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力的躺在那里,只得聽見一陣器械碰撞聲,恐懼早已占據身心。
可他卻失了逃跑的能力,整個人被限制于此。
隨后。
他眼睛上的那層布便被面前人拿了下來,他知道她是這里的主人,一位再年輕不過的女生。
充滿稚氣的臉,原本是一頭齊耳的白發(fā),現(xiàn)在卻是一頭黑發(fā),還微長了一些,這頭發(fā)的顏色便是他的作品。
沒想到他僅僅因為被她重金邀請做造型,沒命拿錢不說,卻是連命也交到了她手中。
男人渾身酥麻,是了力氣,他已經有幾個日頭沒有喝過水了。
現(xiàn)在的他處于對水極度渴望的妄想狀態(tài),就連看見裴嬰手中那瓶透明液體時都不禁吞了吞好幾次口水。
裴嬰讓雷鳴豢養(yǎng)他這些日子,今天也該是到了動手的時候了,上次解剖老師夸了她的作業(yè)。
那時窗邊佇立著一道黑影背對著裴嬰,她很尊敬那位老師,是他教給了她很多東西,可她從未見過這位老師的正臉,哪怕一眼都不曾。
老師總是將自己裹得嚴實,戴著一副笑臉面具,從面具中她也只能窺探到一雙如炬的眼睛。
而老師每次同她交流時的聲音,亦是變過聲的,他的身份至今都是一個謎,但裴嬰從未真正去查過,就算查了也是一堆空白資料,這個人的身份更是無從顯示。
那人道:“阿嬰,做得很逼真,希望你能再接再厲,將醫(yī)學學得更透徹,吸收成自己的東西?!?p> 裴嬰應聲點頭,笑著說:“嗯,謝謝老師?!?p> 雷鳴也很奇怪,到底這人是怎樣的存在,為何裴嬰在這位老師這里如此乖巧懂事,更是得到了她無條件的尊重。
她將那根藤條擱置一旁,并緩緩走向那個男人,她低眸看著他的這幅軀體。
“沒想到人在饑餓的狀態(tài)下,肌肉會消耗自身,會以非常飽滿的形態(tài)呈現(xiàn)。”裴嬰道。
男人裸露的上半身,身形修長,肌肉線條完美且沒有一絲瑕疵。
裴嬰的本意是想看看這人的心臟有會不會那個資格做出自帶血腥味的香水,不過現(xiàn)在她改變了主意。
或許她想到前面幾個人心臟做成香水的概率為零,所以這一次她覺得這人有了其他的用途。
裴嬰解開男人的禁錮,而臺上那人因許久未進食的狀態(tài)下,精神與力氣都在匱乏的邊緣游走,以至于他獲得了自由,也無法去反抗。
她退了幾步,任由著男人勉強撐起自己的身子,他一看見這個瘋子就想掐死她,可奈何沒有一絲多余的力氣去支持他這樣做。
只得惡狠狠的用眼睛瞪著她,虛弱不堪,聲音仿佛繞耳蒼蠅,“你……你就…是個…瘋子?!?p> 面前人淡然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可是…你不覺得這里一切都那么好玩兒嗎?”
“不然,你就整個人留下吧?!?p> “做個完美的人體模型?!?p> “這將會是你不朽的價值?!迸釈胝f完攤開手,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