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暮走到了一張相框前,她有些好奇,為何這相框是倒放著的,根本看不到上面的內(nèi)容。
她以為是相框被什么東西弄倒了,于是順手將它立了起來。
余光瞥見那照片中的人,她楞住了,“這不就是酒店那個臭小子嗎?”
再仔細(xì)看看照片中人的瞳色身形與裴老師相差無幾,只不過發(fā)色不一樣罷了。
難道這是裴老師的雙胞胎哥哥或者弟弟?
“白老師,快來嘗嘗我的手藝?!迸釈雰芍皇滞衅鹨粋€盤子走了出來笑著說。
白秋暮立馬心虛的正起身子,往桌旁邊挪了挪,手伸在背后將相框又緩緩放扣了下去,她擺擺手:“好?!?p> “裴老師家里還有什么兄弟姐妹嗎?”白秋暮坐在她對面笑著問。
裴嬰很奇怪她為什么那么問,但也索性老實(shí)回答:“哦,有一個妹妹?!?p> 這裴老師如果只有一個妹妹的話,那相框中的莫非是她自己?
裴嬰全然不知,就這短短幾分鐘的時(shí)間白秋暮看她的眼神有些許不對勁。
她卻埋頭將整只雞放于盤子里,拿著一把有些形似手術(shù)刀的餐刀和一把鑷子將雞肉的皮膚裂切開。
白秋暮微抿碗中的一小口雞湯,她的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好久沒有吃到媽媽的味道了?!?p> 裴嬰:“媽媽…的味道?”
對面的人抬眸對上她,看著她手中的一舉一動。
雞的一整塊皮膚被她完整的剝開,裴嬰也將認(rèn)真的眸子看了過去。
白秋暮:“裴老師…你這是在做什么?”
裴嬰流金色的眸深不見底,她用極為認(rèn)真的口吻:“雞皮是最難吃的東西,所以我想剝離掉那層皮膚。”
雞肉被裴嬰用刀一點(diǎn)一點(diǎn)劃開層層深入,每處的雞肉都剝離了骨頭,整齊的排列在盤子中。
白秋暮不厭其煩的看著這一幕,這裴老師還真的是個奇葩,奇葩得可愛。
明明用嘴的事非得整得那般復(fù)雜。
裴嬰將第一盤下剔下來的雞肉放置于白秋暮的身前,道:“白老師可以嘗試著用雞肉蘸一些我秘制的醬料?!?p> 對面的人很聽她的話,剛一說完,白秋暮就拾起筷架上的筷子夾起一塊雞肉,將雞肉蘸上了一些紅色的醬料后,便送入了口中。
白秋暮:“初入口很辛,但慢慢咀嚼的話,會有一種甘甜的味道慢慢在口中散發(fā),而且雞肉的質(zhì)感剛剛好,沒有柴感?!?p> 那人顧著解剖剩下的雞肉,只是微笑濃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殊不知有一抹緋紅爬上來耳畔。
即便是裴嬰拿著刀捯飭整只雞,可她面前的桌子說什么也異樣干凈潔白。
全部弄完后,她跟著白秋暮一同吃了起來。
席間的空氣有些異常安靜。
裴嬰面對著白秋暮心跳加速不知該說什么,而白秋暮盯著她的臉出神許久。
她緩緩開口,眼神也有了細(xì)微的冷:“裴老師,最近可有去過什么酒店。”
裴嬰的手頓在空中,抬眸望了她一眼,眼前人眸色盡顯冷意。
突然問這個的原因…難道是她知道了自己就是酒店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