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暮看這條新聞有些入迷,屏幕突然閃來一個電話。
備注是成伯。
她細長的食指隨意的劃向了右邊,下一秒電話里的人便出了聲。
“小姐,你要的人我們找到了?!?p> 這成伯的效率還是很快的,也才沒過幾個小時,那人就被他們挖出來了。
“但…流城周邊叫裴英的男人總共有十個,請問您說的是…?”電話那頭的人聲音發(fā)怵。
“嗯?十個?”白秋暮瞪大了眼睛,繼而又說:“我今天的美術課全部結束后你過來接我,還有!一個都別給我放過!”
“是?!?p> “臭小子,老娘就是把流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抓到你!”
隨后白秋暮掛掉電話,一只手撐著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就連看新聞的心情都被弄得沒有了。
………
陰冷的地下收藏室。
這里什么都不缺,甚至于能夠讓裴嬰“吃飽飯?!?p> 幽蘭灰暗的影子照在地上,只見那人影手中,拿著一袋袋的東西將它全部丟棄于垃圾桶。
裴嬰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臉龐上的那塊傷口。
一處潰爛。
早在之前就有過的,但只要變?yōu)榧t瞳的時候,那愈合的傷口會再次隨著血管擴張而皸裂。
她的五指拾起一塊手帕。
手帕的材質為上佳,刺繡是一朵鮮艷的玫瑰,更是尋不出一絲線頭來。
她拿著這手帕輕輕拭去嘴角遺留的鮮血,隨后丟棄在了垃圾桶內。
而一旁還有無數條那一模一樣的手帕放置于桌面上,看起來干凈整潔且詭異。
裴嬰緩緩轉過身來,咧嘴說:“呀…差點把你給忘記了!”
她的眼前,是一個四肢被鐵鏈鎖住的男人。
男人的嘴被膠帶給黏住了,看見自己眼前這人的架勢和陰怖的臉,他不禁發(fā)出“唔唔唔的聲音”。
這一幕認誰都會害怕,而不斷的去掙扎。
他掃視了一眼四周。
這個地方大得可怕,就連出口在哪兒他一眼都是無法得知的。
裴嬰緩緩靠近他。
不過此時手中卻多了一把小提琴。
她騰出一只手來,緊緊捏著男人的下巴,隨即將他嘴上的膠布撕開。
現(xiàn)在裴嬰這樣靠近男人時,他才看清楚裴嬰的那張臉。
一只紅色的瞳孔,一只金黃色的瞳孔。
這若是放于人群中,她將是最另類的那一個。
“救命!救命??!”男人嘴上的東西剛被撕下來,就開始對著空氣大喊。
地下室中存在著寒冷的空氣,自然說話吐氣宛若白霧一樣飄于身前。
裴嬰將頭靠近男人耳邊,輕語:“你跑不掉咯~”
男人瞬間皮膚炸起一股雞皮疙瘩。
他央求道:“求求你你!放了我吧!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么要囚禁我!”
裴嬰笑道:“無冤無仇?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p> 男人腦中搜尋,楞是沒找到得罪誰能夠威脅到自己生命的人。
裴嬰看著他一臉無辜的表情,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無奈搖搖頭:“唉…看來犯過錯的人永遠不知道自己錯哪兒。”
“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你要什么我都給你!”男人艱難的拉著被拴住的鐵鏈,雙手合十的哀求道,滿臉驚恐的看著裴嬰。
“噓…你吵到我母親睡覺了!”裴嬰將食指放于唇邊說道,那雙眸子充滿笑意。
男人再也不敢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看著眼前人,眼眶中噙著淚,想哭卻不敢哭出來。
裴嬰將小提琴放于自己的下顎處,下顎與脖頸為小提琴預留了很大的位置。
她放空身體,站得筆直,仿佛置身于音樂的舞臺。
裴嬰一只手輕輕握緊它,另一只手輕輕握住琴弓。
小提琴的弦與弓摩擦發(fā)出悅耳的聲音。
慢慢的…曲子循序漸進,從低潮進入高潮,而裴嬰就算是安靜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那手上的瘋狂也只有她一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