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鹿是什么人?
是一個縱橫影壇十余年功成身退,不粘帶一絲一毫的灰土塵埃的成功者。
她雖然在娛樂圈的時間不算太長,但是卻留下了無數(shù)的經(jīng)典角色和經(jīng)典作品,也正是這些經(jīng)典角色和作品奠定了她在圈子中的地位。
這期間不是沒有人對她產(chǎn)生過什么非正常的想法和心思。
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出現(xiàn)萬人空巷,半個娛樂圈求娶祁白鹿的情況。
當年祁白鹿到底有多么聲勢逼人,可想而知。
人,祁白鹿是見過太多太多了。
那些嘴里說著漂亮話的,往往都是把一顆心粉飾得完美無瑕,無論走到哪里都不會忘記維持那所謂的完美人設。
可是一旦心心念念的東西到了手,態(tài)度用天翻地覆來形容似乎都不為過。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這句話一點兒都不假。
只有求之不得,望而卻步的,才是心目中的最理想化。
所以祁白鹿沒有答應任何人,以她的身份和地位,也完全沒有必要去答應任何人。
還有一些人,通過某些特立獨行的手段去劍走偏鋒,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名為“危險”的特殊吸引力。
一般來說,這種人對于退圈前的鶴洗那種涉世未深的小丫頭殺傷力極大。
祁白鹿自然是不會輕易地中了這等水平的圈套,而她也一直替鶴洗提防著。
沒有人知道祁白鹿什么時候匆匆忙忙地把自己不知不覺間嫁了出去。
娛樂圈里沒有任何風吹草動,要不然的話哪怕只是一點兒動靜,都足以讓娛樂圈產(chǎn)生一次大地震。
要知道即使祁白鹿退圈,對她仍然留有念想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為數(shù)不多的知道祁白鹿已婚生女的人大多都對這件事諱莫如深,而一些妄想那這件事作文章的,不是被祁白鹿暗中處理掉了,就是被別人當做傻子一樣看待。
似乎大家都天生覺得像祁白鹿這樣如同謫仙一般的人,一輩子都不需要和婚姻紅塵掛鉤。
絕大多數(shù)人,別說知道祁白鹿有一個名字叫祁詩行的女兒,就連她什么時候結婚的都完全不清楚。
事實上,就連鶴洗對這件事也不是完全了解。
更遑論他人。
不過好在退圈后的鶴洗已經(jīng)褪去了稚嫩的本相,在大江大河,在云巔花海之中完成了眼界和質(zhì)的轉變。
她的眼光或許依舊很“嫩”,但是直接上的靈敏足以讓她從一開始就遠離不應該去接觸的人。
很顯然,陳歌的身上也有著一種無形的魅力,這種魅力對于那些所謂的少女來說無疑是最致命的毒藥和最上癮的噩夢。
但鶴洗沒有避開陳歌,祁白鹿也沒有阻止鶴洗與陳歌交往。
這一切都證明著在祁白鹿的眼中,陳歌是一個特別的存在——至少是比較特別的。
這種沒有危險的特別,讓祁白鹿給鶴洗保留了和陳歌接觸的可能。
鶴洗的臉上依舊是抹不去的云霞。
祁白鹿看的清清楚楚,心里明明白白。
她這個妹妹,怕是已經(jīng)動了凡心了。
鶴洗一向是眼高于頂?shù)?,即使她習慣于在社會上打拼,那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被她看在眼里記在心上的。
陳歌和溫朦不一樣,溫朦是曾經(jīng)“患難與共”的姐妹,而陳歌則是一個忽然就闖入她的世界的陌生人。
“姐姐,你真的覺得陳歌這個人可以嗎?”
在一番掙扎后,鶴洗咬了咬嘴唇,抬頭看向了祁白鹿。
“嗯?”祁白鹿也沒有想到鶴洗居然會這么直截了當?shù)貑柍鰜?,她原以為鶴洗會像平時一樣打個忽悠就混了過去。
沒想到...
“想聽實話嗎?”
鶴洗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你和陳歌之間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你要清楚,陳歌的身份畢竟擺在那里,和他站在一個高度,你遲早會厭倦那些肆無忌憚的八面來風的?!?p> “高處不勝寒,這個道理你從小就懂,我也沒必要多說。”
“總之...”祁白鹿說道這兒的時候頓了片刻,“這一次你聽從自己的內(nèi)心就好?!?p> “這么說姐姐你不阻止我?”鶴洗眼睛一亮。
“你長大了,再嫁不出去可就真成老姑娘了,姐姐我也不想養(yǎng)你一輩子,吃喝拉撒睡不要錢是吧?”祁白鹿扯著家常的玩笑。
鶴洗一邊打諢,一邊彎起嘴角。
這樣,也挺好的不是?
與此同時,在仁愛,田蓁的診室里,魏燕然的預約檢查到了時間,那個看護她的中年女人立刻就把她給接走了,臨走的時候還上下打量了田蓁幾眼。
倒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魏燕然慣例般地道了謝,眼底沒有波瀾。
田蓁默默地看著魏燕然一行人遠離,臉上沒有表情。
良久,她轉身進了診室,順手把門合上。
然后反鎖。
魏燕然是她今天最后一個病人,她是副主任醫(yī)師,擁有著合理規(guī)劃接診數(shù)量的權利。
雖然田蓁平時也不總是嚴格地限制自己的接診量,但是今天自然與往日不同。
她轉過身,平靜地抱著胳膊靠在墻壁上:“這回說說吧,兩位都有什么高見?”
田蓁知道魏燕然的來頭,可她從來沒想過事情會這么離奇復雜,作為陳耀安排在仁愛打聽消息的人,她自問也是接觸到了不少的內(nèi)部咨詢。
本以為已經(jīng)麻木了,可今天不知道為何,她也想聽聽陳歌和成采菱的評價。
而陳歌正定定地看著成采菱,他在看成采菱的反應,從魏燕然的話里不難判斷她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或者說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
那個叫孟熵,似乎沒有把成采菱當成一顆至關重要的旗子來看待,他并不相信成采菱。
也就是說,孟熵是玄女廟背后的人,他要通過洛陽一事,將陌都的娛樂圈攪一個天翻地覆。
甚至是殃及整個大環(huán)境。
他走的是鬼神之說,往往這種東西,只能夠憑空地蠱惑人心。
孟熵安排魏燕然去洛家做伏筆,只是他沒想到魏燕然也會多為自己找一條后路。
這個孩子,是魏燕然為自己選擇的后路。
只要是和洛斌再拉近一層關系,那么有很多事情都不難解決了,至于洛陽的生死,她也只能說一聲抱歉。
原本就是犧牲品一般的存在,并不值得她任何的憐憫與可惜。
孟熵玩弄了她,那么她不妨也玩弄一下洛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