嘉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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