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謠這么做顯然是沒打算去考慮陳歌的想法的。
她本來就是一個隨性的人,其實有很多人都覺得,陳謠這些年和陳歌在一起,是不是多多少少有些喜歡自己這個哥哥的成分。
但無論是陳歌還是陳謠,他們其實都非常清楚,在他們之間永遠都只會有一種情感,那就是親情。
陳謠無疑是喜歡陳歌的,但那種喜歡喝男女之間的愛情無關(guān)。
雖然他們不是親兄妹,但是像是二次元小說里的那種,不是親生的就都有發(fā)展空間的那種,還是做不來的。
別說陳謠對于陳歌更多的是一種類似于調(diào)戲的心理。
沒錯,就是調(diào)戲,她特別喜歡戲弄這個異父異母的哥哥。
陳歌當(dāng)然也不會真的和她生氣。
這都是些心照不宣的事。
所以那些對陳謠抱有敵意的人,還很的是冤枉了人。
不過陳謠這些年也沒少經(jīng)歷過這種事,陳歌也很清楚,所以他總是會遷就陳謠,還會盡自己所能給她一些補償。
即便是有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幾近于冰點。
但是好在。
好在還是一切照舊。
這邊焦越人見陳謠很識趣的離開了,心下也是一喜,這就有了她和陳歌單獨相處的機會了。
于是陳歌就看到焦越人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
那感覺…就好像是在審視自己的相親對象一般。
一想到這里,陳歌不禁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了一個寒戰(zhàn)。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焦越人未免也…
剛剛想到這里,陳歌就看到焦越人又向著自己挪了挪位置,一只手拄在桌子上,就這么放肆而張揚地盯著陳歌。
焦越人對于自己的魅力可是相當(dāng)自信的,在國外她不知道用這一副神情吸引了多少帥氣多金的公子哥。
簡直是屢試不爽。
可是陳歌可不是那些沒長腦子的公子哥,那群人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根本就不值一提,簡直是腦子里都長滿了顏色。
“看夠了嗎?”陳歌不由自主地冷了聲調(diào),他是真的很討厭焦越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獵物一樣,雖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地威脅,但是未免也太過于明顯了。
陳歌雖然不是保守植被,但也沒有開放到這個程度。
焦越人不禁一愣。
什么情況?自己屢試不爽的經(jīng)驗,居然在陳歌這里一丁點的作用都不起嗎?
事實上,不是她的經(jīng)驗不起作用,而是她這個人,已經(jīng)從頭到尾都被陳歌打上了“遠離”的標簽。
假如這個同樣的行為放在鶴洗的身上,那么陳歌不僅不會有任何的反感,還會不由自主地去接近。
這就是區(qū)別。
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怎么,小陳總妹妹不在身邊,心思就不在這里了嗎?”
焦越人這句話本來的意思可能更多是調(diào)侃,或許和她那種喜歡開玩笑的生長環(huán)境有關(guān)。
只是在陳歌聽起來,就相當(dāng)刺耳了。
陳歌一直以來都很反感別人拿自己和陳謠的關(guān)系去說事。
他是真的很討厭,所以焦越人這基本上就已經(jīng)在陳歌心里被判下了死刑。
“和我妹妹沒關(guān)系,只是我有個問題想問焦小姐,你的父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還在致力于怎么去花我父親給他的那一個億。”
“小陳總的意思是…”焦越人有些不明白。
“我覺得以焦總的智商,他應(yīng)該只能看到和我們陳家牢牢綁在一起的好處,只是他看不到你這個女兒自己的野心?!?p> “怎么樣,我沒說錯吧焦小姐?”陳歌微微一笑,不再多說什么,而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但是這個水剛喝下去,他就微微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焦越人有些驚愕地看著陳歌。
她知道陳歌肯定能看出來自己和父親的目的并不單純,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和焦業(yè)成根本不同心的事情也會被陳歌發(fā)覺。
這一下,被一語點破的滋味可真的是不太好受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p> 焦越人是真的很想這么問陳歌,只是她很清楚自己要是問了,可真的就是和傻子沒什么區(qū)別了。
但是她的眼神還是告訴了陳歌答案。
看來這個焦越人還沒有做清楚工作就迫不及待的來對自己下手了。
也真是夠心急的。
但是陳歌明白她為什么會這么著急。
自己之所以以前根本就不知道焦業(yè)成還有一個女兒的原因,無外乎就兩個可能,一種是焦越人是焦業(yè)成埋下的一顆棋子,也可以理解為一招奇兵。
但是從焦業(yè)成以往的表現(xiàn)來看,他似乎并不是一個這么深思熟慮的人。
那就只是第二種可能了,焦業(yè)成根本就不看重這個女兒,之所以現(xiàn)在把她從國外叫了回來,那肯定就是看中了焦越人身上的一種特質(zhì)。
在見到焦越人之后,陳歌也就知道了焦業(yè)成到底想打什么主意。
雖然不怎么想承認,但是焦越人確實可以稱得上是“美女”。
可能是在國外生活的久了就緣故,導(dǎo)致了焦越人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股小資情調(diào)。
而且焦越人還把自己的頭發(fā)染成了棕色,還戴著美瞳。
這樣整個人看起來都和外國人沒什么分別。
陳歌其實挺不喜歡這種樣子的。
但必須承認,焦越人對于很多正常男人來說都是有致命吸引力的。
她很漂亮,所以焦業(yè)成特地讓她回來來試圖接近自己,焦業(yè)成所圖的,不過就是陳氏的財產(chǎn)。
而焦越人,很明顯她和自己的父親并不是一路人,很可能她是受到了父親的制約,這才不得不來到自己面前。
這也是她擺脫焦業(yè)成控制的一個要點。
如果自己真的焦越人俘虜了,那么可想而知,焦越人和焦業(yè)成那都是各懷鬼胎的。
焦越人那杯水里面,應(yīng)該是加了料的。
陳歌心里很清楚,一杯不應(yīng)該放在那里的水,被自己拿起來喝掉,這就是他的一個小習(xí)慣而已,沒想到卻恰好被利用了。
看來這個焦越人還真的是有做了功課的。
自己還真的不能小瞧了她。
眼前似乎已經(jīng)開始有些模糊了起來,而焦越人的嘴角也開始浮現(xiàn)起了一絲莫名的笑意。
她真的以為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在短暫失去意識之前,陳歌是這么想的。
他倒要看看焦越人會做什么?
自己也不是沒有防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