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蓁,鹿子蓁!”
秦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忽近忽遠的,鹿子蓁費力將眼睛睜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秦然的背上。
他似乎在背著自己下樓梯,鹿子蓁的意識有些混沌,耳邊的聲音卻沒有停,“你不要睡,堅持一下……”
鹿子蓁還想要聽他接下來想說什么,但實在是堅持不住了,漸漸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不受控制的閉上了眼睛。
雖然無法做出反應,但是鹿子蓁還是能夠感覺得到秦然一直在背著自己移動。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鹿子蓁才終于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秦然蹲在鹿子蓁身邊,見她睜開了眼睛,微微松了一口氣。
他眼中的情緒復雜的讓鹿子蓁有些疑惑,試著動了動手腳,發(fā)現(xiàn)自己的沒有任何知覺,鹿子蓁便把詢問目光投向了秦然。
看出了她的意思,秦然開口解釋,“你傷的太重了,如果不是天亮的即時,你就……”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鹿子蓁明白了他的意思,打量了一下周圍,看起來這里應該是一樓的候診大廳。
回想起昨天夜里發(fā)生的事情,讓鹿子蓁疑惑的是那個王小姐最后居然會撲上去。
按照一般人的思維來說,當時的情況明哲保身是最好的選擇。
從王小姐當時撲上去的動作來看,她的傷并沒有他們看到的那么重,而且自己之前和秦然說話的時候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她在的那個地方是一定能聽的到的。
只要她繼續(xù)裝昏,無論自己成不成功,都不會牽扯到她。可是她卻撲了上來,用命給自己爭取了一點點的時間……
“你昏迷的時候我去上面幾個樓層看了,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了?,F(xiàn)在這里只有我們倆?!?p> 秦然的聲音在鹿子蓁的耳邊響起,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還有,我在剛剛的公告欄中看到了那張病歷上的那個人……”
“馮偉華?”秦然還沒有說完,鹿子蓁就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個病歷單,“周海說他們來過一樓,也就是說周海他們是知道馮偉華是什么人的了?”
“不,他們應該不知道?!鼻厝粨u了搖頭,“公告欄是我去其他樓層查看情況回來之后出現(xiàn)的,在那之前,這里并沒有公告欄?!?p> “是嗎……突然出現(xiàn)?”鹿子蓁喃喃道,“如果把這當成是一場游戲來看的話,那就是我們觸發(fā)了什么關鍵的東西?!?p> 她抬起頭看秦然,“公告欄上寫了什么?”
“我剛剛就想說來著?!鼻厝粚⒁粡埣埩亮顺鰜恚斑@是剛剛在公告欄上撕下來的?!?p> “通緝令?”鹿子蓁狐疑的看著那張紙上的三個大字,在看完了整張通緝令上的文字后心情略微有些沉重。
見她看完,秦然將通緝令收了起來,“現(xiàn)在看來,四樓架子上的人頭,還有三樓看診室里的母女二人都是這個偽裝成病人的馮偉華干的。
只是這照片上的人顯然和那個尸體并不是同一個人,弄清楚這其中到底還發(fā)生了什么我們應該就能離開這里了。”
“為什么不殺了我?”沒有去接秦然的話,鹿子蓁反而問出了一個問題。
秦然一愣,看向鹿子蓁,“什么?”
“你說的,這里除了我們兩個人應該沒有其他人了?!甭棺虞瓒⒅厝坏哪?,“現(xiàn)在我又是這副模樣,殺了我你就是唯一一個存活下去的人了,就能離開這里。為什么不殺了我?”
看著鹿子蓁沒什么什么表情的臉,秦然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她說的話讓秦然的心里五味雜陳,但是更多的還是緊張。
在鹿子蓁一開始昏迷的時候,他確實是真真切切的擔心來著。但是她昏迷的時間越長,秦然心里的糾結(jié)也就越大。
這也是他為什么敢一個人去檢查這里還有沒有其他人的根本原因——他怕一直呆在這里,會戰(zhàn)勝不了想要活著離開這里的欲望。
事實證明秦然的決定是對的,在一個人走過了幾個樓層之后,他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
尤其是想到了鹿子蓁不止一次的救了自己的情形。
想到這里,秦然深吸了一口氣,反問鹿子蓁,
“那你呢?為什么在這種隨時可能送命情況下還一直幫我?”
鹿子蓁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問,皺著眉想了想,然后有些遲疑說道,“這不是應該的嗎?”
聽她這么說,秦然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出來,“對啊,所以說兩個人也有其他辦法能出去,我又為什么要殺你?”
鹿子蓁倒是對秦然的話表示同意,雖然有些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笑起來。
這個問題算是就此揭過了,秦然問鹿子蓁,“對了,那個公告欄上還有一篇新聞稿,說是柜子里的母女二人是這件醫(yī)院的某個醫(yī)生的家屬。
那里還有所以受害者的照片,你要不要去看看。”
鹿子蓁點點頭,不過她自己的四肢還是沒有辦法用力,所以她對秦然說,“你扶我去看看吧?!?p> 秦然走過來想試著把鹿子蓁扶起來,不過她的身子完全用不上勁,用扶的根本沒有用,所以還是把她背了起來。
公告欄挺大,但是看上去和這所醫(yī)院格格不入,并不像是這個醫(yī)院的東西。
二十六個受害者的照片整整齊齊的貼在上面,旁邊還有不少其他的文章,都是有關于這里發(fā)生的事情的,但是都不完整。
奇怪的是,這里的照片沒有一個能和那個只攻擊工作證的‘尸體’對的上號的。
“鹿子蓁,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奇怪的地方?”秦然皺著眉詢問。
“什么?”
秦然組織了一下語言,“這些文章說這母女是醫(yī)院醫(yī)生的家屬,但是這里的其他的男死者并沒有和女孩同姓的。”
確實,這個女孩姓周,可是這里并沒有姓周的男醫(yī)生,而且她也不是隨媽媽姓的,因為她和她媽媽也不同姓。
“那張工作證。”鹿子蓁的腦子里閃過一個想法,“難道那張工作證的主人就是女孩的爸爸?”
“很有可能!”秦然頗為認同這一觀點,“那么我們現(xiàn)在只要弄清楚那個尸體為什么只追著這張工作證就有可能離開這里!”
二人在公告欄前琢磨了好一會兒才決定去三樓去找找看還有沒有什么遺落的線索。
不過在秦然背著鹿子蓁朝樓梯那里走的時候,她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繡眼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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