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鶴洗立刻第一時間沖上去拽住了陳歌,把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眼見著沒缺胳膊少腿,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不是吧,不是吧,小姨,我媽媽也不是什么魔頭,你就這么擔(dān)心你的心上人啊?!逼钤娦写侏M地說到,她只有一個時候會叫鶴洗小姨,那就是打趣她的時候。
果不其然,在聽到祁詩行的話之后,鶴洗的臉立刻刷的一下紅了起來。
“小兔崽子你再瞎說一句,你信不信我...”
“信不信你能怎么樣啊?!逼畎茁沟脑捦蝗粡臅坷镉挠牡貍髁顺鰜?,只見鶴洗的氣勢肉眼可見地弱了下去,最后縮成了一團。
就知道欺負我。
鶴洗一陣咬牙切齒,反倒是陳歌,在看到她這一副樣子的時候,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你還真是...不可愛。”
“勞資哪里不可愛了?”鶴洗瞪大了雙眼,她不敢和祁白鹿頂嘴,不敢招惹祁詩行,不代表她沒辦法收拾陳歌。
這小子該不會是聽到小詩行一句話就開始想入非非了吧。
不行不行,得趕緊把他這個念頭掐滅,老娘可不是誰隨隨便便都能追到手的。
鶴洗打定了注意,抬頭正準(zhǔn)備教訓(xùn)教訓(xùn)陳歌,沒想到剛一抬起頭,就發(fā)現(xiàn)陳歌的臉在自己的眼前不斷地放大,再放大。
明顯是逼近自己的架勢。
嚇得她連忙往后躲了十厘米,同時用手推開了陳歌:“大庭廣眾之下,你想要做什么?”
“你說我想要做什么?”陳歌笑瞇瞇地問道,以他現(xiàn)在這個表情,這個姿勢,他們兩個人之間這個距離,很難不讓鶴洗聯(lián)想到點兒什么。
霎時間,她的臉就如同西紅柿一般,迅速漲起潮紅來,比之前更甚。
之前鶴洗還只是因為祁詩行的一句調(diào)侃而面紅耳赤,而現(xiàn)在,她面對的可是陳歌實打?qū)嵉恼T惑。
沒錯,就是誘惑。
以陳歌這張臉,再加上他陳氏集團少東家的背景,相信沒有多少姑娘是不會為此心動的。
鶴洗雖然不是那么沒有眼界的人,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陳歌確實很優(yōu)秀,而且還是那種很難被趕超的優(yōu)秀,就好像他之前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很多事一般。
事實上,鶴洗猜的還真準(zhǔn)。
兩世為人的陳歌身上天然攜帶有他前世的魅力,那是屬于成年男人的魅力,不是鶴洗這種自以為成熟的小姑娘可以抵擋得了的。
“怎么了?我好像也沒做什么吧?!标惛栉⑽⒁恍ΓQ洗害羞起來的樣子,還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就是不知道...
“夠了?!逼畎茁沟穆曇魪臅坷飩鱽恚旁诳墒且恢痹诹粢怅惛韬旺Q洗這邊的事,也就是說,剛剛陳歌干了什么,說了什么她可是一清二楚。
陳歌倒也沒有什么尷尬之色,就只是朝著鶴洗使了個眼色,然后很快地消失在了祁家。
直到現(xiàn)在,鶴洗都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那種興奮當(dāng)中回過神來。
真是的,這個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嘛?
鶴洗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蛋,略帶不滿地輕聲哼道。
一旁的祁詩行適時插了一句話進來:“我說鶴姐姐,你真的沒有覺得你對陳歌和對別的男人不一樣嘛?”
“嗯?有嗎?”鶴洗反問了一句。
“很有?!逼钤娦袩o比篤定地回答道。
“你是不是以為有姐姐罩著你,我就沒有辦法阻止你的胡言亂語了?!毖垡娭钤娦性絹碓桨素?,鶴洗終于是拿出了些長輩的威嚴,面無表情地教育著祁詩行。
“大人的事,小孩子就不要管,一邊玩去?!闭f著,她還對著祁詩行擺了擺手,一副嫌棄至極的樣子。
“切?!逼钤娦芯锪司镒欤徽f就不說嘛,反正我手里已經(jīng)有你的把柄了,不怕你到時候不乖乖聽話。
祁詩行在心里暗笑著,然后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鶴洗站在原地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tài),也想要沖著門外走去,結(jié)果卻被祁白鹿叫住了:“小鶴,你等一下?!?p> 說完這句話,祁白鹿就從書房把門完全推開走了出來,她一直走到沙發(fā)上做好:“你還得幫我去辦幾件事?!?p> “什么事姐姐?”每當(dāng)祁白鹿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鶴洗都不敢怠慢,因為這代表著祁白鹿交代自己的事情萬分重要。
“既然陳歌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幫咱們,咱們也不好一直藏著掖著,那樣未免太沒有風(fēng)度了一些。”祁白鹿淡淡地說道。
“你去和陳歌交接一下吧,讓他放手施為,這里有我照看著,保證出不了問題?!?p> 很快鶴洗就帶著祁白鹿的話追上了陳歌。
祁白鹿所說的“照看著”還有讓陳歌“放手施為”,意思其實很簡單,就是讓陳歌執(zhí)行自己的計劃,不必有任何顧忌。
要知道祁白鹿可一向是把祁詩行看得比命還重要的,如今居然愿意退讓這一步,足以見得她并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相反,她足夠智慧,也足夠冷靜。
看來鶴洗還不夠了解她的姐姐。
陳歌也沒有和鶴洗再寒暄什么,就只是輕輕地擁抱了一下,然后徑直離開了,鶴洗在他身后久久地凝望著他的背影。
咬著嘴唇。
祁詩行說的對,她確實是喜歡上陳歌了,沒有為什么,只是因為陳歌的出現(xiàn),給予了她許多年都未曾擁有過的悸動。
鶴洗不是不明白這種感覺意味著什么,只是以她的經(jīng)驗來看,先產(chǎn)生悸動的人,絕對都是那個先受傷的人。
她并不了解陳歌的內(nèi)心,甚至也算不上了解陳歌這個人,雖然陳歌幫了她許多,她也和陳歌以朋友相稱,但這不代表他們之間就有可能再進一步。
她不清楚陳歌的內(nèi)心,十分不清楚。
而陳歌,他不可能和鶴洗在想同一個問題,他想的是怎么找出那個對自己和鶴洗下手的人,這個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在搞清楚這些之前,他有很多事都不方便去做。
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正在暗中監(jiān)視著自己。
陳歌微微地嘆息了一聲,他沒想到祁白鹿居然給自己出了這么一個難題,不過好在祁白鹿最終是同意了他的計劃,這也是他來這兒的最大收獲,事實上,盡管他在鶴洗面前表現(xiàn)得成竹在胸,實際上他也不清楚祁白鹿具體是怎么想的。
全都是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