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泗叩首,不卑不亢的道“聽聞王爺早朝告了病假,特地帶人前來診治”
程泗能爬到如今的位置,什么場面沒有見過,事到如今,即是刀架脖子,也只能咬牙挺過。
“是嗎?要不是侯爺解釋,本王還以為你要弄死我呢?”劉玉一字一頓的口氣冷冽無比,隨著話音,手上的動作也沒閑著,只聽“嘎嘣”一聲,遏制住那名醫(yī)的手背一翻,輕而易舉的卸下了他的手臂。
劉玉面不改色的松開了這個廢物,語氣更是似笑非笑的氣人“哎呀!你看本王的老毛病,這手上凡是有個東西??!總是忍不住的玩弄”
程泗瞥了眼他帶來的人,吐血的吐血,骨折的骨折,稍有片刻的錯愕,今日之事不會是劉玉的刻意安排吧?
不過這個想法,在他心中也是稍縱即逝,畢竟眼下有莊明這樁急事,她哪有心思使這伎倆來捉摸他??!
難道只是巧合,現(xiàn)在只要能確定劉玉有沒有患病,別說是風(fēng)寒,就算打個噴嚏那也能證明這些都不是刻意安排。
可這唯一能確認(rèn)劉玉之人是否患病之人,已被劉玉傷了,趴在地上疼得痛哭流涕。
此局對他不利,應(yīng)想辦法離開這里,之后再作打算。
程泗思忖了片刻,選擇以退為進(jìn)“微臣一心憂心王爺,多有冒犯之處,務(wù)必要請王爺海涵?!?p> 劉玉想了想,雖然局面對她有利,但是程泗從頭至尾都是打著為她診治的旗號,如若她貿(mào)然怪罪,驛站這里人多嘴雜,恐有口舌是非,到時程泗在這其中多做文章,到頭來弄不好在成了她不是。
敵在暗她在明,程泗在這京都根深蒂固了這么久,扳倒他不是什么輕易之事,算了今日且先放過這狗賊,免得事后麻煩,待來日有足夠扳倒他的證據(jù),今日之辱再算不遲。
劉玉道“相爺也是好心,只不過關(guān)心則亂,下次如若到此等情形,還需多多考量,你可別忘了,說到哪里本王也是個女人?!?p> “你這冒然闖入,怕有失體統(tǒng)吧!要不是本王位高權(quán)重,不與計較,要換成尋常女子,恐怕此刻已然羞愧的撞門而死了吧。”
程泗一頭點(diǎn)頭迎合“王爺說的是,是老臣考慮不周,關(guān)心則亂了。”
劉玉冷哼道“關(guān)心則亂,只要不是別有用心就行?!?p> 程泗聽聞,連忙跪地“臣,程泗的一心效忠是皇上和王爺,效忠劉宋子民,效忠劉宋皇室,對天發(fā)誓絕無二心?!?p> 劉玉嘲諷一笑,如若蒼天管的著,恐怕你這狗賊已經(jīng)死上一千多次了吧!
“既然相爺也是出自好意,雖說這做法過激,但用你的話說了,關(guān)心則亂,那本王這若是降了什么罪名,恐以后會傷了那忠臣良將的心啊!”
“這……”程泗也難把話接下去,他本以為以進(jìn)為退,劉玉會乘勝追擊,降罪給他,他也好趁機(jī)召集同僚參她一本不明是非的罪過,在添油加醋些,逼著那小皇帝下了她的軍權(quán)。
沒想到聽劉玉的意思是要息事寧人,如若這樣,今日的較量虧的可就是他了。